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欺負孤兒寡母

  「那他可能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劫吧,不管最後的最後,結果如何,我都不後悔生下屬於我們的孩子,為他孕育孩子,守護他的這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幸福最充實最快樂的時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提起孩子,風千雅眼中流露出無限溫柔的母親,即使現在的她滿臉狼藉,並不好看,但因為有母愛的光芒,使她看上去格外的美麗動人。

  孩子是女人最大的鎧甲,也是女人最大的軟肋。

  大多數女人不管有多恨孩子的父親,卻一點也不耽誤她用生命愛自己的孩子。

  林初握著風千雅的手,目光堅定的道:「上天一定會善待你這般善良美好的女子,暫時的離別,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相聚,你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在風水師的挑選吉日下,凌老夫婦的葬禮定在三天後,這天,凌家老宅若大的院子裡站滿了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女。

  凌澈一身黑色,神情嚴肅而又抑制悲傷的跪在軟墊上,對每一個來拜別的人點頭致謝。

  穿著一身黑色素衣的風千雅,以外孫媳婦的身份跪在凌澈對面,對來拜別的客人同樣點頭致謝。

  外面報名的主持人,報到陸家人來拜別,凌澈抬頭,看到在陸光華的帶領下,陸家十幾個穿著黑衣的人一一有序的走進大廳。

  陸光華站在凌老夫人和凌老爺子的棺木遺像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凌兄,嫂子,看著你們兩個恩愛了一輩子,你們兩個會一起走,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但我萬萬沒想到,你們竟然是被蘇毅那個逆孫帶走了。」

  「作為你大半輩子的好兄弟,我一定幫你們找到蘇毅,好好替你們教訓他一頓,等我找到他,就把他押到你們的墓前懺悔道歉。」

  「你們兩個一路走好,希望你們得償所願,這輩子完成一起生一起死的心愿,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一直永遠在一起,彼此相依相伴。」

  陸光華的話落音下,對著遺像的深深的鞠了三躬,後面的人也跟著紛紛鞠躬,然後把手中的菊花一一獻上。

  陸心兒獻完花,蹲在凌澈面前,看著他原本雅痞帶著邪氣的俊顏,此刻被滿滿的憔悴和憂鬱占據,眼中浮起一抹深深的心疼。

  「凌大哥,我知道凌爺爺和凌奶奶的離開對你打擊很大,你心裡很傷心很難過,但我還是想勸你幾句,節哀順便。」

  「你是他們唯一的孫子,是延續凌家的希望,他們兩老在天有靈,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傷心難過到弄跨了身體,請你為了讓二老放心,也一定要堅強起來。」

  凌澈抬頭,用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陸心兒,乾裂起皮的嘴唇輕扯,聲音虛弱的道:「謝謝心兒的關心,你放心,我知道自己是凌家的希望,在沒有給凌家延續香火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有……」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凌澈眼睛向上一翻,身體直直的朝陸心兒身上砸去。

  陸心兒連忙伸手扶住凌澈,緊張的道:「凌大哥,你怎麼了?」

  風千雅連忙走到凌澈身邊扶住他,聲音擔憂的道:「從外公外婆去世到現在,表哥每天就跪在二老的棺木前,已經四天四夜沒怎麼睡覺了,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會倒下的,醫生,快過來看看。」

  醫生很快就跑了過來,檢查一番後,恭敬的道:「少奶奶,凌少沒事,就是疲勞過度引起的昏迷,打一袋營養液,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們把凌少抬回病房,好好照顧,我在這裡迎接賓客。」

  看著風千雅語氣沉穩,頗有大戶太太穩重大氣的吩咐傭人做事,陸心兒目光閃爍了一下。

  「千雅,你在這裡忙,不用擔心凌大哥,我會照顧他的。」陸心兒溫柔的道。

  「那就麻煩小陸總了。」風千雅目光感激道。

  「客氣了,這就是我應該做的。」陸心兒客套一下,轉身溫婉的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嘲諷。

  凌家女主人的位置是她的,一個孤兒院出身的低賤丫頭,真以為自己是凌澈的女主人了?

  連林初都不配和她搶,更何況一個沒權沒勢的野丫頭?

