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影搖紅,交疊的身影映在窗上,說不清的迷離,道不盡的旖旎。
虞小滿還沒顧上反應,被刻在骨子裡的習慣敦促著先去拉陸戟的手,觀察他指腹沾上的眼淚。
光看還不夠,湊過去伸舌頭舔了舔,鹹的,再普通不過的眼淚,虞小滿嘆了口氣:「方才明明很難過了呀……」
為什麼還沒變成鮫珠呢?
這番舉動落在陸戟眼中,理所當然帶了勾引意味。指尖殘餘的濕潤非但沒帶來清涼,反而如同點起一簇火苗,升騰的熱意令呼吸都亂了一拍。
陸戟蜷起指節,似有迴避之意,卻不如坐在他身上的人動作快。
虞小滿騰出一隻手捉住陸戟的:「又躲?」
他眼角鼻頭都還紅著,眼睛瞪得溜圓,一副被欺負了正討要說法的可憐樣,帶了點沒什麼威懾力的凶,像只呲牙的花貓。
陸戟覺得有趣,忍不住勾唇,虞小滿見他笑就昏了頭,整個人又軟了下來,鬆開手,低頭埋進他的肩窩,悶聲道:「你說第四次,是不是……還偷偷親過我?」
「不是。」陸戟說,「正大光明親的。」
虞小滿一頭霧水,但不妨礙他害羞,臉埋得更低了:「分明就是偷親,不然我怎麼會不記得。」
陸戟不反駁,只環了他的腰往懷裡帶,側過頭,唇碰了下他還濕漉漉的面頰。
「你是我夫人,我如何親不得?」
稀里糊塗的,單人浴成了鴛鴦游。
兩人相擁而吻,不管不顧地把第五次第六次乃至第七次統統預支了。
……
……
……
待到浴桶中水都涼透,纏綿的兩道身影在最後一段劇烈晃動後歸於平靜,一聲充滿依戀的輕呢自屏風後逸出。
「陸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