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劉禪:讓岳飛抽空打個占城,朕要往那流放個人!

  一聽流放占城,劉童博半天沒敢說話。

  見劉童博竟然罕見的違抗自己的命令,劉禪怒了。

  劉童博,你這是飄了啊。

  一見劉禪的眼神有變,劉童博趕緊跪下。

  「官家,不是奴婢不奉旨,實是在......」

  說到這裡,他實在不敢再往下說,可他這吞吞吐吐的,卻把劉禪給逼急了。

  「實在是什麼?」

  「實在是......是.......」

  「到底是什麼?」

  「官家,這占城......暫時......還不是我們的啊。」

  這句話說出來,劉童博已經是心如死灰了。

  完蛋了,我就是個內侍,又不是御史,竟然親口指出官家的錯誤,這下要失寵了啊。

  怎麼辦?要不給岳元帥寫封信,厚著臉皮求他在官家那裡求求情?岳元帥那麼好的人,應該不會落井下石的吧?

  嗯,肯定不會的,等會兒下朝就趕緊寫信,再晚了說不定就被貶到哪兒了。

  劉童博這邊瘋狂想著怎麼自救,劉禪卻是大大鬆了口氣。

  嚇死朕了,還以為你劉童博也背叛朕了呢,那豈不是又證明朕不會識人了?

  不就是占城暫時還不是咱的嘛,多大點兒事兒啊。

  「劉童博!」

  正在胡思亂想的劉童博以為自己這麼快就要被打發了,嚇的聲音里全是戰戰兢兢。

  「奴婢在!」

  「給岳愛卿傳個信,讓他抽個時間把占城給打下來。」

  「啊?」

  「哦對了,跟他說清楚,讓他不用急,千萬不要因為朕的命令就貿然用兵。

  朕這裡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有個人急著往那邊流放呢。

  讓他記著打下來之後,給朕說一聲就行。」

  「啊?哦!不對,奴婢遵旨!」

  劉童博此時已經激動的快瘋了,我還什麼都沒做呢,這就輕舟已過萬重山了?

  不僅是劉童博瘋了,秦檜此時也已經瘋了。

  昨天他和万俟卨、張俊商量之時,聯繫了好多個御史,還有一眾大臣。

  好嘛,現在這才派出來兩個,結果呢?

  一個流放惠州,一個更慘,流放占城。

  甚至,為了流放田無良,呸,是田有良,還得專門去把占城給打下來。

  自古以來,聽說過幾種各樣打仗的理由,就沒聽過為了流放一個人,而專門去打一個地方的。

  如果真打下來了,這地方也別叫占城了,叫占*田有良*城算了!

  這到底是有多大仇啊,至於這樣嗎?

  想到這些,他什麼也顧不上了。

  今天要不把這倆人保下來的話,這隊伍早晚得散。

  「官家,何至於此啊?」

  一看是天天陪自己鬥蛐蛐的小夥伴,劉禪的態度馬上變得不一樣了。

  「秦相,啊不對,這是朝堂,上朝的時候,朕應該稱呼你的正確官職。

  秦副相,你有什麼事要說嗎?」

  劉禪這句秦副相一出口,韓世忠直接繃不住了,當場就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其他大臣們也繃不住了,朝堂上一時笑成了一片。

  大臣們這一笑,秦檜臉直接就黑了,眼睛瞪著帶頭笑的韓世忠,差點兒沒噴出火來。

  不僅僅是秦檜臉黑了,劉禪臉也黑了。

  自己第一次上朝,韓世忠就只知道傻笑,現在還是只知道傻笑,也不知道岳愛卿到底看中他哪裡了。

  不行,自己得給岳愛卿寫封信,勸勸他近墨者黑的道理,讓他離這傢伙遠一點兒,別被他帶歪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他才故意咳嗽了一聲。

  他這一咳嗽,大臣們才立時止住了笑聲。

  只不過,大多數人的肩膀還是不停的在聳。

  但好在已經沒人再笑了,劉禪便再次看向秦檜,語氣親切的說道:

  「秦副相,你剛才要說什麼?」

  秦檜此時已經不想說話了,你叫一句秦愛卿,或者秦卿,實在不行你就是叫一聲姓秦的,我也不是不能答應。

  你能不能不要再一口一個秦副相了?

  沒有這麼辦事兒的啊!

  雖然心裡鬱悶到了極點兒,但他也不能扭頭就走。

  於是,他硬著頭皮說道:

  「官家,董文和田有良......」

  他剛說了兩個名字,劉禪就打斷了他。

  「等會兒。」

  「嗯?

  官家有何吩咐?」

  「秦副相,你忘了嗎?

  朕剛才已經給田有良賜名叫田無良,你叫錯了。」

  說到這裡,他又突然扭頭看向田有良,啊不,田無良。

  「田無良,自古以來皇帝賜名都是莫大的榮耀。

  朕剛才給你賜名,你為什麼沒有謝恩?

  是對朕有什麼不滿嗎?」

  田無良此時心裡已經只有一個想法,累了,毀滅吧。

  正常情況下皇帝賜名,那確實是個榮耀。

  可是你看看,你給我賜的是個什麼破名?

  無良,這是當面罵我啊!

  不僅你要罵我,還要讓天下人一起來罵。

  罵就算了,你還要我流放占城。

  甚至為了我能順利流放,還要專門去把占城給打下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我有這麼大的臉?

  哼,我已經看透了,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官家了,你現在只是岳飛一個人的官家。

  看著吧,我現在就撞死在這大殿上。

  我可是清流,撞死殿前乃是莫大的榮耀,將來史書上必有我一席之地。

  既然朝堂混不下去了,老子乾脆不陪你玩了,老子換個賽道,混史書去。

  想到這裡,他假裝沒聽到劉禪的話,開始打量起了大殿。

  他要找找哪根柱子比較適合他撞。

  而且,想要撞死也是個技術活,他還得先選好角度,要不然一個撞不死,被拉走了那就尷尬了。

  而且還要想要用什麼姿勢去撞,不然死了之後,死相太難看。

  觀察了一會兒之後,他眼前一亮。

  官家身後那根柱子似乎不錯,而且官家正好離那柱子不遠,撞完了之後,還能順便給他來個血濺龍袍,那樣史官寫起來可就更興奮了。

  想到這裡,田無良突然起身以一個俯衝的動作向那劉禪身後的柱子沖了過去。

  他這個動作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尤其是劉禪,在他的視角看來,此時的田無良俯著身,腦袋沖在前面,兩手張開著向後,看起來就像是想要來抱他一樣。

  不是,你謝恩就行了,抱我幹什麼?

  大宋也不流行這個啊!

  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樣,他一個子就愣在了原地。

  但是,他當年畢竟和子龍叔叔一起在長坂坡見過大世面,而且相父天天逼著他修習君子六藝。

  於是,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已經下意識做出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