  傭人把凌澈扶到臥室後離開,陸心兒看著面前裝修清冷而又不失大氣的豪華臥室,清純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六年了,她終於踏進凌澈的臥室了。

  她從四年前就開始的謀劃,沒有白費。

  為了不把千壹娛樂還給有可能甦醒的蘇毅,她給風千雅對凌家以找出差的理由離開臨城。

  在風千雅出差的路上,讓人綁架風千雅,把她丟在一個拆遷村的廢墟里,讓她自生自滅。

  最後再安排一個雙腿殘疾,在廢墟中撿破爛為生的殘疾老人救她。

  風千雅如她所想,對她安排的殘疾人感激涕零,並且把殘疾人安排在凌家當花匠。

  這幾年來,陸心兒隔三差五讓那個殘疾人戴著蘇鵬聲音的變聲器,在蘇毅耳邊說著刺激他的話。

  想讓蘇毅在昏迷中被嚇死,誰知道蘇毅比她想像中的堅強,不但沒有被嚇死,反而還醒了過來。

  不過目前的結果,比她想像中的更好一些。

  蘇毅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安排的人嚇得,性情大變,間接害死了最愛他的外公外婆後逃之夭夭,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就依他現在的情況,想要回到千壹集團,就是她同意,公司那些勢力眼的股東,也絕對不會同意。

  至於凌澈……

  陸心兒的目光停留在凌澈雖然疲倦,但依然掩飾不住雅痞帥氣的俊顏上,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是最容易走進他心房的,只要這段時間她用百般柔情關懷他,相信他一定會被她感動。

  蘇鵬,謝謝你教會了如何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存。

  也謝謝你死後還能幫我實現我想要的一切。

  想到蘇鵬,陸心兒臉色微微變了色。

  成為植物人的蘇毅會被他的聲音嚇到性情大變,陸心兒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蘇鵬有多反人類,在她被陸晉輝送到蘇鵬身邊,拜他為師被調教的那幾年,她深深切切的體會到了。

  陸心兒坐在凌澈的床邊,看著凌澈堅毅動人的英俊眉眼,眼裡涌動出發自內心的溫柔與痴迷。

  凌澈,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你,非你不可的等你六年嗎?

  因為在沒有見到你之前,蘇鵬就說過,這個世界上,能配得上和他較量,並且他沒有把握會贏的人只有你。

  而我在見到你的第一眼,你英俊瀟灑,斯文又雅痞的形象,更是給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以及滿足我對未來丈夫的所有美好幻想。

  待在你身邊,讓我覺得很踏實,很舒心,仿佛外面戰火連天,只要在你身邊,我就可以偏安一隅。

  最重要的是,我們有同樣的經歷,有著同樣心理陰影的人,才是天生應該在一起彼此慰藉療傷的。

  所以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嫁給你,都要成為你的凌太太。

  ……

  凌澈醒來的時候,看到陸心兒正拿著指甲剪低頭給他修剪指甲,側顏的陸心兒寧靜溫婉,身上散發著歲月靜好的美好氣質。

  這樣的讓凌澈有種他們懷疑的方向是錯誤的感覺。

  陸心兒不是蘇鵬的徒弟,也不是一個心機深沉,策劃林初人生悲劇的幕後兇手之一。

  感受到有一抹目光注視,陸心兒抬頭撞心凌澈深邃動人的眸光里,頓時,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

  「凌大哥,你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還難受嗎?」陸心兒關切的問。

  「幾點了?」凌澈聲音溫和的問。

  「還有十分鐘就是凌爺爺和凌奶奶的下葬時間了,剛才千雅上來,看到你還沒有醒,說去和風水師重新敲定入葬時間呢。」

  「糊塗,算好的日子怎麼能隨意更換?改日子太不吉利了,到底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和從小精心培養的大家閨秀就是不一樣,處理事務起來也不像大家閨秀那樣有主心骨。」

  凌澈神色著急的說著就從床上起來,因為動作太大,頭暈動了一下,身體向前倒去。

  陸心兒連忙扶住凌澈:「凌大哥,你別著急,我們現在就過去,還來得及。」

  聽到凌澈嫌棄風千雅的處事能力,陸心兒表面擔心,心裡卻十分高興。

  雖然她從來沒有把風千雅那種無知的女人當對手,但聽到凌澈嫌棄在他家裡生活六年多的女人,心裡還是很舒服的。

  當陸心兒扶著風千雅匆匆走到出去,看到院子裡設立的賓客區,已經空無一人時,凌澈的臉色變得更加寒涼了。

  「客人呢?」凌澈快步走到正在和風水師交談的風千雅面前,語氣不善的問。

  「表哥,你醒了,你身體還好嗎?我看到下葬時間快到了,你還沒有醒,不好意思讓賓客等太久,就讓賓客先離開,和風水師傅商議重新找一個吉日,你是外公外婆唯一的孫子,他們入葬,你必須給他們扶棺,才能讓他們泉下有知。」風千雅解釋道。

