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賀最終還是沒能實現自己早上9點起床的夢想,因為8點鐘的時候,就有選管過來把他從床上薅起來化妝了。Google搜索
並且,伴隨著還有選管不斷的念經:
「你都嚇死我了你知道嘛?我差點報警。」
「我們整個選管組跑遍了這裡所有的大樓,連女廁所我們都找完了!」
「但你...你怎麼能睡得這麼淡定啊?」
是的,選管其實今早都嚇傻了。
天知道她今天讓化妝師給練習生們做完妝發之後,總覺得有點不對——思來想去,突然發現:臥槽,人數不對,還有一個人沒來?
他去哪了?
現在還沒公布主題曲,也就不能唱歌練舞,難不成...
這選手大半夜溜走了?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狀況,有選手中途溜走,去見外面的人。
但這事是極其嚴重,且決不允許的。
畢竟是手機都不讓帶的。
何況真人「越獄」。
所以她都有點被嚇得魂飛魄散,然後到處尋找,才終於被一個叫陳義傑的練習生猶猶豫豫地提醒:「要不...你們看看宿舍?」
然後就真的在宿舍,
找到了正在安然睡覺的許賀。
「...」所以此刻,陳義傑頂著兩個都有點遮不住的黑眼圈,也一臉幽怨地看著許賀。
而許賀哼哼哈哈應付完選管,這才轉頭:「幹嘛?我昨天不是給你們說了麼,我九點起啊,你們直接給選管說我在宿舍就對了啊...」
「我以為,你是跟我們開玩笑的。」
陳義傑欲哭無淚。
話說昨晚他和許賀聊天,驚訝地發現對方無論是在見識還是心態上,都遠超他的成熟。包括今天的歌曲,也是很讓他震撼的。
所以聊天之後輕鬆不少的他,回到床上,突然覺得疑惑:
這樣的人,會這麼懈怠麼?
這個問題他想了好久。
最終半夜四點,他得出的結論是:
哈哈,肯定是這樣的,一定是許賀跟我開玩笑呢!我那時候表現得太緊張,他就講個笑話來逗我樂,對不對?
人家可是說了,要捲起來呢!
對,就是這樣的!
然後他這才安心睡到六點,匆匆起來收拾洗漱,迷迷糊糊地出了門。
太困了的他,直到整個選管團隊都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去,許賀是真的沒起?
「我開玩笑不是那個語氣,我很認真的。」
許賀也無奈地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折騰,以及不斷收到周圍一些不友好的目光:
不用說。
這些選手除開自己動手的,其餘都是集中起來化妝,比較敷衍的那種。但現在,許賀一個人享受著單人化妝的待遇...
又遭人羨慕嫉妒恨。
行吧,許賀自己也不想的。
他想說自己以前當演員也會自己化妝,所以完全可以九點起床,十分鐘洗漱收拾,十分鐘化妝,十分鐘趕到集合地點。
早飯什麼的,那是啥?
反正他也沒打算練舞,練歌什麼的,不需要體力補充。
「可是,那你這就不叫卷了啊?」
陳義傑忍不住糾正他的話。
「額,其實『卷』這個詞,對每個人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許賀也確實是沒有騙他。
對於他這麼個終極目標就是下期被淘汰的人...
表現出任何一點努力的勢頭,
那不是就在卷?
以及不管卷不捲,最準時的還是節目組:「好,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收拾好了,就先去現場,等著節目開始錄製吧...」
...
