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狂然劍勢,從蕭黎身上猛衝而起。
他整個人氣勢瞬間大變,面目也是異常猙獰兇狠。
而蕭黎的這個變化,立即落在了烈崖、布衣少年,以及前方那赤裸男子的眼裡。
「這是?」烈崖面容一動。
「這!」就連那赤裸男子,望著蕭黎這般模樣,面目都隨之一個驚變。
就連手上涌動的金色力量都變得有些絮亂,衝著蕭黎出聲「你為何……」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布衣少年便是又一次狂聲大喝「上!」
他的右拳恍若有著山嶽般沉重,帶著這股厚重之力沖飛而起,朝著那赤裸男子怒轟了下去。
「殺!」蕭黎沉聲低吼。
荒古鐵劍上雷火之力異常暴烈,怒猛一斬。
與此同時,烈崖焚燒著森白烈焰的朱雀刀,也是斬擊了出去。
三道恐怖至極的天驕之力,集聚於那赤裸男子而去。
「啊!」赤裸男子仰頭一陣狂吼。
忽見他整個人化身為了一道金色光幕狂升而起。
三道力量,瞬間轟在了這道金色光幕上。
「轟轟轟轟轟!」
陣陣猶如爆雷般的轟響不斷。
這片地底世界變得異常混亂。
「呯~」一陣猶如水晶般破碎的脆響之音響徹。
只見那道金色光幕猛地潰滅開來,化為點點金色碎光消失了。
不久之後,蕭黎、布衣少年、烈崖的力量也隨之消散。
這片暴動的地底世界也逐漸歸於平靜。
上方飛起的布衣少年落地,冷冷出聲「讓那個傢伙給跑了!」
蕭黎剛才於那一瞬間也是捕捉到,那道金色光幕破滅後,那個
渾身赤裸的男子化為了一道流光遁走。
就此不知所蹤。
「找找看!」蕭黎對布衣少年說。
「嗯!」布衣少年點了點頭。
「唔?」不過就在這時,蕭黎似感應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烈崖。
他發現,此刻的烈崖,眼神怪異地盯著自己。
「你怎麼了?」蕭黎問他。
布衣少年也是注意到了,也望向了烈崖「中邪了?還是……」
烈崖沒有回答他們,而是問蕭黎「你是從哪裡學的這道秘法?」
「哪道秘法?」蕭黎問他。
隨後,只聽烈崖又問了一句「你與混亂之主到底什麼關係?」
「混亂之主?」
這一問,問得蕭黎有些莫名其妙。
聽到烈崖這些話,布衣少年也停下了身形,問烈崖道「烈崖,你在說什麼?」
「他現在這般狀態,我曾見混亂之主進入過。」烈崖回答說。
聽到此話,蕭黎心中一陣暗呼「這般狀態?荒古魔劍體!」
聽他的意思是說,這片混亂之地的混亂之主,他也能進入荒古魔劍體狀態?
這怎麼可能!
「我跟混亂之主沒有關係,我根本未曾見過他。」蕭黎回道。
「莫非,只是相似而已?」烈崖低語。
眉頭卻是深深皺起,還在上下打量著蕭黎,還是感應著蕭黎身上的那股劍勢。
聽他這麼說,蕭黎也覺得,應該只是相似
。
「唔……我也不太確定了,畢竟那一次,我也僅是遠遠見過,像,倒是極像。
算了,就算你與混亂之主真有什麼關係,那也只是你們之間的事。」
烈崖很快不在意這個了。
「搞什麼呀。」布衣少年出聲。 🄲
經過這麼一段插曲,那個逃跑的赤裸男子,已經更加找不到了。
布衣少年來到了那個土池邊沿,低頭望著這土池之中沸騰的黃泉之水。
他說「來分黃泉之水吧。」
聽到他那話,蕭黎與烈焰也走了過來,也都站在了這土池旁。
「這些黃泉之水,我們三個人分的話,確實有點少了。」烈崖說道。
「就算分到一滴,那也是黃泉,你不要的話,可以給我,我可不會嫌棄。」布衣少年說。
「我可沒說我不要。」烈崖卻道。
「好了,那就平分!」布衣少年說著此話,便見他整個人蹲了下去。
隨後,帶著那黑鐵拳套的右拳,朝著身下大地猛一轟砸!
「嘩~」
便見池中的黃泉猛地升起,瞬間化為了三波水浪,朝著蕭黎、布衣少年、烈崖奔涌而下。
「你們接好了,出什麼問題我可不管了。」布衣少年說。
話音剛落,便見他們三個人已經被三波黃色水浪吞噬。
「錚!」蕭黎身上響起一陣劍吟之音。
劍之力衝起,以劍力掌控住黃泉之水,不讓之潰散。
他整個人完全身處浸泡於這黃泉之水,慢慢感應著。
渾身毛孔大張,他可以很清晰地
感受到,一道道玄異的氣息,從毛孔之中湧入自己的身體。
「我得到了這部分黃泉,你能感應的到嗎?」
「荒古世界,可否隨我一同吞噬這黃泉?」
蕭黎又而試著溝通了一下荒古世界中的那個人。
一道道玄異氣息進入體內,開始於自己體內進行著緩緩流動。
蕭黎只覺自己渾身冰涼無比,但在這種冰涼之下,整個人卻是感受到極為舒怡。
他甚至覺得,「咔嚓,咔嚓……」渾身骨骼都發出了陣陣脆響,恍若真在進行著脫胎換骨。
渾身骨骼,恍若真進行著強化。
不僅骨骼,就連自己的渾身器官,五臟六腑,都在緩緩進行著變化。
還有黃泉之水進入到了自己的劍丹,劍丹之中的劍之力也在隨之緩緩而漲。
感受著這些,蕭黎越加覺得這黃泉之水確實玄妙。
雙目都緩緩地閉上,肉身開始極力吞噬著。
「這些黃泉之水不多,不過劍丹之中的劍之力,相當於吞噬了三把玄劍!」
「我的肉身……我確確實實地感受到,它真的是變強了!」
「很好!」蕭黎猛地睜眼,雙目之中都恍若暴射出了兩道金光。
渾身上下的氣勢,都感覺在這一瞬間有了變化。
就連皮膚都變得更加白皙,仿佛更加的晶瑩剔透。
時間久久過去,淹沒它整個人的黃泉之水已經消失。
布衣少年、烈崖,也都將黃泉之力消化了乾淨。
「哎,可惜啊可惜,三個人分,實在是太少了啊。」烈崖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出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