第90章 蘇毅父親出現

  「夫人,夫人,你醒醒,你別嚇我!」凌老爺子抱著陷入昏迷的妻子,聲音充滿慌亂和害怕的大喊:「醫生,醫生快過來。Google搜索」

  酒店候診醫生連忙過來,檢查了一遍後:「老夫人氣急攻心,一口痰卡在呼吸道,必須立刻送到醫院把痰吸出來,否則有生命危險。」

  「送醫院路上耽誤時間長,隨時會有新的意外發生,必須現場把痰吸出來,以免長時間的窒息,導致鬱結不疏,中風癱瘓。」安以沫聲音凝重的道。

  「可是這裡沒有吸痰工……」

  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安以沫跪在凌老夫人面前,一手擔住她的鼻子,一手將她的嘴分開,腑身低頭吸她口中的痰。

  不一會兒,安以沫就吸出一口濃稠綠色的痰液吐在紙巾上。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被噁心的紛紛轉過頭去。

  凌澈聽到保鏢說他奶奶昏迷了,立刻趕過來,看到的就是安以沫跪在地上,低頭給他奶奶吸痰的一幕,帶著慌亂的漆黑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尤其是看到從安以沫口出吐出讓人作嘔的痰,心裡更是被濃濃震驚到。

  雖然奶奶答應蘇毅和林初結婚,但他知道奶奶心裡對林初並不滿意。

  因為林初和陸勵行有過一段婚姻,他們還是希望蘇毅能娶一個家世清白的女孩。

  這幾天奶奶吃不好睡不好,身體變得虛弱,生起了感冒咳嗽。

  所以她的痰比平時要濃厚也更多。

  能做到徒口給老人吸痰的女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穿著伴娘服的安以沫,在彎腰吸痰時,將胸前的大片風景無意暴露。

  凌澈看著周圍那麼多圍觀的人,莫名覺得刺眼。

  「請各位都回去吧!」

  眾人雖然想看凌老夫人能不能被救回來,但凌澈發話,眾人還是老實的轉身離開。

  安以沫認真的給凌老夫人吸痰,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衣著暴露。

  吸了好一會兒,直到再也吸不出痰來,安以沫又給凌老夫人檢查了一下,發現心跳恢復正常,呼吸雖然微弱了些,但不是呼吸困難,便放下心來。

  「經過搶救,病人已經沒有大礙,現在可以送到醫院,進行更為細緻的搶救了。」

  凌澈端了一杯水遞到安以沫面前:「謝謝!」

  安以沫看到凌澈深不見底的目光,眼神不由慌亂了一下。

  對於凌澈,她有種莫名的害怕。

  可能是他身上氣場太強大了吧!

  「謝謝!」

  安以沫沒有接凌澈遞過來的水,而是拿了旁邊顧曉北手中的水淑口。

  凌澈知道安以沫怕他,眼底閃過一抹冷嘲,腑身抱起躺在地上的凌老夫人離開。

  「阿初和蘇毅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他們會不會有危險?」顧曉北擔心的問。

  「有危險是肯定的,只是我們能力有限,再擔心也沒有辦法,相信以凌家的實力,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他們的。」安以沫聲音沉穩的道。

  可能是作為醫生的安以沫見慣了生死,面對危急事情,比顧曉北她們多了一份大氣。

  「以沫姐,你真是太大愛無私了,如果我是你,我可能就做不到那麼無私奉獻。」風千雅充滿欽佩的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克服不了的困難,醫生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職業,我是熱愛醫生這份職業,覺得救人就是我的使命和責任。

  人體組織里還有很多比唾液還要讓人作嘔的東西,相對來說,我並不覺得為人吸痰,有什麼好噁心的。」安以沫神色平靜的道。

  「難怪你和阿初是多年好閨蜜,你們大公無私這一點還是很像的,阿初也是幾次為了救人,差點丟了小命。」顧曉北感嘆道。

  「那這點阿初比我做得好,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職責,而阿初作為一個外行,卻擁有大公無私的奉獻精神,她是一個真正純粹善良的好人。」安以沫發自內心的讚美。

  「希望上天可以保佑阿初和蘇毅平安無事,儘快回來。」風千雅雙手合十,無聲的向上天許願:「救苦救難的各路神仙,只要你們能讓蘇毅和阿初平安回來,我願折壽十年,替他們祈福。」

