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聽出了蕭洺遙語氣怪異,明白了這個三叔在想什麼,連忙解釋道
「我與她,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說完這句話後,蕭黎發現不僅三叔神色怪異,就連爺爺蕭天塵,父親蕭洺源,此時神色也都有些怪異。
「哈哈。」而野人小子聽到蕭黎那話語,咧嘴憨憨一笑。
蕭黎「……」
蕭黎問他「你笑什麼?」
「沒有,沒什麼。」野人小子依舊笑著回答說。
蕭黎「……」
鬼漓子到來,對著蕭家諸人微微欠身,「漓子拜見諸位前輩。」
「都是自家人,無需多禮。」蕭洺遙對鬼漓子如此說。
蕭黎「……」
而聽到蕭洺遙的話後,鬼漓子淡淡一笑,便直起了身。
蕭天塵、蕭天狂、蕭洺乾、蕭洺源,目光還在一直打量著這鬼漓子。
蕭天塵甚至面露一抹滿意之容,緩緩點著頭。
而他這一副模樣,也落在了鬼漓子眼中。
蕭黎留意到,鬼漓子此時手中正拿著一個白色劍匣,她將那個劍匣往前一遞,遞給了自己,嘴中說著「給。」
「靈劍。」蕭黎心中一聲暗呼,他從劍匣之中感應到了靈劍的氣息。
他還記得,當日他們跟鬼漓子一起之時,得知鬼帝宗出現叛亂,自己向鬼漓子提出四把靈劍,助他們鬼帝宗平亂。→
之後,於那森骨禁地,得到了紫青二鬼老的紫青二鬼劍。
那樣算下來,這鬼漓子還欠自己二把靈劍。
心中想著這些,蕭黎伸出手,將那個白色劍匣接入了手中。
劍匣打開,凌厲的劍勢頓從中升起。
蕭黎與蕭家諸人見到,三把靈劍
靜靜地躺在這劍匣之中。
「這些時日,我鬼帝宗傾盡一切,為你尋到了這三把靈劍。」鬼漓子對蕭黎柔聲開口。
聽到鬼漓子這話,蕭天塵、蕭天狂、蕭洺源、蕭洺遙,面露更加滿意之色。
他們都知道蕭黎所修劍道,吞噬劍力變強,所以都覺得這女子,對黎兒確實挺好。
唯有蕭洺乾靜靜看著,神色平靜,也不知此時的他在想些什麼。
蕭黎也沒有想到,鬼漓子居然比承諾中多弄了一把靈劍,此時他沒有想太多,冷俊的面容上也是出現了喜色。
心念一動間,「錚!錚!錚!」
三把靈劍齊響,發出清脆的劍吟之音。
隨後,三道劍之力同時衝出,猛地衝刺向蕭黎的劍丹而去。
旋即間,蕭黎感受到變得空蕩的劍丹,都由此開始充盈了起來。
原本整個人蔫了似得,此時渾身氣勢都隨之大變。→
「呯!呯!呯!」最終,三把靈劍同時崩碎,於劍匣內化為了劍粉。
一下子吞噬了三把靈劍,蕭黎臉上浮現起了滿足之容。
這樣的話,自己只要再吞噬到三把靈劍,武道修為就可以從這歸一境,踏入歸元境了。
「黎兒。」而就在此時,蕭天遙衝著他一呼。
左手一揚,「錚!」又一道劍吟聲響起。
蕭黎見到,又一把靈劍朝他飛了過來。
這把劍,通體為白。
正是不破聖皇座下,十大聖將之一的禪吉生前所用之劍。
當時,禪吉被血發老祖、青月尊者、蕭洺源聯手轟殺,蕭洺遙就此拿下了此劍。
蕭黎神色一動,將那把白劍也接入了手裡。
很快,這把劍的劍之力也被他吞噬乾淨,也是化為了劍粉。
再而感應著劍丹,「還差兩把靈劍,我就可以成功突破修為了!」蕭黎低喃。
鬼漓子看著蕭黎,對他說道「劍已送到,我走了。」
說完此話,鬼漓子再而對蕭家諸人說「諸位前輩,漓子還有事在身,就先拜別了。」
「這麼快就走了嗎?」蕭洺遙說。
「確還有事在身。」鬼漓子又說。
說完這話,她又淡淡而笑,紅色嬌軀一動,再如紅衣女鬼一般飛落回了下方的幽落黃泉。
蕭黎靜看著她。
蕭黎諸人與野人小子也是看著她。
「小子,你現在力量已經恢復了些,也不曉得陪她一同下去,去送送她,跟她多說說話啊。」蕭洺遙望回向蕭黎,對他說。
隨後再道「你在這方面,比起你三叔來,差得實在是太遠了。」
蕭黎「……」
剛剛明明解釋過了啊,都說了,與她什麼事情都沒有。
鬼漓子飄向了鬼帝宗八人而抬的那頂紅色花轎,轎簾被人掀起,她飄入了其中。
隨後,鬼帝宗八人一同而飛,飛向了幽落黃泉外。
「走了。」蕭黎還是默默看著,心中說著。
不知為何,紅色花轎飛離,心中總是有一股奇怪異樣的感覺。
最終,紅色花轎飛出幽落黃泉那片大山谷後,便慢慢隱入了濃霧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我們也走。」這時,蕭天塵對諸人開口。
「嗯,該走了。」蕭天狂也道。
他們離開守護之地已經有些時日,確實也不能再在此久待了。
而且,不破聖皇與軒轅琦逃脫,誰知曉他們下一步還會再對眾守護之地做什麼,不得不防。
「走!」
「走!」
「走!」
蕭洺乾、蕭洺源、蕭洺遙齊聲開口。
蕭黎身體微微一動,坐於虛空的身體也是站起。
緊接著,蕭黎一眾人跟野人小子身形同時飛沖。
「他們也準備離開了。」
「此戰徹底落下帷幕,他們要走了。」
「蕭黎!與他身後的眾強者!」
「偉大的守護一族!」
……
戰鬥雖然結束,不過幽落黃泉之中,還有極少人離去。
還有很多人的目光,盯在虛空之中的那些蕭家人的身上。
如今見到蕭家人們也要走了,不少人又是不由地發出了呼聲。
混亂之地今日一戰,恐怕不久過後便會於整個東玄域傳開。
此戰,足以載入東玄域史冊了。
今日過後,蕭黎之名,恐怕將會被無數人記在心裡。
「蕭黎。」布衣少年身處人群,雙目也是追尋著那一道熟悉的少年身影。
「蕭黎。」天獄刺客墨明,也再次輕喃著那道名字。
「他們來了。」清微宗的清曦,對清玄道人、懸淨說道。
「我們,也該走了。」清玄喝了一口烈酒後,此時也是緩緩出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