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天陣老人雙目凝視所處的這片森林。→
老臉之上,訝然之色越來越甚。
「怎麼了?」見他出現如此反常之容,楚玲瓏問他。
「此地我們剛才來過。」天陣老人說,隨後指了一下左前方一棵大樹。
此樹一片乾枯,長得極為扭曲,一根根凌亂的樹枝,令其看上去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
「對於此樹,我印象很深刻。而且之前她說樹上掛著一顆男人頭,也是指著這棵樹。」
聽到天陣老人這番話,蕭黎與楚玲瓏也是仔細端倪。
隨後,他二人的面容也變得凝重起來,「確實是!」蕭黎道。
「鬼打牆?」楚玲瓏說。
這,像極了傳聞中的鬼打牆。
自進入這屍島後,姬錦鈺見到一顆男人頭,如今已經中邪。
如今他們又碰到了鬼打牆,此島,真的是詭異重重。
「嘿~」忽然,一陣虛無縹緲般的嘿笑聲飄蕩而起。
「聽到了沒?」楚玲瓏旋即出聲,問蕭黎道。
「聽到了。」蕭黎點頭說。
「莫非此島除了陰屍,還真的有鬼?」看來天陣老人也是聽到了,眉頭越皺越深,說。
「小子,忘記我教你的開眼了?」倏在這時,荒古世界中的那個人對蕭黎說。
「開眼能破這鬼打牆?」蕭黎問。
「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他又說。
「好!」蕭黎應下,隨後,劍之力運轉,凝聚雙目。
旋即間,恍若一道細小的劍之電芒從他眼中飛刺而出。
蕭黎很快見到,玲瓏郡主、天陣老人,都已經消失在了眼中。
還有背在他身後的姬錦鈺也已看不到。
這,正是開眼狀態。
可
見邪祟,卻無法見得活人。
「嘿~」又一陣陰邪的笑聲蕩漾而起。
聲音恍若源自於四面八方。
玲瓏郡主與天陣老人還在尋找著。
而蕭黎的雙眼盯著前方。
他見到了三顆男人頭,面容一片煞白,而正對著自己這方笑,笑得很是邪異。
這三顆頭,這三張臉,居然長得一模一樣。
不過很快,三張煞白的面容同時一變,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的神色。
對著蕭黎同時出聲「你,看得到我們?」
「你們說呢?」蕭黎冷笑著開口。
「錚!」一陣劍吟聲盪起。
忽見蕭黎身化劍芒,背著姬錦鈺疾刺而出。
這一刻,那三顆頭終於不淡定,他們開始慌了。
狂亂而飛,飛逃至三個方向。
蕭黎身化劍芒的身軀也是飛起,追上了一顆頭。
荒古鐵劍之上,爆起了黑暗狂雷。
正是他將清微罡雷運轉到了黑劍之上,朝著那顆頭一劍猛劈而下。
「啊~不~」一聲悽厲的叫吼,似在對著蕭黎哀求。
一劍斬擊,黑雷已將人頭吞噬。
瞬息之間,這顆頭便已化為灰燼。
隨後,蕭黎身形再動,往左飛追。
又一顆頭也被追上。
「不要~」它也在求饒。
不過蕭黎手中的劍還是無情斬擊。
又破滅了一顆人頭。
樹林之中,玲瓏郡主與天陣老人
,隱隱間也聽到了那虛無般的悽厲叫聲。
「他能見到邪祟,還能斬殺邪祟?」天陣老人說道。
「清微宗乃是道門,他入了清微宗後,應該學到了一些誅邪手段吧。」
玲瓏郡主於心中暗道。
想起在王府之時,霍密化為邪祟夜中來害他,也是被他滅殺。 .🅆.
第二日自己父王前往霍府,見到了霍密死狀極為詭異。
這時,天陣老人又意識到了什麼,「他還可破空而飛?莫非,他如此年紀,便已踏入了涅槃之境?」
接著,天陣老人轉過頭望向玲瓏郡主,問她道「這少年什麼來頭?」
聽到天陣老人這話,玲瓏郡主心中暗道「黑劍少年,有著逆天天賦的妖孽,如今大周應該都知道乃是蕭黎的象徵,他竟然不知?」
「他身份神秘,到底是什麼來頭我也不清楚。」玲瓏郡主對他如此回答。
「哦。」天陣老人聽完後,點了點頭。
從剛才開始,雙目就一直緊盯在了蕭黎的身上。
接著慢慢眯起,也不知道此時的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蕭黎斬滅了兩顆人頭後,身體便懸浮在了半空。
第三顆頭已經逃走,見不到了。
心念又而一動,從眼中的劍之力收起。
眼中世界悄然一變,他又可以見到那方的楚玲瓏與天陣老人。
身體一個疾沖,很快落在了他們身前。
「殺了兩個,逃了一個。」蕭黎對他二人說。
「一共有三?」天陣老人問。
「嗯。」蕭黎回道「三顆人頭,之前姬錦鈺見到的應該便是其中一顆。
接下來應該不
會出現擾亂我們了,繼續找那青龍玉。」
「嗯。」天陣老人點點頭。
他們繼續開始趕路。
直至他們離開了這片樹林之後,便見那棵張牙舞爪似的枯樹上,那一顆飛逃的男人頭悄然隱現。
那張煞白如紙的臉上,已經再也笑不出來,浮現著一抹極度兇惡,極度猙獰的神色。
儘是恨意!
「死!死!死!」嘴中發出沙啞悽厲的叫聲。
「我要你們~~~全部都得死!」
……
這一次,按照天陣老人羅盤指引,他們沒有再回歸到原來之地。
趴在蕭黎背上的姬錦鈺,也是悄然醒轉,「這是哪裡?我怎麼了?」
姬錦鈺發著迷迷糊糊的聲音。
「錦鈺,你終於醒了啊?」聽到聲音,楚玲瓏看向她說。
既然醒了,蕭黎便將她放回到了地上。
「我怎麼了?玲瓏,發生了什麼事?我好像想不起來了。」姬錦鈺說。
「你之前中邪了。」楚玲瓏道。
「中邪?我?」姬錦鈺面現驚色。
然後,楚玲瓏便將她中邪的事說了一遍。
「我要掐死天陣大師?」姬錦鈺望向天陣老人,臉上又是驚訝,又是露著愧疚。
「沒事,無妨,不必放在心上,你是中了邪才會那樣做。」天陣老人說。
這時姬錦鈺發現,自己的那杆血色長槍也不見了。
不過,那不過是一件元器罷了,對於她這位皇女來說,並不是太珍稀之物。
也還好她當時沒有拿著那杆長槍,否則就不是掐天陣老人了,恐怕已將他一槍給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