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歡歡喜喜從軍營里離開的高軟軟,就連岳飛也想讓她下次再來。
這整件事兒下來,宮裡的娘娘們受益了。
拍下繡品的將士們,因為大部分都賒欠了軍功,下次作戰必然要更加賣命。
沒拍下的將士們,那肯定更加的拼命。
他們要是不拼話,就算下次還有這好事兒,也是那些軍功高的傢伙得益。
將士們更拼命了,那他不就跟著受益了嗎?
其實也不止是他,還有整個大宋。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那些將士們的家屬。
這麼一塊兒娘娘們親手繡的東西放在家裡,街坊鄰居的誰敢不高看一眼?
以後還敢叫我們是賊配軍的家屬?
這事兒要是再多來幾次的話,將士們的地位,不知不覺之中可就提高了。
縱觀這整件事兒,除了高軟軟白扔了二百萬貫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跟著受益了。
不得不說,這娘們兒為了進宮,那是真捨得下血本啊。
可接下來,高軟軟的操作,簡直是閃瞎了所有人的眼。
拍完了這一百塊兒繡品之後,她就找到官家,倆人也不知道怎麼商量的,反正又合開了一個賣繡品的鋪面兒。
開了鋪面兒之後,她又花費重金,把全國手藝最好的前一百個繡娘給請到京城。
因為有著官家親筆題寫的牌匾,再加上全國最好的繡娘這兩個噱頭,繡坊開業的那一天,顧客差點兒沒把門檻兒給踏破了。
可開業當天,愣是一件東西沒賣。
不是賣不出去,而是沒賣。
國為高軟軟說了,這裡面賣的東西,都是宮裡娘娘們的同款,不是誰都有資格購買的。
她這話一出,頓時把這些顧客們給氣壞了。
這一天來得不是權貴家屬就是豪商家屬,你說我們沒資格?
那特麼誰還有資格?
但高軟軟壓根兒沒搭理他們,留下一句你們不配之後,就撤了。
一看高軟軟這麼拽,那些顧客們頓時不樂意了。
你不說是吧?
我今天還非得知道,到底是誰才有資格購買這些東西。
一直到三天之後,才終於有人打聽出來。
原來在不久之前,宮裡曾經流傳出來一百幅娘娘們親手繡的繡品。
只有那些拿著娘娘們親手繡的正品的人,才有資格購買這些娘娘們的同款。
因為這個繡坊,本來就是為那些拿著娘娘們繡的正品的人服務的。
其他人管人是誰,有權也好,有錢也罷,不接待。
你不服氣?
你看看那個牌匾是誰寫的,你敢鬧事兒試試?
這一下子,那些湊熱鬧的人頓時便自覺退散了。
但除了退散的一小部分人之外,剩下的人更加的不服了啊。
這京城還有我不配購買的東西?
你越不賣,我越要買!
剛開始有人直接找到了宮裡,想讓娘娘們再給他繡一個。
可宮裡的娘娘們主打一個熱情禮貌對不起,不繡。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去打聽那一百幅繡品到底流到了哪裡。
慢慢的便有人要聽到,那一百幅繡口全到了那些賊配軍的家裡。
打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們是又氣又樂。
氣得是他們也配用娘娘親手繡的東西?
樂得是那些賊配軍的家屬見過什麼世面啊,給他仨瓜倆棗買過來不就行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人早就被高軟軟給培訓過了。
剛開始培訓的時候,那些將士們的家屬其實很多不願意接受。
但這時候,高軟軟從岳飛那拿的那一張蓋著兵馬大元帥官印和岳飛私印的記功文書可就起了大作用。
高軟軟把這東西往他們家裡一拍,就算這繡品萬一丟了或者壞了,這張蓋著兩個印的文書不一樣保你們家平安?
頓時這些家屬們便齊聲稱讚娘娘你可真是個活菩薩。
聽著這一聲一聲的娘娘,高軟軟頓時一拍胸脯,就向他們保證,只要你們聽我的,就算這繡品丟了或者壞了,我也能再給你們弄一條新的。
於是,等那些人著急忙慌的找上了門,一臉頤指氣使的讓他們把繡品拿出來的時候,這些人便統一一個口徑,這可是娘娘親手繡的東西,這怎麼能賣呢?
不管他們怎麼威逼利誘,反正就是不賣。
就在這些人快要泄氣之時,那些將士們的家屬又適時的吐口了。
娘娘們的東西肯定是不能賣的,但要是借給自己的好姐妹看一看,娘娘們肯定也是不會生氣的。
那些人一聽,頓時就表示我們如此有緣,怎麼不算姐妹呢?
至於到底多有緣?
一貫錢正好是一個圓。
咱們的關係,至少不得五百緣?
等這些人以五百緣交到了好姐妹之後,帶著正品的繡品,果然買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至於價格?
老娘為了一個姐妹都花了五百緣,還在乎你這東西的價格?
一下了,這些人便成了京城裡最靚的娘們兒。
因為,別人沒有啊!
這一下子,更多的人眼紅了。
於是,那些將士家屬們的姐妹便越來越多。
當然了,中間不是沒人想過偷偷轉賣把那五百緣借來的東西轉賣一下兒回個本兒。
可第二天官差就直接上門了。
於是乎,五百緣漲成了八百緣。
因為這事兒全是高軟軟在背後操盤,所以那些將士家屬們收到的五百緣,乃是三七分帳,高軟軟拿三。
但她是兩頭賺啊!
當初投的那兩百萬貫,包括開繡坊的成本,沒多長時間就已經收了回來。
可是這錢一直在不停的流動,趙鼎又看不到帳本兒,所以一直算不出來她到底掙了多少錢。
反正從那之後,他要是隔三差五的找官家要個四五十萬貫的小錢兒,官家是沒打過磕絆。
由此可見,掙得肯定比這多。
想到這裡,他就笑咪咪的說道:
「官家您就不要再謙虛了,高尚宮這麼能掙,還能苦了您不成?」
一聽趙鼎這麼說,劉禪更惆悵了。
「高尚宮確實很能幹,可是這也遭不住家裡有個花錢如流水的宰相啊。」
「嘿嘿嘿,臣雖然花得多,但臣可都是乾的正事兒啊。」
說完了之後,他就馬不停蹄的接著說道:
「官家,臣覺得岳元帥那個火炮作坊擴建計劃,差不多該提上日程了。」
他這麼一說,張浚馬上就在旁邊接了一句。
「官家您也不想岳元帥打仗的時候,沒有炮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