  後面的一段話,風千雅並沒有發出聲音,安以沫和顧曉北看著風千雅一臉認真的跪拜,對視一眼,也默契的蹲下,跟著跪拜。

  儘管,她們都知道危險時的下跪求福根本就沒用,但還是帶著美好的心愿,祈禱他們可以平安回來。

  ……

  雖然凌家封鎖蘇毅和林初消失的消息,但紙包不住火,消息還是傳到韓庭默耳中。

  彼時的韓庭默正在辦公室里腑案玩命工作,用工作來麻弊自己。

  昨天趁醉說去劫婚,今天醒來,高陽興沖沖的說集結所有人,就等著他一聲令下去劫婚,讓韓庭默覺得昨天的自己很可笑。

  他怎麼可能會做讓林初傷心失望的事情呢?

  他不動手,但依他對陸勵行的了解,陸勵行應該會動手。

  「韓總,凌家婚禮那邊出事了。」高陽一臉急沖沖的道。

  「陸勵行出手了?」

  「可能是,我們沒出手,臨城除了陸勵行,也沒有人有能力和凌家搶人了,我們要不要去找陸勵行要人?」

  韓庭默放下手中的筆,目光冷洌的道:「陸勵行膽敢擄走初兒,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立刻集結所有人,找陸勵行要人。」

  此時的陸勵行正在醫院,寸步不離的守著洛星辰。

  凌晨三點,他困極閉目休息一下,便讓洛星辰趁機做出自殘割破動脈的事情。

  因為失血過多,人到現在還沒有清醒。

  陸勵行被嚇得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閉眼,洛星辰又要自殘。

  「砰……」的一聲,病房的門被人暴力推開。

  陸勵行好看的眉頭皺起,森涼的目光看向門口,只見看到氣場強大的韓庭默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跟著黑壓壓一群保鏢。

  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韓總這是昨天沒打夠,今天又送上門找打?」陸勵行目光嘲諷問。

  「陸總吃著碗裡,看著鍋里,這麼貪心不足,就不怕遭雷劈嗎?把人交出來。」

  想到陸勵行讓人劫走林初,卻又對洛星辰無微不致的守護照顧,一心二用的在兩個女人中徘徊,韓庭默就恨不得一拳砸爛陸勵行那張過於精緻的臉。

  陸勵行吩咐蕭哲,不許關注林初婚禮的事情,所以他並不知道林初在婚禮上消失了。

  「交人?交什麼人?」陸勵行墨眸閃爍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韓庭默出現在這裡要人,他心裡已經有九分肯定是誰了。

  昨天韓庭默才因為林初和他大打一架,不是因為林初又是誰?

  「陸勵行,不要裝傻了,把林初交出來,在臨城,除了你,還沒有人能做到在凌澈眼皮子底下劫人。」韓庭默聲音冰冷的道。

  果然是林初消失了。

  他的一舉一動,凌澈都派人監視著。

  所以凌澈百分百肯定,人不是他劫走的。

  凌澈沒來要人,韓庭默倒是來找他要人了。

  「誰說只有我,不是還有一向腹黑冷酷,手段出人意外的韓總可以和凌家抗衡嗎?

  我猜人是被韓少劫走的,故意到我這裡聲東擊西的要人,以此轉移凌家對你的注意。」

  陸勵行眯著眼睛,目光危險的打量著韓庭默。

  「你不要亂咬人,我韓庭默行事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做欺負一個弱女人的事情,不像某人看起來衣冠楚楚,實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蘇毅是林初選擇的人,我會百分百尊重她的選擇。」韓庭默一身正氣的道。

  陸勵行眼前餘光撇見床上的洛星辰睫毛顫動了幾下。

  「你說的沒錯,以前的確是做了幾件衣冠禽獸的事情,但從今天開始,我和林初之間的一切會徹底了結,她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今天我沒有劫婚,你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不如趕緊去找人,時隔凌老先生夫婦結婚紀念日不過兩三個月,韓總應該沒忘記女服務員刺殺不成,吞毒自殺的事情吧?」

  一語點醒夢中人。

  韓庭默立刻想起那個吞毒自殺的女服務員。

  這才想起婚禮上消失的不只是林初,還有新郎蘇毅。

  陸勵行劫走林初可以理解,男人都不想自己擁有過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占有。

  但陸勵行沒道理連蘇毅一起劫走。

  「人真不是你劫的?」

  「我說過我和林初之間已經兩清,她是生是死與我無關,她消失的事情,絕對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如有虛言,天打雷劈。」

  陸勵行神色堅定,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表明了他和林初一刀兩斷的堅定決心。

  如果林初真在陸勵行手中,韓庭默倒是不擔心她的生命安全。

  但如果劫婚的人真的不是陸勵行,想到那個乾脆利落吞毒自殺的人。

  韓庭默知道每拖一分鐘,林初的危險就多一分!