上午10點,節目錄製準時開始。
「各位上午好,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興奮嗎?」王哲進來就笑著和大家打招呼。
下面也是一片熱情回應:「睡得很好!」
「不好,三點才睡...」
「超級興奮!」
七嘴八舌地,王哲也就笑著和大家聊了一會。
然後又鼓勵了幾句之後,就道:
「行,我看大家現在都已經等不及了,時間也確實有限。那我們就開始今天的《明日之星》主題曲和舞蹈的展示吧!」
「好!!!」
眾人轟然響應。
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滿是今天晚上要睡在舞蹈/聲樂室的念頭。
而會議室的屏幕上,也很快展示出由舞蹈老師們演示的主題曲視頻。伴隨著一陣有些激昂和活力的音樂,主題歌曲也開始唱響:
「明天交給未來,昨天交給過去。
只有今天的勇氣,只屬於我和你...」
主題曲,必然是一首新歌。
叫《初生》。
寓意著這些練習生第一次和大家見面。
而且跟所有的練習生選秀主題曲一樣,除了兼顧好聽,舞蹈設計,以及唱的難度之外,最重要的是歌詞裡也一定要呼籲粉絲一起來。
果然,這個規律在哪個時空都逃不過。
許賀趁著下巴,坐在最後面的角落裡看著屏幕:聽起來,節奏明快,副歌洗腦。
雖然說,整體歌曲難度偏高。
但對他來說沒問題。
舞蹈就比較複雜了,許賀光是看著就覺得頭疼——他之前曾經看了《極樂淨土》的那個舞蹈覺得好有意思,想學。
最後的結果是,左腿絆右腿。
然後慘不忍睹。
光是想到這個,許賀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額頭,往事不堪回首啊。
「哇,這舞蹈有難度啊。」
旁邊,陳義傑轉頭道:「唱的難度也不低,我估計兩天學舞,一天學歌。」
然後好奇問:「許賀你呢?我估計你唱應該不用學太久,主要是跳舞吧?你的計劃是什麼?」
許賀活動活動脖子:
「兩天睡覺,一天學歌練舞。」
陳義傑:「...大哥,您不能不要這麼擺爛?」
而台上,主題曲已經放完,王哲也上來講話,打斷了兩人的聊天。
具體也沒別的。
除了鼓勵和提醒時間限制之外,就讓大家趕快去練習。
10分鐘後,
許賀就被陳義傑死死地拉著,狂奔向舞蹈室:「大哥,大哥!慢點!昨天才下雨呢!」
路面濕滑,許賀感覺自己下一秒說不定就摔倒在地,當場嗝屁。
至於能不能繼續穿越到下一個時空...
那就再說了。
「沒事,就這幾步路,走慢了好的教室可就被搶走了!」
然而陳義傑絲毫不放鬆,腳下依舊是飛快的:「你今早上沒起,我替你看了,1樓最邊上那個教室最好,咱們先去占位置!」
「教室好,人也要好啊...」許賀吐槽。
他這種人跳舞簡直要命,就放過他,讓他好好休息幾天離開吧。
「總要試試看嘛,指不定你就恰好很擅長呢?」
陳義傑繼續飛速奔跑中。
果然這麼奔命的跑法,等兩人來到教室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
許賀氣喘如牛。
好傢夥,哪怕穿越到年輕人身上,也是有差別的:這種整天在屋子裡悶著創作的歌手,身體素質完全比不上這種一天練舞超十小時的練習生。
「快,這裡也有屏幕,可以放視頻,咱們可以先一步練習。」
陳義傑則搶先去打開了屏幕。
他本來有些畏縮,覺得自己不過是運氣好。
但經過許賀開導之後,就覺得導師們選自己肯定不只是這個原因,也要多努力。
「...我寧願昨晚沒開導你。」
許賀神情幽怨。
「不說了,加油加油!這兩天,我帶你練舞,最後一天你練舞空隙,教教我唱歌就行了!」
陳義傑手腳不停,已經開始跟著音樂擺起了pose。
可惜...
很快,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旁邊許賀身上了:「你這樣不對,來,要不我們0.5倍速播放?」
「手往這邊打,腳抬起來,對!」
「這邊這邊,頭不要歪,臉上要帶著微笑...」
好傢夥,專職教練舞了吧?
