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箏箏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在說什麼胡話?
她抬手就捶向姜淮,卻沒想到被他緊緊的攥住了手腕,他一俯身,鋪天蓋地的熱吻侵襲而下。
葉箏箏慌亂的扭頭去躲。
姜淮的唇落在了她修長的脖頸間。
車裡的男性味道越發濃烈,姜淮火熱的唇像是烙鐵一般印在她的肌膚上。
危險的氣息蔓延到她的全身。
葉箏箏有些慌了,她著急的喊。
「姜淮,你放開我。」
姜淮的眸底滿是冰冷,他重重的壓在葉箏箏的身上,感受著她渾身的抗拒和僵硬。
分明之前她還跟易承澤有說有笑的。
怎麼到了自己面前就一副排斥和反抗的模樣?
「如果我說不放?」
「那你也不能。」葉箏箏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雖然她知道兩個人如今是夫妻關係。
也明白如果真的姜淮想要,自己也不虧。
可是他總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朝著自己撒氣吧。
姜淮只感覺心底的火氣沒來由的蹭蹭上漲。
可是他又說不清楚這種焦躁到底是什麼原因。
「我憑什麼不能?」
姜淮又靠近幾分。
葉箏箏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柔軟的身體被擠壓的變形,甚至能感覺到姜淮滾燙的肌膚和堅硬,像是隨時要出鞘的利刃。
「我不願意,你不能強迫我。」
葉箏箏小聲的說。
姜淮聽了這句話,腦中血氣翻湧。
她不願意。
姜淮的眸色猩紅,臉色愈發陰沉。
她要來晚宴,自己就帶她來。
如果她願意,自己就願意公開她的身份,承認她是自己的妻子。
甚至,他還準備了一份屬於她的禮物。
——是星耀的新合同。
從姜美里那裡得知她想復出,這份合同是他擬了一晚上才定的。
他想讓她發光,想讓她做自己喜歡做是事情。
可是葉箏箏卻當做什麼?
強迫?
他有那麼不堪?
姜淮扯了領帶,不管不顧的將葉箏箏的雙手拴在一起舉到了她的頭頂。
葉箏箏被迫昂首挺胸,飽滿的地方顫顫的,搖晃的。
這讓她沒有任何安全感。
姜淮再次俯身壓下來,掐著她的下巴,用火熱的唇堵了上去。
葉箏箏拼命的掙扎,喊叫,甚至還用小腿踢,卻被姜淮按壓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放開我!」
葉箏箏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
見姜淮根本沒有停下的跡象,葉箏箏想要偏過頭,可是她整個小臉都被姜淮禁錮。
姜淮洶湧的吻像是海面上洶湧的潮水,裹著冰冷肆掠的暴風雨,一寸寸的朝著她席捲而來。
葉箏箏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又要喊,卻被姜淮咬住了下唇,他的牙齒只是輕輕啃噬,葉箏箏嬌嫩的唇瓣立刻滲出了血絲。
「嘶!」
空氣里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唇上破皮的涼,被他瘋狂襲來的熱浪交織,一時間難受極了。
姜淮卻沒打算放過她,他的手沿著葉箏箏裙子上的曼妙遊走,隔著一層薄紗,像是燎原的火。
葉箏箏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就在姜淮要扯開礙事的布料時,葉箏箏終於慌了。
她臉色慘白,聲音細細的。
像是呻吟,也像是在求饒。
「姜淮,不要……」
姜淮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她的拒絕,粗糲的掌心就要探出去。
葉箏箏終於驚惶失措的大叫一聲,眸子裡的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滴在了姜淮的手背上。
她哭了?
姜淮這才收回了一些神志,抬頭看她。
葉箏箏被咬破了嘴唇,唇瓣上幾抹嫣紅,她的頭髮凌亂,眼神慌張。
一雙澄澈的眼睛裡滿是晶瑩的淚水,潸然,委屈。
姜淮停下了動作。
葉箏箏像個受欺負的孩子,又急又氣的哭訴。
「我跟他沒關係,你生氣你也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一起在孤兒院的,那麼多年互相照顧互相幫助,他就像是我的親哥哥一樣,他比我的親人還親。」
姜淮還是氣不順。
「可是他沒把你當妹妹。」
「你這是不相信我。」
事情到了這裡,葉箏箏也想明白了。
姜淮就是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她跟著易承澤離走了,當眾讓他抹不開面子,他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跟著其他男人一起離開了。
可是就因為這樣他生氣,他要面子,就要用這樣的方式宣示主權嗎?
姜淮甚至都不顧自己的感受,尊嚴,甚至是意願。
他什麼都不管,就要懲罰她讓他丟了面子。
姜淮看著眼神破碎的葉箏箏,他想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堵在了喉嚨里。
該說什麼呢?
他一向高傲,行為做事從來都不需要解釋,不需要向任何人闡述。
可是葉箏箏在他面前哭。
姜淮只感覺喉嚨里的堵塞沉甸甸的往下墜,墜到了心臟的地方,沉悶,還有些疼。
他伸手想要去撫摸葉箏箏的唇,那裡被剛才著急的自己咬破了。
葉箏箏嚇的整個人往後躲。
趁著他分神的時候,她直接推開了姜淮的胸膛,伸手去開車門。
哪知車門卻被牢牢的鎖死了。
姜淮垂眸,伸手給她系好了安全帶。
葉箏箏還是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就要擋,姜淮卻霸道的拉住她的手,扣上了安全帶。
「我讓蔡問先送你回去休息。」
姜淮說完,就從另一邊的車門下去了。
葉箏箏想問他去哪裡,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問不出來。
還能去哪裡。
在自己這裡受了氣。
要麼就去找他的初戀溫絮敘舊。
要麼就去找新歡解悶。
整個晚宴都把他捧在手心裡,還能虧待他?
姜淮想找什么女人找不到。
蔡問很快就鑽到車裡來了,他坐在駕駛位上,扭頭看到葉箏箏嘴唇都破了。
葉箏箏也心虛的趕緊低下頭。
真是丟臉。
蔡問也不敢多看,急忙發動了車子。
嘿,他家老闆力氣還挺大,還挺猛。
就是太不憐香惜玉了。
都把太太的嘴巴咬破了。
車子一走。
遠處站著的易承澤也收回了眷戀的目光。
助理在旁邊擔憂的看著他掌心鮮血淋漓的傷口,催促他趕緊上車去醫院。
「這點小傷。」
易承澤自嘲的舉起手看了看被刺破的掌心。
姜淮說的對。
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不過是想帶走葉箏箏的手段罷了。
「易總。」助理在旁邊猶豫再三,「葉小姐已經嫁給姜淮了,我們在生意上跟姜氏也是敵對的關係。」
如今姜淮接受姜氏之後,靠著老牌家族的底蘊一朝翻身。
他們是易家最強有力的對手。
老爺子說過,這個時候易家的企業不應該和姜家硬碰硬,而是要等待時機,不然的話姜家是有實力讓易家傾家蕩產,甚至家破人亡。
易承澤握緊了鮮血淋漓的手。
他怕嗎?
剛才在車裡的畫面他全都看到了,或者說,是姜淮讓自己看到的。
自己捧在手心裡的珍寶,就連牽手他都不敢,可是姜淮竟然可以這樣踐踏。
就算是付出生命,他也要把葉箏箏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