  「立刻全城搜索林初的消息!」韓庭默邊走邊對身邊的人下命令。

  陸勵行看著韓庭默離開的背影,深邃的眼睛裡,划過諱莫如深的光芒。

  ……

  林初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頓時,心臟被無邊的黑暗恐懼包圍,身體緊張害怕到顫抖不已。

  「陸勵行,是你嗎?你個渾蛋,變態,陰險狡詐的惡魔,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林初強裝鎮定的憤怒嘶吼。

  在蘇毅即將吻到她的時候,兩人的腳下的紅毯突然下降。

  她還沒來得及尖叫,口鼻就被捂住,只聞到一抹刺鼻的氣味,接著就眼前一黑,陷入昏迷中。

  能在凌家婚禮上,將她擄走的人,林初覺得除了陸勵行,沒有別人。

  而且除了陸勵行那個變態,也不會有其他人做這種可惡的事情。

  然而,林初把能罵的難聽話都罵了一遍,也沒有得到回應。

  「陸勵行,你怎麼不說話?你是縮頭烏龜嗎?」

  「陸勵行,你有種出來啊,我今天就是咬也要把你咬死!」

  「陸勵行,你要還是個男人,你就出來,別讓我看不起你!」

  「……」

  刺眼的燈光驀然亮起,林初看到眼前是一個高達五六米的豪華城堡,裝修的非常奢華精緻。

  一個身材高大,戴著墨鏡的男人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走進來。

  在他身後,跟著十幾個穿著和推輪椅男人一模一樣的衣服,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

  在他們黑色的西裝胸口口袋上,都繡著統一的張著血盆大口,看起來非常兇猛的狼頭刺繡。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穿著黑色繡龍唐裝,雖然一看就是五十出頭的中年人,但他五官卻非常精緻立體。

  一看就知道年輕時候的他,是一位英俊帥氣的美男子,經過歲月的沉澱,身上散發強勢逼人的氣勢。

  尤其是那一雙自帶聚焦的眼睛,閃爍著野狼一樣危險的光芒。

  他身體隱藏在寬鬆的衣服里,一頭黑髮向後梳成一個大背頭,手裡拿著一根雪茄,只是目光淡淡看著林初,卻讓林初本能畏懼。

  居然不是陸勵行把她從婚禮上劫走的。

  眼前這人是誰?

  難道是她媽媽欠債的債主?

  不可能,她媽媽欠的都是一些街道上耍狠的小混混債務,不可能招惹到這種一看就非常富有的人。

  「你,你,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劫持我?」林初強裝鎮定,但說話的聲音還是顫抖不已。

  「就你,也配?」男人冷漠的眼神透過林初,看向她的身後。

  林初順著他的視線往後看去,這才發現身後不遠處,躺在地上的蘇毅。

  蘇毅也被綁架來了,而且聽那人的意思,他真正綁架的人是蘇毅,她只是順路綁來的。

  「阿毅,阿毅你醒醒!」

  想到兩人一起綁過來的,她都醒了,蘇毅還沒有醒,林初擔心的輕喚。

  「還是那樣沒用,把他叫醒。」男人冷聲命令。

  只見保鏢走過去,將手中端著的盆往蘇毅身上倒。

  林初連忙趴在蘇毅身上,替他擋去一些滿是冰塊渣渣的冰水。

  雖然現在是六月,但初旬的六月並不熱,帶著冰塊的冰水倒在身上,透心涼的冰冷,讓人冷到忍不住牙齒打顫。

  「你是阿毅父親?」聽到男人的話,林初聲音堅定的問。

  這下林初可以確定凌老先生夫婦鑽石婚宴上,那個刺殺不成,服毒自殺的女服務員是誰派去的了。

  只有眼前這個看起來就冷酷無比的男人,能做出那種讓人服毒自殺,以絕後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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