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詭異降臨?」
清玄道人往嘴中灌了一口酒後,仰望著星空,說
「沒錯!就在數日之前,一輪詭異的銀月從天而降,墜落妖王所統治的那片妖族領地。→
刺目的銀芒籠罩,眾妖傷亡慘重,那個妖王也被那輪銀月之力震得遍體鱗傷。」
「竟還有這等事。」蕭黎說。
天降銀月!
在認知中,天上就只有一輪月亮,從小到大所見都是如此。
但卻沒有想到,竟然莫名其妙出現一輪銀月,正好墜到那個妖王所統治的妖族領地。
「所以,接下來這些日子我們就不必擔心那個妖族了。」清玄老道又往嘴中灌了口烈酒說
「我會一直關注妖族那邊,若有其他動靜,我們或許又要搬家了。」
也不知道他的關注,是如何關注的。
老道士根本沒有要說的意思。
不過,也是好事。他既然這麼有自信,說明他們能應付,打不過,那就逃,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清玄道人還是望著那一片漆黑的夜空,說「如今星象確實變幻莫測,妖族出現那等詭異之事,接下來,天地間恐怕還會有詭異之事頻頻發生。」
聽到他那話,蕭黎也抬頭望向星空,不過,他根本沒看出什麼異常,本來也不懂星象。
野人小子也是仰頭看了看。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屋休息了。」清玄又而出聲說。
「去吧。」蕭黎對他說道「明天早點起來,我想再入那處秘地,從石碑上找些信息。」
「好。」清玄應聲,身體飄然而動,從這樓頂上飛起。
飄於黑夜之中
,飄向了他的住處。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野人小子說「這老道士晚上是不是又喝醉了啊,說得那些話我都聽不太懂。」
「他沒有醉,很清醒。」蕭黎說。
其實,從認識老道士開始,他雖一直喝酒,有時候甚至看上去醉醺醺,東倒西歪。
但蕭黎知道,他一直就沒有真正醉過,意識一直都十分清醒。
「你也去休息吧。」蕭黎對野人小子說。
「哈~好幾天沒睡了,我也是該好好睡一覺了。」野人小子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說。
接著,便見他身體也是一動,從這屋頂上飛起。
接著,蕭黎見到他飛出了清微祖地,飛向了祖地外的那一片森林。
雖然這些年搬到了這裡,這裡廂房也許多,但野人小子一直喜歡睡在外面,按照他的話說,親近大自然,森林,才是他真正的家,你們人類根本就不會懂。
這一刻,這棟樓樓頂上就只剩下了蕭黎一個人,還有那條靜靜趴在他肩頭上的小綠蛇。
「嘶嘶~嘶嘶~」小綠蛇又而發出一陣嘶鳴之聲,張開小蛇嘴,又朝蕭黎輕吐著綠光絲線,飄飄揚揚,飛灑而落。
蕭黎並沒有這裡,身體一動,雙腿盤膝而坐,直接坐在了這樓頂。
心念一動,雙目緩緩閉上,他的腦海之中,再一次浮現起當日混亂之地,那個人對著冥界寶珠虛影斬出一劍的那一幕。
再而對此進行著全心領悟。
時間
悄然而過。
一過就是好幾個時辰。
「嗯?」忽在這時,蕭黎臉上神色一動,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低下頭,望向自己的胸口。
接著雙手一動,將放在衣領中一條黑色之物拿出。
此物,正是他當日於大周皇室祠堂得到的那條天魔吊墜。
當日在荒古世界那個人的相助下,這條天魔吊墜跟蕭黎已有血肉相連之感。
不過,由於蕭黎還是無法真正掌控於它,這條吊墜的大部分魔力,當時被那個人以強大的劍之力封印。
就在剛才,蕭黎感應到這條吊墜發出一陣輕盪,低頭看著它,似有一股邪惡之力要從此吊墜中衝出。
催動天魔吊墜,可增強自己魔劍力。
只不過,由於大部分魔力被封印住,現在每一次戰鬥之時,蕭黎已覺得那魔力不足,增強力量已是不大。
「自從他說永別之後,就真一直沒有回應了。也不知道如何將這天魔吊墜中的魔力再釋放出一些。」
蕭黎嘴中低喃,手摸觸碰起天魔吊墜。
「錚!」不過就在他想著這些之際,他的腦海之中旋即響起一陣劍吟。
這劍吟,是從這天魔吊墜中傳出,是那個人留在天魔吊墜中的劍力發出。
「嗯?」蕭黎臉上神色又而一變,這一刻,他已從天魔吊墜中,感應到那道劍力似可以受自己所控。
「其實,他早就安排好了嗎?」蕭黎心中說道。
心念再動間,那道封印著天魔吊墜的一部分劍力旋即潰滅。
下一刻,便感受到一股狂然的魔之力量,從天魔吊
墜內猛地沖了出來。
涌盪於蕭黎渾身上下,似融合於他渾身上下,還是與蕭黎有血肉相連之感,受他掌控。
感應到此,荒古鐵劍旋即出現在了蕭黎手裡,他往上怒猛一斬。
一道凌然劍力現世,猛斬夜空。
「好!我又變強了!」
「不錯!天魔吊墜!現在這股魔力,對於我來說剛剛好!」
蕭黎滿是欣喜地說道。
不破聖皇義子劍霊,身懷赤血劍體,當日所爆發出的戰力,顯然已達到凝幽之上的神魄境之力。
當日蕭黎以荒古魔劍體狀態,動用種種手段,與他還是有著差距。
若不是動用巨人之身,恐怕根本難敵。
而如今,蕭黎已有自信,自己就算不變成巨人,也必可與他一戰,可將之斬殺。
「斬!」
「斬!」
「斬!」
蕭黎心中,爆發著一陣陣冷喝。
他的腦海之中,又而凝聚起當日那個人破滅冥界寶珠虛影的劍力。
手中荒古鐵劍不斷地於這黑夜中斬擊,斬出一劍又一劍,全力而斬。
道道劍力,狂烈縱橫,劍影狂飛,劍吟聲不斷。
直至精疲力盡過後,蕭黎便直接躺在了這個屋頂,雙目閉上,沉沉睡去。
「喔喔喔~」
清微祖地外,響起公雞打鳴之音。
太陽從東方升起,陽光傾灑而下。
躺在屋頂上睡覺的蕭黎,雙目被得有些不太舒服,眉頭緊緊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