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中說完了之後,岳飛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服了!
劉大中他是個禮部尚書啊,他工作中最重要的一項職責就是招待禮儀。
禮儀嘛,大家都懂的,一板一眼,錯一點兒那就叫失禮。
本以為幹這麼機械的活的人,應該也跟禮儀一樣死板才對。
可是沒想到啊,人家才是最靈活的一個。
跟人家這個辦法一比,胡銓那簡直就是一個莽漢。
「立道兄大才,在下服了!」
坦坦然然受了胡銓一禮,而且壓根兒沒有去扶他的意思。
剛才你敢吼本官?
那就讓你的腰好好彎一會兒吧!
胡銓這邊施完了禮之後,靜等著劉立道來扶起自己,準備上演一出相相和呢,結果等了半天沒等到人,累的他腰都酸了。
好你個劉立道啊,既然你不厚道,那就不要怪本官了。
若無其事的自己起身了之後,胡銓就看向了岳飛。
「元帥,既然此事已定,那我們不如商量商量,怎麼樣才能讓立道兄儘快睡到那太后黎氏吧?
立道兄也一把年紀了,不能讓美嬌娘久等。
萬一等的時間長了,立道兄不行了怎麼辦?
那樣的話,可就永遠回不了京了。」
「胡邦衡,我弄死你!」
.......
岳飛他們在為了早日讓劉大中睡到李朝太后而忙活的同時,劉禪這邊也收到了岳飛寫來的信。
信裡面,岳飛將胡銓的計劃完整的講了一遍,結果看的他一頭霧水。
他不太明白,不就是讓女子進工坊裡面做工嘛,這有什麼不行的?
前世的時候,相父不就是這麼幹的嗎?
前世他的大漢只有巴蜀一州之地,之所以能和曹魏打那麼久,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蜀錦貿易換來的錢財。
當年的大漢,男人基本上是兩件事兒,種地和打仗。
女人同樣也是兩件事兒,到工坊里織蜀錦,還有顧家。
怎麼當年大漢都能做的事兒,到了一千後的大宋,竟然就不行了呢?
而且還不僅僅是不行,按岳愛卿信里的意思,這事兒在干成之前,是提都不能提,一提就得炸。
行吧,岳愛卿不讓提,那就不提了。
不過,高軟軟那裡還是得和她說清楚的。
想父當年教過的,要待人以誠。
既然這件事對她這麼危險,得和人家提前說清楚。
「劉童博!」
「奴婢在!」
「傳一品命婦高軟軟來見朕!」
「奴婢遵旨!」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高軟軟便在劉童博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臣妾拜見官家!」
盯著高軟軟看了一會兒之後,劉禪發現她比上一次見自己的時候狀態更加的好。
搞不懂,這女人怎麼一次一個樣兒的。
「平身,賜座!」
「謝官家!」
待高軟軟坐下了之後,劉禪開口問道:
「商行籌備的怎麼樣了?」
「回官家,一切都籌備好了。
只是,商行的名字還沒取,臣妾想請官家給商行賜名,不知道可不可以。」
一聽高軟軟讓自己取名字,劉禪想也沒想就說道:
「就叫三顧齋吧!」
幾乎是在高軟軟讓他起名的一瞬間,這個名字就從他心裡蹦了出來。
上一世,父皇和相父的緣份,就是從三顧茅廬開始的。
從那之後,才有的三分天下,才有的六出祁山,直至最後......五丈原永別。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到的這大宋,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回去,能不能再見到相父。
既然關於相父的一切都是從三顧茅廬開始的,那自己在這邊的一切便也從這三顧寨開始吧。
「官家.....官家.....」
高軟軟連著叫了兩聲,劉禪才從回憶之中回過神來。
「官家,您......還好吧?」
她不明白官家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傷感,也知道不該亂打聽,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順勢拭了一下眼角之後,劉禪聲音淡淡的回道:
「朕無事,三顧齋這個名字你可滿意?」
「臣妾拜謝官家賜名!」
「嗯,滿意就好!
朕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
一聽劉禪說有事與她商量,高軟軟嚇了一跳。
一言九鼎的皇帝,就算要自己的命,也不用跟自己商量,這話她可不敢接。
「臣妾不敢,官家有事儘管吩咐。」
「你不用這麼緊張,朕沒有試探你的意思,坐吧!」
「謝官家!」
「朕要與你說的事干係重大,還是要你同意才是。」
「臣妾斗膽,敢問是什麼事?」
「朕想讓你入宮作女官,你可願意?」
劉禪的話一說,高軟軟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
進了宮,雖然暫時只是女官,那也是官家的人了啊。
以後......
哎呀,官家怎麼這樣呢?
這種事兒他怎麼能親自和自己說,不是應該讓宮裡的女官來說的嗎?
高軟軟這邊臉紅到了脖子根兒,劉禪卻是看的一臉莫名其妙。
她的臉怎麼突然變得跟蒸熟的蝦一樣?
不會是生病了吧?
「高氏你還好吧?
如果身體有恙的話,朕為你傳太醫。」
高軟軟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但看到劉禪的臉上真的一臉擔心,便硬著頭皮答道:
「臣妾無事,謝官家關愛。」
「沒事呀?
那就好,那你願意不願意來宮中當女官?」
「臣妾願意!」
「願意就好,願意的話,下一步朕會讓你以天使的身份到各個玉石礦區。
不過你放心吧,具體的採礦有朝廷派出的採礦使負責。
你只需要替朕定期到各個礦上看一看,監督他們就行了!」
聽懂了劉禪的意思之後,高軟軟感覺自己要瘋了。
原來你特麼讓我進宮,不是為了那啥。
而是為了讓我替你跑腿看著你的錢袋子?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啊......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啊!
劉禪看她半天不說話,以為她沒聽懂,便打算再說一遍,這時候高軟軟回道:
「臣妾願意!」
噫?
為什麼朕感覺她的狀態好像突然不好了呢?
女人真奇怪!
算了,還是說正事兒吧!
「高氏,有一些話朕必須要跟你說清楚,這件事情是這樣的。」
待劉禪用自己的話把胡銓的真正目的全都轉述完了之後,高軟軟整個人都呆住了。
看著已經陷入呆滯的高軟軟,劉禪心裡就是一沉。
該不會,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