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看看怎麼回事,我兒子身上的溫度看起來是越來越低了,我兒子喝了你這碗符水怎麼好像更嚴重了,這可怎麼辦?」
孫美鳳傻眼了,看著趙琦手裡握著的碗上面都蒙上了一層白霜,頓時就嚇了一跳,剛剛雲松道長還說喝了這碗符水就能抑制陰寒之氣的蔓延,怎么喝了這碗符水反而更嚴重了!
「居士,別著急。」
雲松嘆了口氣,「昨天晚上我師叔回來了,他的修為強過我太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麻煩道長去請他出手。只要能治好了我兒子的病,無論他要多少錢都可以!」
孫美鳳大喜,不過,隨後就想起來之前雲松老道說了喝了他的符水,兒子的病就能好轉的,結果反而更嚴重了。
誰知道雲松老道的師叔是不是又是個吹牛逼的貨色?
不過,能做運送老道的師叔,想必也是有幾分本事的吧。
再說了,不管是不是高人,讓他試一試總是好的。
萬一真的是高人呢,那兒子不就是有救了?
「好,我這師叔的性格很怪異,我也沒有把握說動他。」
雲松嘆了口氣,「不過,我這師叔最喜歡哪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遇到這麼一位高手,說不定他會很樂意出手的。」
「而且,讓你兒子的病情加重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會想盡辦法請我師叔出手的。」
說罷,雲松迅速起身離去。
事實上,雲松的師叔年齡並不大,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穿著沙灘褲,趿拉著人字拖,沒有分毫的世外高人形象。
「哦,真有這麼厲害的手段,連你的符籙都壓制不住?」
聽完了雲松的敘述,人字拖驚愕地看著雲松,「你不會是偷工減料了吧?」
「小師叔明鑑,雲松絕對不敢偷懶。」
雲松長嘆一聲,「那是小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出來的符籙。只不過效果太差,不僅沒能壓制陰寒之氣的擴散,反而引起陰寒之氣的反噬,讓趙琦的病情加重了!」
「有意思,有意思啊,居然還有這種手段。」
人字拖將手裡的可樂一扔,搓了搓手,「這的確引起了我的興趣,不過,想讓我出手救人,那價碼可不便宜啊。」
「小師叔,這趙家是巨富之家,只要能夠治好趙琦多少錢他們都願意付的。」
雲松笑道,「你不是修行正差幾味極貴重的藥物嘛,這下有錢了。」
「先看一看吧。」
人字拖搓搓手,「雲松,頭前帶路。」
「法克!好厲害的手段啊,這修為都快趕上師父了吧?」
一看到趙琦這副模樣,人字拖就吃了一驚,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更見興奮,「有意思,有意思,我要是治好了這傢伙,豈不是等於追上了師父的境界了?」
「小師叔,萬不可大意。」
雲松很適時地提醒道,「這施法者狠辣無比,說不得就埋下了什麼暗引。」
「無妨,無妨,那是你修為太差。」
人字拖擺擺手,快步走到趙琦的身邊,攤手抓住他的手臂,指頭往脈搏上一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一幕,孫美鳳的一顆心提了起來。
良久,良久,人字拖睜開了眼睛。
「小師叔,怎麼樣?」
雲松馬上就問出了孫美鳳最關心的問題,「趙琦這病能治嗎?」
「治當然是能治的。」
人字拖點點頭,「不過……」
聽到這兩個字,孫美鳳的心頭一跳,別又是吹牛啊,「還請道長出手,只要織好了我兒子,趙家必有厚報。」
「不過就是麻煩了一些,問題應該不大。」
人字拖點點頭,「雲松,你馬上去準備一個火爐,一口大鍋……」
要準備的東西很多,雲松不敢怠慢匆匆離去。
「居士,你兒子是怎麼得的這怪病?」
人字拖吩咐完之後,轉頭看著孫美鳳,「我需要知道一切詳細的情況,不可遺漏一個字!對了,貧道浮萍。」
「道長,情況是這樣的……」
孫美鳳哪敢隱瞞一五一十地將趙琦馬上風的事情說了一遍。
「好厲害的手段啊,這施法的人應該是熟知你兒子的性格,所以,事先設好陣法,引誘你兒子入彀。」
浮萍感嘆一聲,「這樣的高手,真的激起了我的鬥志啊,看來我很有必要去江南走一趟了。」
「道長,我兒子的病能治好吧?」
孫美鳳緊張地看著浮萍,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裡,這是目前最大的希望了。
「沒問題。」
浮萍點點頭,「不過,你兒子縱情聲色身子虧空得厲害,不調養休息個兩年不可能復原的。」
「能治好就行。」
孫美鳳長長呼出一口氣,「謝謝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