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休的話音落下後,余碩和鄭傑的身形都是一頓。
「哦?我不知燕道友在說什麼?」
鄭傑決定裝傻。
那個草人的秘密,一直深埋在鄭傑的心中,就連余碩知道的也並不是全部,而鄭傑也有把握,暫時不會將草人的秘密暴露出來。
不過一旦鄭傑知道了草人真正的奧秘,那自己的隱瞞勢必會給雙方的聯盟帶來裂痕。
「難道竟然連倡導這次行動的鄭道友都不知道嗎?這還真是奇怪啊!」
鄭傑想要裝傻矇混過關,燕休卻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而余碩此時眼眸閃爍不定,本來便已經因為方顏策反的余碩,此刻心中對於鄭傑的排斥更多了些。
不過,余碩也並無現在就和鄭傑撕破臉面的打算,而是好奇地問道:「燕道友,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還請告知?」
燕休微笑著點了點頭。
誰也不知道,即使是被鄭傑特殊的手法,弄得變成了一隻白兔,燕休的神識依然保留了些許。
因此,方才方顏和余碩的對話,燕休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為了給余碩創造機會,也為了讓方顏和劉修齊更加安全,燕休決定將草人秘密說出來。
若是鄭傑發難,不想要讓燕休說出草人的秘密。
一旦鄭傑要對方顏和劉修齊不利,那麼余碩就能夠名正言順地阻止他,出手相助方顏和劉修齊。
這樣做不但能夠合理化余碩的行為,還能夠不讓鄭傑起疑,這對之後聯手對付鄭傑將會有重大幫助。
因此,燕休自然不會讓余碩輕易暴露。
余碩此時自然也被燕休口中,草人的秘密勾起了興趣,於是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只不過,余碩的注意力卻沒有離開被鄭傑鉗制的劉修齊。
果然,正在燕休張口欲說之時,鄭傑突然面色一狠道:「余道友,切不可聽這巧言令色的傢伙胡說!」
說著,鄭傑的爪子用力一探,將劉修齊的白色皮毛抓破,有殷紅鮮血從中流出。
而燕休則眸光一沉,口中也不再多言。
余碩將一切看在眼中,自然明白了燕休接下來所說的話,絕對十分關鍵,而且定然對鄭傑不利,所以鄭傑才會如此。
「鄭兄,還是聽聽燕道友的說辭吧,至於這位小友,還是由在下接手好了。」
余碩的話音落下,劉修齊已經脫離了鄭傑的鉗制,轉而出現在了余碩的面前。
而此時方顏便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原本被鄭傑所化猛虎的劉修齊,竟然就這樣一下子便如同被傳送到了眼前一樣,也不知余碩是如何辦到的。
見到劉修齊背脊上雖然有大片紅色鮮血,但傷口卻並不深,方顏心中鬆了一口氣。
而余碩早已放開了對方顏的鉗制,方顏自然不會胡亂奔跑,乖乖地匍匐在地。
劉修齊雖然不知剛才方顏到底與余碩說了些什麼,但見方顏對他使了個眼色,頓時便也沒有了掙扎的心思,乖乖地同方顏一樣,站在了余碩身旁。
鄭傑見此,心中一個咯噔。
余碩不愧是來自於十三重樓之人。
剛才那一手,竟然就連自己都無法阻止。
他變成猛虎後得到的到底是什麼能力?
凡是被變成動物後,來到這裡都會獲得一個能力。
每個人都不盡相同,越是強大的動物,所獲取的能力,便越有可能強大。2網 .
鄭傑心中對於余碩的忌憚也上升了一些,見燕休就要張口將草人的秘密說出之時,鄭傑搶先開了口:「余道友,之前未能將草人之事悉數告知,是鄭某的不是。只是當時的情況特殊,鄭某還未找到合適的時機將一切說出,也就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余碩自然不信鄭傑此言,但見鄭傑搶先開口,絲毫也不想給燕休說出的機會,想來這個秘密還不是一般的大。
很有可能是一個足以讓自己和他產生齟齬的秘密了。
余碩心中自然十分不爽。
方顏有十三樓的令牌在手,他既然答應了方顏,便等於已經暗中決定與鄭傑對上了。
但為了麻痹鄭傑,余碩卻不好表現得太過,也不好什麼也不發作,而是神情一凝,有些不悅地看向鄭傑。
見此,鄭傑心中暗鬆了一口氣。
若是余碩絲毫不虞也沒有,他就該懷疑剛才方顏和余碩達成什麼協議了。
「是這樣的,這種草人又名替身草人。顧名思義,替身草人可以代替修士,在關鍵時刻替修士赴死。
即使是身處必死的境地,只要立刻啟用替死草人,也能夠將傷害完全轉換到替死草人身上。而擁有替身草人的修士,將會隨機傳送到附近一里之內......」
聽著鄭傑的講述,不止是余碩,就連變成白兔的方顏和劉修齊也是一臉震撼莫名。
方顏兩人心中的激動簡直無以言表。
這樣的寶物聞所未聞,簡直可以說是至寶般的存在了。
有了此寶,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其珍貴程度簡直難以估量。
余碩臉上也急劇變化,他萬沒有想到,這草人竟然有如此神效。
之前余碩的確從屬於顯相期修士的地域當中,取得了一份寶物,其中包括了一枚朱紅色的果子和一個草人。
那朱紅果子的功效自不必說,但之前鄭傑告訴余碩的,有關草人的功效卻與現在他所說有所出入。
鄭傑告訴余碩,草人可以化作一個有時限的分身,其能力和他一模一樣。
只是總共只能存在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後,分身便會消失,草人也會不復存在了。
也就等於是多了一個和自己實力相同,並且永不背叛,完全可信的幫手。
雖然只有十二個時辰,但還是能夠在特定時候,起到不小作用。
所以,即使是如此,余碩也已經足夠垂涎於草人的神奇了。
但沒有想到,草人真正的玄奇之處原來竟在於替死。
而替死可比一個只能持續十二個時辰的分身重要得多。
「哦?那為何鄭道友之前卻不對我說出實情,反而告訴我那草人只是個可以作為臨時分身的存在?」
余碩語氣平淡,仿佛已經知道了答案,但卻願意給鄭傑一個解釋的機會。
「余兄,草人的確還可做化身之用,只是想要將之作為替死之用的方法,我也是在草人得手後,才察覺到的。」
鄭傑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看來是在下誤會鄭兄了。」
余碩這句話說得鄭傑有些尷尬,見到鄭傑臉上神情變化,余碩又道:「想必鄭兄定然知道,怎麼樣使用草人替死才是,不知鄭兄可否據實相告?」
之前,鄭傑告訴過余碩,如何使用草人成為自己的化身的方法。
但顯然想要讓草人成為替死草人,發揮更大的功效是需要另外的祭煉之法的。
余碩想要看看,能不能逼迫鄭傑將此事說出。
但很顯然,鄭傑豈是輕易鬆口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