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裡,劉禪端坐於主位,岳飛、趙鼎、韓世忠仨人分坐於左右。
過了不一會兒,離京快兩年的高軟軟便在劉童博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剛一看到高軟軟之時,劉禪差點兒沒移開眼睛。
她今年剛好二十歲,怎麼在外面風吹日曬了兩年,還越來越光彩照人呢?
看到劉禪的呆樣兒,高軟軟心下一喜,但隨即就壓下了情緒上前行禮。
「奴婢高軟軟,奉官家旨意巡視礦山,今日物來向官家交旨。」
「免禮平身,賜座!」
「謝官家!」
又分別和岳飛幾人見了禮之後,高軟軟才坐在了給自己準備的位置上。
她剛一坐好,劉禪便開口說道:
「高尚宮這一離京就是兩年,朕看著你倒是清瘦了些,這兩年應該吃了不少的苦吧?」
「謝官家掛念,奴婢一切都好!」
「你不主朕也知道,給你的賞賜早已送入了你宅院之中,你回家之後可以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謝官家!」
見兩人一直在這兒說閒話,趙鼎有點兒忍不住了。
逮著個機會,他就插嘴問道:
「高尚宮,目前大理和蒲甘那邊的幾座玉石礦運轉的怎麼樣?」
見趙鼎急不可耐的樣子,高軟軟差點兒沒噗嗤一下兒笑出來。
都說這宰相大人是個財迷,看來果然沒說錯。
「回稟趙相,目前各處的礦山均運轉良好。
本官這次回京除了要向官家詳細匯報各處礦山的運轉情況之外,也是順便把去年的收益給送回來。」
「哦?不知去年......」
趙鼎話沒說完,但高軟軟卻知道他想要問什麼。
「回稟趙相,去年一年的收支本官皆有詳細的帳目,除去各項支出以及留出了相應的運轉資金之後,本官這一次一共帶回了現錢六百七十萬貫。」
「多......多少?」
見趙鼎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劉禪頓時感覺不妙。
於是全趕緊說道:
「趙愛卿,朕的生意可都已經按律交稅了,這些都是朕的錢,要入內庫。」
聽見這句話,趙鼎也不尷尬,嘿嘿笑著說道:
「官家說的是,這些錢當然應該入內庫。
不過.......」
「沒有什麼不過的,朝廷有難處,愛卿自己想辦法,不要老想著打朕的主意。
朕存點兒錢不容易!」
他是真的怕了,高軟軟那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自己送回來一筆錢,有時候幾十萬貫,有時候上百萬貫。
但每次錢都還沒暖熱乎呢,就會被趙鼎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給弄走一批。
搞到現在,他內庫里也沒多少錢。
所以,這一切一定要牢牢守住底線,絕對不能再讓他把錢給搞走了。
趙鼎那邊一看官家這一次這麼警惕,第一時間就看向了岳飛。
結果,岳飛抬頭四十五度望天,只當沒看見。
一看這個情況,趙鼎便知道,今天這錢是拿不走了。
算了,先在內庫里放幾天吧,反正早晚這六百多萬貫,都是本相的。
想到這裡,他臉笑的跟朵菊花一樣。
「嘿嘿嘿,官家放心,臣怎麼會打您內庫的主意呢,臣不是那種人!」
對於這句話,劉禪只送了個白眼兒,完全沒有接話的意思。
見碰了個軟釘子,趙鼎直接轉移了目標。
「高尚宮一年為官家進帳上千萬貫,實乃巾幗不讓鬚眉。
本官以為,高尚宮不如入前朝為官,為國聚財如何?」
聽見這話,高軟軟偷偷往劉禪那個位置看了一眼,見他並沒有接話的意思,她便笑著說道:
「趙相謬讚了,本官也不過是仰仗著官家的天威,才做了一些事情而已,實不敢當趙相如此誇讚啊。
而且,本官此次回京,除了向官家述職之外,也是因為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難事,特意回京向官家求助的。」
聽他高軟軟有事求助,劉禪趕緊接過話說道:
「高尚宮遇到了什麼難處?」
一聽他這麼問,高軟軟便站了起來,行禮說道:
「回稟官家,今年的進項之所以比去年要多了些,是因為奴婢在上一年打通了前往倭國的貿易路線。」
「嗯?倭國?
是漢光武帝賜下偽倭奴王印的那個倭國?」
沒太聽懂官家聽到倭國之時,為什麼會把漢光武帝帶出來,但這並不是她關心的重點。
於是她便拱手回道:
「回官家,就是那個倭國。」
「到底是怎麼回事,和朕詳細說一下!」
「是,官家!
事情是這樣的,去年年底,奴婢因故前往安南之時,遇到了一個倭國之人,從他那裡了解了一些倭國的局勢。
奴婢斷定如果往倭國進行貿易的話,應當是有利可圖。
所以,奴婢便派人前往倭國想進行一番試探。
一試之下,倭國皇室對奴婢帶去的玉石極感興趣。
之後,奴婢便又相繼派出了三批人前往倭國進行貿易。
每次交易獲得都頗為不菲。
當然了,這個金額整體上還不算大,只有四十多萬貫而已,所以當時奴婢並未向官家稟報。」
看高軟軟特意給他解釋這個,劉禪無所謂的說道:
「這個你不用和朕解釋,朕既然全權將此事交給你來負責,便不會過干涉你怎麼做。」
聽到這個,高軟軟心裡不由的泛起一絲感動。
但她很快就壓下了情況,繼續說道:
「有了前三次的貿易之後,奴婢便斷定與倭國的貿易大有可為。
而且,不僅僅是玉石,我大宋的絲綢、茶、包括鐵鍋都可以運往倭國進行貿易。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奴婢便組織了一支更大的商隊,前往倭國。
而事實也如奴婢預料的一樣,僅僅這一次,奴婢便獲得近二百萬貫。」
聽到一次獲利二百萬貫,眾人還來不及驚嘆,高軟軟就語氣一變,略帶哭腔的說道:
「請官家恕罪,奴婢只想著與倭國貿易利潤豐厚,卻忽略了他們的貪婪。
貿易完成之後,商隊正在返航,誰知道他們卻起了歹心。
最終經過一番搏鬥之後,大部分人都安全的回來了。
但是,還有兩個夥計失蹤,至今沒有找到下落。
而那兩個夥計,又正好是咱大宋退役的老兵。
奴婢感覺實在是對不起官家,這才特意回京向官家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