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顏再次穿梭在了空間隧道之中,這一次,大概是因為有簡華章的昇龍印的關係,方顏並沒有吃太多苦頭。
但還是在劇烈的空間波動當中,立即陷入了昏睡當中。
此刻的方顏,自然沒有辦法關注簡華章和阿月的情況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之後,方顏這才睜開了眼睛。
這時,方顏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根巨大的樹枝之上,這根樹枝居然就有小半丈之寬闊,不難想像這顆樹有多麼粗大。
方顏下意識地探出神識,找尋簡華章和阿月的蹤影,卻發現這二人竟然都沒有在自己的感知範圍之內。
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方顏也發現了自己身周神識感應範圍之下,沒有其他人的存在,這讓方顏鬆了一口氣。
拿出之前進入關宿遺澤之時,管清瀲給的羅盤,方顏正想要藉此試試,能不能通過此盤查探到簡華章和阿月的下落之時,卻發現羅盤在空間穿梭之時,竟然已經崩毀了。
此刻的羅盤在方顏一碰觸之下,竟然就此碎裂,化作了一堆齏粉。
見此,方顏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檢視起自身的情況來。
這一次的空間穿梭,方顏修為仍然是原本築基後期的樣子,這讓方顏心中十分高興,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隨即,方顏打量起自己所處的環境來,發現自己身下的這顆大樹,居然還是一顆靈樹,樹梢上還沒有掛果,此刻滿樹上都開著紫紅的花,清風一吹,陣陣花香鑽入鼻腔,煞是好聞。
空氣中的靈氣,則到了讓人心醉的程度。這裡的靈氣之濃郁,比之鳳安洲還甚,甚至幾乎堪比海翎秘境了。
這讓方顏心中十分驚訝,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既然四下無人,方顏也就從樹上跳下,打坐療傷起來。
半個月後,方顏恢復如初,便行走在了其間。
發現這裡草木茂盛,靈氣盎然,剛才那種靈樹多不勝數,甚至其中不乏更加珍貴的存在。
方顏行走了半日之後,也沒有發現此地有其他人的存在,於是想了想,便拿出了一張極品飛行符籙。
此符籙還是之前,唐澤在關宿遺澤的夢境場景當中,所煉製的一張極品飛行符籙。
以方顏如今的造詣,是煉製不出這樣各方面都俱佳的飛行符籙的。
畢竟,唐澤竟然是關宿道主的意識分身之一,他對符籙的理解和造詣,是方顏拍馬也趕不上的。
可以說這張飛行符籙,便是方顏身上最高階的飛行之物了。
至於極光追星舟,眼下的方顏使用起來,已經有些蹩腳了。
啟指一點之後,這張符籙立刻化為了一架丈許寬的飛舟,上面還有一個船艙。
方顏沒有多想地便跳了上去。
這架由飛行符籙所化的飛舟,本來的速度是十分快的,但方顏卻並沒有讓它全速而行,畢竟此刻身處異地,還是緩緩探查為好。
若是遇到什麼危險,也好提前應對。
在飛行了一會兒之後,藏在靈獸袋當中的小白,終於從空間穿梭的昏睡當中醒了過來。
儘管小白是不死鳥的後代血脈,但因為之前渾天碎日缽攻擊之時,它以身擋在方顏身前的緣故,因此它的實力已經大幅受損了。
「主人,我可以出來嗎?」人人看小說 .
小白有些期待。
方顏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小白雀躍著從靈獸袋中飛出,站在了方顏的肩膀之上。
「好香啊!」
小白呼吸著醉人的靈氣,輕嗅著空氣當中靈花所散發出的花香,有些沉醉。
方顏寵溺地對它一笑,小白則高興地蹭著方顏的脖頸。
小白之前覺醒的,有關於計都魔主的記憶,早在離開關宿遺澤之時,便被巨大海龜的無形偉力給抹除了。
但有關於自身的記憶卻一直存在於它的腦海當中。
由於早在方顏誕生不久,計都魔主便讓小白認方顏為主,而這個認主痕跡更是銘刻在了雙方的神魂當中,因此即使沒有了這部分的記憶,小白也對方顏忠誠無比。
即使是失去了對計都魔主的記憶,小白下意識地還是對方顏關心愛護不已,這已經是銘刻在它血液里的本能了。
可以說,小白是方顏最忠誠的靈寵了,而方顏對小白也格外不同,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小白是方顏最重要的夥伴,這種感覺自然而然地在方顏心中升起。
「小顏,小顏!」
回元聖光蟾的聲音響起,隨即她便直接竄出靈獸袋,飛到了飛舟之上。
回元聖光蟾從進入關宿遺澤之後,便一直處在混沌的狀態,直到此刻那股勁才過去,心中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向方顏詢問,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因為她與方顏簽訂的是同生共死的契約的緣故,再加上她自持先祖是上古靈獸血脈,因此她在方顏面前,一向是有些驕傲的。
「咦,這個丑東西是誰?」
小元的聲音中有質問之意,畢竟她可是方顏身邊最得意的靈獸,如今乍一看見方顏居然對小白如此寵溺,這種發自內心的親昵,可是她都沒有享受過的,因此語氣中不自覺帶出了質問的意思。
「呵,你怎麼跟主人說話的?」
「還有,你這隻癩蛤蟆,竟然不經過主人同意,就擅自出靈獸袋?你有身為靈獸的一點操守嗎?」
小白原本快樂的心情被打斷,十分不滿,打眼一瞧,喲呵,原來是那隻對方顏不敬的癩蛤蟆,心中就更加不滿了!
早就有心想要教訓對方的小白,立刻抓住了機會。
「什麼?你這隻丑鳥竟然敢這麼對姑奶奶說話?」
「告訴你,姑奶奶可是上古先天靈獸的......」
小元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之間小白那琥珀色的眸子看向正得意洋洋的小元,同時一股無形威壓,從小白的身上散發而出。
小元只覺得整個身體,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壓制住了。
就連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更別提動一動了。
這是一種先天壓制,一種讓她根本生不出反抗之情的壓制,一種銘刻在基因里的壓制。
甚至小元覺得,即使是她的先祖在此,恐怕也會被這股無形威壓,給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大人,小人錯了,小人錯了!」
終於,那種可怕的威壓被小白收斂了,小元這才下意識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