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今兒我們必須喝個盡興。」
權辰殷勤地幫季長峰拉開門,「方楠下午有個會議要開,大概要晚點回來吧,所以,只能我來接你了。」
「權哥,你這也太客氣了,我自己開車去不就行了?」
季長峰笑了,跟權辰接觸多了慢慢就了解了這風流教授的性格,其實這是個很有趣的人,「有必要搞得這麼隆重?」
「廢話,你開車去了還怎么喝酒?」
權辰迅速上了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道,「今兒這大喜事我們兄弟必須要喝個痛快啊。」
「對了,方楠說她還有個姐妹晚上來家裡吃飯,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多個人一起喝酒更好。」
季長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手機又響了。
這一次電話是沈涵打來的。
「長峰,聽說今天趙仲堅親自去找你了?」
電話一接通,沈涵的聲音就飄了出來,「你有什麼打算?」
「是的,趙仲堅好大的手筆呢,一見面直接砸給我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說是手術成功後還要給我五百萬!」
季長峰對著話筒笑了,「我能有什麼打算?你也知道我做一次這種針灸大手術很消耗精力的,這幾個月我都做了幾個大手術了,不可能再給趙琦手術了。」
「對了,聽說趙家病急亂投醫,把黃庭觀的道士都請來了。」
話筒里傳來沈涵的大笑,「那道士說是有人施法害趙琦呢,他們要一路北上,去找那些道家高人來給趙琦治病,笑死我了。」
季長峰的心頭一跳,這個黃庭觀的道士可以呀,有點眼力嘛。
他不會查到自己頭上來吧。
「放心吧,怎麼可能查到你頭上來,巫術早已經沒有傳。」
器靈笑了起來,「不過,現在你小子應該明白了吧,這世界上高人很多的。所以呀,你要有緊迫感啦,得好好修行了。」
「對了,長峰,聽趙仲堅說你還給他保底了?」
「什麼保底?」
季長峰聞言一愣,「我可沒答應他什麼啊。」
「趙仲堅說你託詞半年之內不能給趙琦做針灸手術,讓他去找別人治病。對於趙家來說,只要你答應出手救人,他們就等於買了保險啦。」
「沒辦法,陳怡來找我了。」
季長峰對著話筒嘆了口氣,「我不能拒絕陳怡提的要求,她很少求我的,也只能讓趙琦多吃幾個月的苦頭了。」
「半年的時間呢,說不定他能請到高人治好趙琦。」
「我估計很難。」
沈涵的嘆息聲傳來,「我當初可是沒少找人,國內國外的名醫都沒少看,扎針扎得我全身都是洞眼子。」
「要不是遇上你,這輩子估計我也就躺床上的命啦。不說了,改天一起喝兩杯,我準備回京了。」
「好,等你電話吧,今天不行了,老權的堂客懷孕了,他要跟我大喝一場。」
「什麼,方楠懷上了,你小子太厲害啦。」
「別,涵哥,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容易讓人產生歧義。
季長峰摸了摸鼻子,看著權辰笑道,「不說了,掛了。」
「長峰,趙琦的婚事吹了,你的機會來了。」
權辰轉動著方向盤,「出了這檔次事,陳家還是要臉面的。」
「權哥,我跟陳怡早就分手了。」
季長峰搖搖頭,「被趙琦陷害之後我才意識到,我跟她之間其實並不合適,第一她寧願相信謠言也不信我,第二她沒有為愛情拋棄一切的勇氣,第三我們之間的門第差別太大了。」
「我倒是覺得前面兩條更關鍵。」
權辰笑了笑,「至於門第差別的確是個問題,上數三代有幾個家族不是泥腿子出身的,兄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創造一個季氏豪門出來。」
「小子,你倒是可以在修行界創造豪門。」
器靈最近有些過於活躍了。
不過,它這話季長峰很愛聽。
權辰住的房子是市里分配的二層樓小別墅,季長峰一進門就看見方楠正跟一個中年女人在聊天。
寒暄了幾句,方楠就向季長峰介紹她的朋友,「長峰,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姐妹馮冬梅,在國家能源局工作,你叫她馮姐就好。對了,她是吳曉柔的媽媽,就是上次你在我家給她做針灸的那個女孩子。」
「馮姐,你好。」
季長峰微笑著伸出手。
「季醫生,你好,我可是慕名而來的,聽方楠說有這麼一個年輕的神醫我還不相信呢。」
握著季長峰的手,馮冬梅笑道,「不過,你先是治好了沈涵的癱瘓,後又把閆莉的女兒的少兒麻痹症治好,偶爾治好一個還可以說是巧合,一臉治好兩個,那就是神醫了。」
「馮姐過獎了。」
季長峰笑了笑,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馮冬梅的臉,笑容一斂,「最近這段時間,馮姐是不是感覺到小腹墜脹,還經常打嗝?」
馮冬梅愕然地看著季長峰,還沒來得及時說話,就打了個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