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仁王府大堂前的廣場上,許多人從遠處走來,身份尊貴者,行入大堂,身份一般者,則是站在堂外,順序站位皆有規定。【記住本站域名】
作為仁王府最高級別的會議,仁王會一般幾年才會召開一次,距離上一次召開已經過去整整八年。
凡是參會者,無論堂內還是堂外,皆需衣著華貴,作為人生高光時刻來參加。
短短時間,大堂前偌大的廣場上,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仁王府成員。
今日上到族長,下到家族最小的成員,只要是仁王府的人,都必須到場。
廣場上人流涌動,眨眼已經來了上萬人,而這只是仁王府成員的十分之一罷了。
更底層的一些成員,則是站到了廣場外,分立於仁王府各個角落與道路上,以示仁王會的莊嚴。
陸雲等人行出別院,發現門口站立的仁王府成員,皆是有些吃驚。
這一幕,就好似王朝更迭,天子登基一般隆重。
「一個仁王府,可比大陸上那些普通的王朝厲害多了,他們召開的盛會該有如此規模!」
月小瓊對此並不奇怪,只覺理所當然。
「可惜這樣的盛會我們沒法參與,否則真想見識一下!」
徐平有些惋惜道。
「沒什麼好見識的,你還想看王松兩兄弟鬥嘴不成,安心等結果就行!」
陸雲擺了擺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躺椅上。
「對了,西馬賭場的契印給出去了吧!」
陸雲想到了什麼,突然對徐平問道。
「已經給了!」徐平點了點頭,篤定道。
「那就好,或許今日該改朝換代了!」
陸雲點了點頭,像是在開玩笑道。
此刻的仁王府大堂內,威嚴肅穆,所有人臉上都不敢有一絲笑容。
仁王府所有家族族長都匯聚於此,包括老祖以及太祖等老一輩強者也匯聚於此,可以說是全陣容。
「吉時已到,仁王會正式開始!」
一名下人大喊了一聲,聲音從內而外傳遍了整個仁王府,縱然是身在屋內的陸雲等人都可清晰聽到。
「我等參見府主!」
大堂內,所有人跪倒在地,對著王炳天叩首行禮,規矩森嚴。
堂外的人也沒能倖免,叩首的時間更長。
王炳天享受著數萬人的同時膜拜,半響之後才發出雄渾威嚴的聲音道:「都起來吧,近兩個月來,仁王府面臨了一個困局,賭場產業日漸凋零,朱家太上長老與老祖被殺,馬家整族被屠戮,已從金玉城消失,這些事情,想必各位都有耳聞吧!」
這番話落下,下方一片寂靜,沒有一個家族族長敢搭話。
他們都是人精,既然王炳天談及這些問題,心中必然已有答案。
「薛懷,你說說看!」
王炳天當即看向站在左側的薛家族長,出言逼問道。
薛懷從容鎮定,淡淡回道:「府主,這些事情老臣確有耳聞,但考慮這是兩位公子之爭,實在沒什麼看法,老臣只聽從府主命令,說一不二!」
「老夥計,你倒是圓滑,想必諸位也都是這麼想的吧!」
王炳天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同時看向一眾族長道。
王松聽罷趕忙推搡了一下站在身旁的宣族族長。
宣族是仁王府附屬家族中前五的家族,之前那名靈坤境後期的老祖便是宣族之人。
宣族的支持對於王松而言十分重要,同時在族會上也有不小的話語權。
宣族族長宣方是一名與薛懷年齡相仿的老者,和王炳天一輩的人物。
宣方沉吟片刻後,緩步走了出來,淡淡道:「府主,這一切都彼此關聯,是王雙公子對付王松公子的一場陰謀,他此舉不僅失去了底線,更損害了整個仁王府的利益,老臣還聽聞他勾結外族!」
「宣方,前夜一戰,你也在場吧,你怎麼不說你幫著王松胡作非為呢?」
聽到宣方的告狀,王雙當即插話道。
「老夫是為民除害,幫助仁王府回歸原有的秩序,拯救賭場產業,做這一切,並無私心!」
宣方擲地有聲的回答道。
「得了吧,大堂之中,誰不知道你與王松穿一條褲子,與其這般假公無私,你怎麼不和薛懷伯伯學學,專心致志聽從我父親的命令?」
王雙對這個宣方本就不爽,繼續語言輸出道。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宣方被氣得不輕。
「請府主明鑑,老臣所作所為皆是為了仁王府!」宣方說不過王雙,再次看向王炳天。
他本想告個狀,卻被一頓懟,王松還不說話,只能讓王炳天主持公道了。
王炳天看著他們的爭吵,面色始終平靜,誰也看不透他的思緒,故而王松也不敢亂說話。
「府主,宣方族長言之有理,您一直支持家族晚輩的競爭,這可以帶來進步,但是王雙公子這次事情確實過了,特別是他聯合月祭司教這一點,已經壞了大忌!」
又有族長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諸位暢所欲言,本府主想聽到大家的聲音!」
王炳天一邊點頭,一邊示意眾人道。
王雙一邊,不再是王雙一人據理力爭,有族長也站了出來,沉聲反問道:「張口閉口月祭司教,敢問月祭司教的人可有傷害你們一分一毫,他們又做了什麼,壞了仁王府的規矩?」
「是啊,你們這些人實在可笑,自己找人家的麻煩吃了虧,現在又反咬人家壞了仁王府的規矩,咱們雖是東道主,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況且陸雲不止一次說過,他與王雙公子並無太多關聯,只是朋友關係,將華南賭場的契印暫時交託給王雙公子罷了,你們怎麼就不明白!」
又有族長跟著出言,替王雙說話道。
「沒有王雙公子的支持,陸雲憑什麼混得這麼好,最後把賭場產業幾十年的基業都給搞砸了!」
宣方近乎咆哮,宣族原本掌握五個賭場,富得流油,現在全都泡湯了。
「這是人家的本事,在我看來,這不算是我與王松的內鬥,而是一場商業競爭罷了,這場競爭正是你們的代家主王松自己引來的!」
王雙出言總結,有理有據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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