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川的雙手,似在遵循著某種玄異的軌跡,似在遵循著天地間的某種法則。→
隨著他的雙手緩緩而動,一道道手影瘋狂而閃。
緊接著,又一道漩渦現世,其中蘊含著比剛才那道空間漩渦更強的力量。
「錚!」於這一瞬間,甚至也有一道劍吟從這漩渦中響起。
一柄恍若虛無般的長劍於漩渦中隱現,這一道空間漩渦,流蕩起一股玄異至極的劍力,猛殺向了蕭黎。
「虛無劍!這是師尊賜給獠川師兄的虛無劍!」
見那道劍都顯現,那一名白色衣袍男子頓時又是一呼。
他的心中,真是滿滿的嫉妒。
虛無劍,乃是一柄靈級戰劍,他曾經對此劍都是無比的渴望,甚至求過師尊賜給自己。
然而,師尊卻都是拒絕了,最終,將他賜給了獠川師兄。
「獠川師兄動用了虛無劍!」
「虛無劍一出,再加上獠川師兄的力量,那個少年已然是死定了。就算是軒轅穎,也絕對救不了他了。
而她軒轅穎若是敢在這個時候對獠川師兄出手,那就是徹底與獠川師兄翻臉,決裂。哼,這倒是我想看到的。」
那兩個白衣女子又在出聲說。
此刻在他們的眼裡,那個身穿黑色戰甲的少年,已跟一具死屍沒什麼區別。
而獠川對蕭黎發動這虛空戰技之後,他此時的心神一直集聚於那一方的軒轅穎身上,一直感應著她。
他打算軒轅穎一動用力量,便將她的力量給強勢壓回去,就將這個小白臉給弄死再說,一了百了。
軒轅穎發現,這個獠川已經有些喪失了理智。
自己好言勸他離開,讓他不要送命,卻是怪上了自己,已然完全講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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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講不聽,而以如今局勢來看,再講也已是無用,軒轅穎已經不再去管。
「穎兒一直沒有運轉力量。」
「好!很好!那麼,那個小白臉就毫無活下去的可能了,再我的力量下徹底毀滅吧。」
感應軒轅穎的獠川如此說。
也於這時,獠川蘊含虛無劍的空間漩渦,已於蕭黎斬出的劍力碰撞在了一起。
「轟!」頓時間,一陣無比狂猛的轟響暴響天地。
震得天空狂烈搖晃了起來。
就連不遠之處的三位虛空至尊的弟子,身體都不受控制地晃蕩。
青銅棺上的軒轅成懿,肉身在顫慄。
軒轅穎還好,穩如泰山。
蕭黎根本不為所動。
而在這些目光之下,他們忽地見到獠川發動的那道漩渦空間,居然猛地潰滅消失。→
那一柄虛無靈劍,徹底地現出了真形。
那一道黑暗劍力猶在,斬滅了空間漩渦之後,立即將那柄虛無靈劍給擊飛。
黑暗劍力繼續往上狂斬,斬向了獠川。
「這……這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會這樣?」
「穎兒明明沒有出手,明明沒有出手丶的啊,可我的里,為何被破!」
這一道道念頭,深深震撼著獠川的腦海。
隱隱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獠川師兄!」
「怎麼會這樣,
獠川師兄都已祭出了虛無劍,他的力量為何還被破去?那個少年的劍力,為何還在?」
「難道又是軒轅穎暗中出手了?他強勢破滅了獠川師兄的力量,再助那少年的劍力斬向獠川師兄?」
「軒轅穎,她有那麼強嗎?她的力量,已完全在獠川師兄之上?」
虛空至尊的三名弟子,發出這一道道驚訝至極的聲音。
「啊!」就在此刻,只聽獠川仰天發出一陣猶如狂獸般的叫吼。
他整個人瞬間消失,直接以肉身化為了一道空間漩渦。
想以此化解蕭黎斬至的劍力。
這一刻,只見那道猙獰的黑暗劍力,兇殘地斬在了那道更加玄妙的漩渦上。
「啊!」頓時間,一陣悽厲無比的慘叫聲嚎響。
「獠川師兄!」
「獠川師兄!」
「獠川師兄!」
虛空至尊三個弟子同時發出這一呼。
那兩個白衣女子,甚至身形同時一動,直接朝著獠川那方飛了過去。
獠川所化的空間漩渦也是消散,那一道已是渾身染血的狼狽殘破身軀顯現了出來。
猶如斷了翅的鳥兒一般,往下狂猛一墜。
「呯」地一陣脆響,他剛好墜落在了蕭黎的腳前,墜落在了那具青銅棺上。
蕭黎低頭俯視著他,「哼。」一道冰冷的哼聲從他嘴中發出。
剛才那一刻,其實這個傢伙想要運轉他的空間力量遁走。
然而蕭黎沒有給他那個機會,那一劍已將他的所有空間力量都給斬滅,更是將他斬傷。
接著,只見蕭黎
的腳輕輕抬起,然後一腳踩踏在這獠川趴著的腦門上。
「啊!」一陣屈辱、瘋狂的暴叫從獠川嘴中吼響。
他的用盡全力反抗、掙扎。
不過隨著他的掙扎,蕭黎腳上之力也隨之加重,根本就不讓他的腦袋從腳下移出。
「獠川師兄!」
「獠川師兄!」
兩個白衣女子,見到獠川師兄竟然受到了這般侮辱,連忙朝下大喝。
接著,只見她們也是出手,兩道漩渦之力從她們雙掌中拍出,朝蕭黎卷下。
一名白衣女子衝著軒轅穎嬌聲喝道「軒轅穎,難道你軒轅家要與我虛空至尊一脈撕破臉皮不成?」
「軒轅穎,你是不是有點過了。」另一女子也滿臉怒氣地隨之而喝。
軒轅穎「……」
聽到他們的喝聲,軒轅穎真的是無語至極。
明明是那個傢伙破了獠川的力量,他的腳踩在獠川的頭上,這關自己什麼事。
而且,自己剛才就好心勸獠川離開,是他自己不聽。
「錚!」
面對那兩個白衣女子的虛空力量,蕭黎僅是輕輕往上不耐煩地一斬。
那兩個白衣女子根本未看清發生了什麼,就見自己二人發動的力量之力直接化為了虛無。
緊接著,「啊!」
「啊!」
兩陣慘絕人寰般的慘叫嚎響。
這兩名白衣女子的心口處,各自有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劍之裂口。
鮮紅的血液,從這劍之裂口處不要命似得瘋狂而涌,兩人身前的白衣,立即被染了個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