  「對於已經去世的人來說,定好的日子怎麼能改?人間一天,地府一年,你知不知道你隨便改一個日子,可能會讓陰間的他們吃很多莫須有的苦?」

  「難怪不管你怎麼精心照顧蘇毅,對他付出多少感情,蘇毅都不會喜歡你,早知道你這麼沒用,當初在阿毅一醒來,鬧著和你離婚的時候,我們就應該答應他。」

  「也不會因為為了讓你留在這個家裡,讓凌家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凌澈神色冰冷的斥責完,轉身走到棺木前,一手扶著棺木,對一旁等待抬棺的人厲聲道:「準備起棺!」

  十幾個身穿黑衣,頭綁白布的壯漢立刻走過去,扛著自己所屬的長棍,便聽到凌澈聲音洪亮的高喊。

  「抬棺,走!」

  看著凌澈抱著一手扶棺,一手抱著兩位老人的合影遺像,風千雅眼裡滿是擔心和害怕。

  「阿初,凌澈生氣了,我看到他在昏迷,不想讓他錯過爺爺奶奶的葬禮,無奈之下做出改時間的決定,我做錯了嗎?」

  「你沒有錯,你也是為他著想才改時間的,凌澈現在只是還接受不了和他相依為命親人離世的消息,等過幾天他冷靜下來就好了。」林初溫柔的安慰。

  一旁的陸心兒看著林初這樣安慰風千雅,不由嗤之一鼻。

  真正的豪門都講究風水,一個好的風水能佑家族百年繁榮。

  老一輩的人更信這個,如果凌家二老知道自己死後入葬的時間定了,賓客都來送行了,又被改下葬的時間,估計能氣得把棺材板都掀了。

  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林初把毫不忌諱當個性的人,註定是她棋盤上的棋子。

  兩個小時後,凌老爺子夫婦的棺木下葬,工作人員紛紛離開後,墓地前面只有凌澈,陸勵行,陸心兒,林初,風千雅以及兩個孩子。

  「你走吧!」凌澈看著跪在地上的風千雅,聲音冰冷的道。

  風千雅抬頭,目光滿是震驚和受傷的看著凌澈:「表,表,表哥,你說,說什麼?外公外婆剛下葬,你就要我走?」

  「不要叫他們外公外婆,你已經和阿毅離婚了,沒有資格再叫他們外公外婆。」凌澈冷冷的說。

  「表……凌先生,你之前不是說過,凌家永遠有我一席之地,你永遠不會趕我走嗎?」風千雅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嘩嘩的往下流,楚楚可憐的控訴凌澈。

  「那是因為我感念你精心照顧阿毅六年多,又為阿毅生了一對雙胞胎,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不顧阿毅反對留下你,居然會讓我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我連阿毅都和他斷絕關係了,又怎麼會留你這個間接害死我爺爺奶奶的原罪?」凌澈冷聲道。

  「好你個凌澈,外祖父外祖母才剛下葬,屍骨還未寒,你就開始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是欺負我家沒人嗎?你就不怕我長大報復你嗎?」醒醒見他媽媽被凌澈欺負,擋在風千雅面前,一副頂天立地男子漢的模樣保護風千雅,目光敵視的看著凌澈。

  「臭小子,你和你爸都是我一手養大的,你爸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現在把你們趕出去,你們能活幾天都不知道,我還怕你報復?」凌澈看著面前的只到他腰部的醒醒,眼裡是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的藐視。

  「據根法律規定,我們也是外祖父,外祖母財產繼承人之一,你休想把我們趕走,還私吞掉我們的財產,想要我們走也可以,你必須把我們應得的那份錢給我們。」

  相對於只會哭的風千雅,清清一張清麗精緻的臉上,則是冷靜自若到讓人不可思議。

  一個六歲多的小女孩,面對一個比她氣場強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大人,居然敢和他談法律,分割財產。

  看著面前人小鬼精的清清,林初強行憋笑,以前她以為只有她家那三小隻人小鬼大,今天一看,蘇毅和風千雅這兩小隻,並不比她家的三小隻遜色呢。

  林初仿佛已經看到未來律界一顆冉冉升起的精英女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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