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齊齊地落在了陸陽旬的身上,陸陽旬雙眼一凝,整張臉都變得森然無比,陰沉地吐出幾個字音:「滿嘴胡言。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滿嘴胡言?」葉塵冷笑:「陸陽旬,當初在通道之內,我先殺陸逵,與你結下恩怨,而後在龍窟之內,我再殺你天焚閣十餘名內門弟子,並揚言要在三個月內取你狗命,可曾有這事?」
陸陽旬瞳孔緊縮成針,卻也沒有反駁,因為這都是事實,在場有些內門長老,也是對此事極為的清楚。
「話及於此,諸位內門長老們,你們也知道了我與陸陽旬有著滔天恩怨,但你們注意到了沒有,我先殺他兒,再殺他培養的弟子,還揚言要殺他,但此時此刻,我沒有死,而且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你們可曾知道為何?」
葉塵的話,讓人群的心頭猛然一顫。
陸陽旬是出了名的護短,傷他兒子一根汗毛,他都會將其全族殺死,眼前這個小子,理應早就被追殺致死才對,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就說明陸陽旬清楚知道他的實力,甚至不敢說是能夠完全殺死。
就在剛才,陸陽旬並沒有提醒那人,讓他攻擊葉塵,想到這裡,人群的臉色蒼白,目光流露出一抹悲哀之色。
陸陽旬,的確是讓他去送死。
葉塵抬起頭,望著不遠處的陸陽旬,冷聲道:「不愧是梟雄,用仇人的手,除去自己的眼中釘,然後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如此城府,實在是讓我敬佩不已。」
葉塵的話,讓陸陽旬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隨後,葉塵的目光,又是看向了人群,臉上的嘲諷之色,越來越濃郁。
「我真替你們感覺到悲哀,每日對著這麼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今日,他可能對你笑面相迎,明日,很可能就將匕首刺入你們的胸膛,這樣的傢伙,也值得你們阿諛奉承?」
「你閉嘴!」陸陽旬大步一跨,火焰朝葉塵呼嘯而去。
葉塵腳步一閃,輕鬆避開,但被廢去修為的那名內門長老,卻是被火焰籠罩了全身,慘叫了幾聲,最後化為一具乾屍。
「一言不合,便立即殺人,陸陽旬,你好狠的心。」葉塵的身軀輕然轉動,腳尖輕點,穩穩地站立於木椅之上,眼神凜然。
人群看著木椅上的身影,又看了看地上的乾屍,心頭震驚。
「既然此事是陸長老與此人的私人恩怨,那我們就先行離開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大廳內的十餘名長老,臉色都變得極為的難看,作鳥獸散,立刻是離開了大廳,眼睛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誰敢離開!」陸陽旬怒了,一掌就是要拍向離開的諸位長老。
「陸長老,殺了一個人也就罷了,再造殺戮,就未免有些毒辣了點。」葉塵一拳將掌風轟碎,擋在了陸陽旬的面前,腦袋一轉,看著呆若木雞的眾人,冷冷道:「還愣著作甚,難道想找死不成?」
眾人立刻回過神來,高呼道:「多謝少俠相救,此事我們絕不插手,還請你將陸陽旬當即擊殺,莫要讓他濫殺無辜。」
一聽這話,陸陽旬幾乎想要吐血三升。
剛才還對自己阿諛奉承的傢伙,現在,居然全都轉靠到葉塵的麾下,還當著自己的面,詛咒自己死去,這等畫面,如何讓他不怒。
人,走了,大廳內,一片死寂。
「你還滿意嗎?」
葉塵看著站在他對面的陸陽旬,淡漠的吐出一道字音,讓陸陽旬面容鐵青。
「你這是想把我逼上絕路!」盯著葉塵,陸陽旬眼眸中釋放出猙獰殺意。
「我跟你本無恩怨,昔日,你兒子追殺於我,我殺他,是理所當然,要怪只怪他學藝不精,但你卻不辨青紅皂白,還派人圍堵通道,進入龍窟內再次追殺,倘若我實力不濟,早已成為你的掌下亡魂,要說逼,也是你先逼我上絕路。」
「像你這樣的人,認為你殺人,是天經地義,無人能夠反駁,現在返回來,我要殺你,你卻裝作一副無奈暴怒的模樣,如此無恥之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葉塵看著陸陽旬的表情,知道這樣的畜生之輩,絕不會承認自己的話,在他的世界中,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反駁自己的人,殺,忤逆自己的人,也要殺。
所以,現在葉塵來了,誓要取了這種畜生的性命。
「要想殺我,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陸陽旬眼神冷漠,陰厲道:「待你死後,我會將你剝皮拆骨,活活折磨致死。」
言語落下,陸陽旬的背後,出現了數頭咆哮的火舌,長槍逆轉,直接飛入了他的手中。
長槍上,翻動著火焰,烈火熊熊,此槍喚作烈焰神槍,乃是一柄地級靈寶,能夠掌控火焰,將敵人焚燒於無。
「那你儘管可以試試。」葉塵冷笑,眼眸直接化為金芒之色,龍魂元體開啟,一拳轟出,六萬斤巨力爆發,連空氣都被活生生湮滅。
一槍,一拳,在半空中不斷接近。
碰撞之時,虛空顫抖,爆發出驚天巨響,火焰沖天而起,焚燒了整個閣樓,木屑翻飛,煙塵滾滾上天,在半空之中,兩道身影,正在瘋狂地閃掠著。
霸道的拳鋒,驚人的烈焰,肆虐著整個空地,帶來了毀滅的氣息。
烈焰神槍在半空中旋轉,擋下了恐怖的拳勁,陸陽旬的身體一轉,長槍翻轉,仿佛有著靈性那般,刺在了葉塵的胸膛上。
「死!」
陸陽旬怒喝,火焰迸發,將葉塵徹底籠罩,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待煙塵徹底散去,地面之下,有著一枚深坑,坑內,一人影被火焰瘋狂地灼燒著。
「我乃元罡境強者,想要殺我,無異於做夢。」陸陽旬的話音剛落下,一道略帶挑釁的聲音,從火焰內傳來:「哦?是嗎?」
火焰散開,坑洞之內,葉塵緩緩地站了起來,在他的身上,竟是有著一套威武非凡的金色鎧甲覆蓋,胸口處,龍首猙獰,烈焰神槍所刺中的地方,根本沒有半點痕跡。
多麼恐怖的防禦力。
「你剛才說我白日做夢?」
葉塵抬起頭,目光凝視著陸陽旬,帶著幾分冷漠,幾分嘲笑,甚至幾分不屑,陸陽旬的自信心,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剛才一輪激戰,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所有實力,就算你防禦力驚人又如何,你能擋得了一槍,卻不一定能夠擋住第二槍,終究會被我刺穿,而你,根本就沒有傷我的手段和本事,這難道不是白日做夢?」
陸陽旬褪去了衣物,同樣也是露出了一套黑色的軟甲,蔑視道:「這一戰,我必勝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