許賀就這麼大概練了半小時,確定自己完全沒有舞蹈天賦之後,就找了個藉口說自己去找D班的一起練或許水平差不多,就溜出去了。
「呼...總算出來了。」
許賀長吸一口氣。
說實話,剛才陳義傑的情緒有感染到他,但很快他就及時放棄——他自己練得好不好無所謂,別把人家耽誤了。
許賀最討厭欠人家了。
而且陳義傑明顯也沒有真的解開心結,總不自信,精力也不都集中在他自己身上。
許賀也不願意他這樣。
所以他悠悠然地,轉身就要往宿舍走。
奈何剛才跑的太快,許賀一時間沒認路。等他出來回宿舍的時候,繞了半天,到了個花園。
花園裡,好像還有人練歌。
不過是個女聲...
下意識地,許賀有些好奇地往那邊一靠:
就看見一個身材修長的女生,不,或者不僅僅是修長,是那種...用一句有點老套的形容,雖然偏瘦,但絕對是S形的身材。
這女生在那邊邊唱邊跳。
轉身的時候,他感覺到的,就是那種瞬間的視線衝擊。
...
是認識的人...
要命了,這就不好假裝無事走過去。
更要命的是...
怎麼海選的時候沒發現這身材那麼厲害,是因為有外套麼?
反正許賀一直很奇怪:
為什麼有女生那麼瘦,可是…這不符合人體構造啊?
而且她不是舞擔麼,跳舞的時候不會覺得...
有負擔麼?
還是說這才是舞擔的奧義?
額,這個事情可能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就像男人可能會暈3D,但如果乘以12,就絕對不會暈36D一樣...某些人雖然百思不得其解,卻並沒有真的想要解開的意思。
許賀甚至就這麼側著身,
看著宋雨在花園的小桌邊,努力的唱跳著:
「只有今天的勇氣,只屬於我...」
「不對,只有今天的勇氣,只屬於我...」
「啊,要命,這個轉音怎麼這麼難?」
確實,誰都知道,宋雨在泡菜國出道的時候就是舞擔,唱功相當一般。
回國之後,就開始各種跨界演戲。
但絕對很難想像到,對方的唱功,退化到這種程度——還是說,因為組合里人太多,最多分配到三四句歌詞,所以不像現在需要全部練過:
是的,為了更好地給學員們評判和示範。
導師們也要三天內學會。
當然,話雖這麼說,實際上這麼做的,估計就宋雨一個人吧?
許賀摸著下巴:
他難以想像如果是林遠東來學唱跳,會是什麼樣子——反正起碼,他如果發現了,也不會在這偷偷摸摸地看兩眼...
「誒,許賀,你怎麼跑這來了?」
可惜,也就是0.01秒後,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許賀頓時僵住了。
他記起某位哲學家曾經說過:
人的生命中,總是有一些意外的。
但具體是誰說的…好像現在也不重要了。
因為就在這0.01秒之後,那邊的人跳舞停住了,這邊的許賀動作僵硬地轉頭:
是陳義傑。
邊走,人家還邊說著:「到處找你沒找到,原來你在這呢?來,節目組給大家都發了平板,到時候你可以自己0.5倍速去看...」
「...別過來!」許賀下意識抬起手。
「...怎麼了?」陳義傑愣住,低頭看看自己,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額,總之你先回去吧。」
許賀艱難地開口:「我一會就回練習室找你拿,我現在要回宿舍去,換個衣服。」
誒,對啊,
不是因為外套,是因為跳舞穿得比較薄...
「噢,行吧,我就說你今天衣服穿太厚,跳一會肯定全都濕完了。」陳義傑畢竟好騙,很快,就點點頭轉身離開。
但,這個肇事者離開了,有人卻沒有離開。
哪怕沒回頭。
許賀都能感受到背後兩道灼熱的目光。
陳義傑你這裡欠我的拿什麼還!
以及,草了,
光顧著應付這邊了,早知道就跟著一起回去的...
「啊呀,突然覺得我身上穿的也還行,那我還是不在這裡坐著聽歌休息,早點回訓練師吧!」
許賀一邊大聲「自言自語」:「這裡可太安靜了,是因為我剛才一直戴著耳機的緣故麼?」
一邊就要抬腳。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下一刻,一道也放大了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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