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峰,你是不是要給陳怡打個電話?」
杜興停了車,看了一眼季長峰,「要不要這麼絕情啊,分手之後還可以做朋友的嘛。」
「你覺得男女之間真的存在所謂純潔的友情?」
季長峰迴頭看了一眼杜興,嘆了口氣,「既然分手了,那就徹底一點吧,藕斷絲連對誰都不好。」
「而且,我跟她之間的門第差距太大了,不會有結果的。」
「狗屁的門第差距!」
杜興用力吐了口唾沫,「長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別人覺得你出身卑微,那你就自己創立豪門呀!」
「哪個家族天生就是豪門的,還不是通過一代一代地打江山積累下來的?」
他的聲音一頓,目光灼灼地看著季長峰,「兄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說罷,一踩油門,汽車一溜煙地消失在夜幕中。
看著汽車消失的方向,季長峰聳立良久。
第二天一早,季長峰剛晨練回來,沈涵的電話就來了。
「長峰,起來了吧,你住哪兒呢,給我發個位置。」
「好,我馬上給你發過去。」
將地址發給沈涵之後,季長峰就匆匆地衝進了浴室,這會兒正渾身大汗淋淋,不洗個澡的話渾身不舒服,還怎麼給沈涵做針灸。
杜興說自己變了,那肯定是變了,季長峰看著鏡子裡自己身軀,以前自己可沒這麼講究,身上出點汗就渾身不舒服。
這應該是修煉的原因了。
「器靈,器靈。」
季長峰在心裡呼喚器靈,不過,始終沒有得到回應,看來那傢伙昨晚上也累著了,陷入沉睡了。
剛穿上衣服,敲門聲就響了,季長峰拉開門就看見沈涵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門口,「兄弟,昨兒晚上忘記跟你說個事兒了,昨天我好像行走超過一個小時了。」
「那你有什麼不良反應了沒有?」
季長峰笑了,拉上拉鏈,抓起手機塞進口袋,「涵哥,切不可諱疾忌醫啊。」
「不良反應倒是沒有,不過褲襠里那玩意兒早上起來跟鋼筋一樣的,痛苦死了。」
沈涵咧嘴一笑,「長峰,真要等那麼長時間嘛。」
「那當然了,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
季長峰點點頭,起步往外走去,「還有,你那玩意兒跟鋼筋一樣,其實是我的功勞,要不然你以為你那玩意兒恢復得這麼快呢。」
「現在提升你潛能的時候,如果你早早地破戒了,以後成送報紙的就別怨我沒提醒你。」
「明白,謝謝。」
沈涵呵呵一笑,「走吧,昨晚上你小子大賺了一筆,今天請我吃早餐不過份吧?」
「不過份,應該的。」
季長峰笑了笑,點點頭。
吃了早餐,兩人匆匆趕往沈涵家。
「想不到這路邊小店的早餐還很不錯。」
打了個飽嗝,沈涵發動汽車,看了一眼季長峰,笑道,「對了,你師父還沒回來吧,你一個人給我針灸有信心了?」
「是啊,師父都指導我很多次了,這種針灸手術並不難。」
季長峰摸了摸鼻子,胡說八道起來,沈涵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是自己給他針灸的,至於他老子沈晨峰應該是相信針灸的是師父林為民。
「對了,這次可以不讓我睡覺了吧?」
沈涵轉動方向盤,「我想跟你學一手。對了,你讓我睡覺用的是什麼手段針刺在什麼地方?」
「你就是看了也沒用。」
季長峰笑了,「別說你了,就是那些中醫老專家知道了穴位也沒用,你以為就是簡單地刺一根銀針進去就夠了,各個穴位下針的力度不同,角度不一樣,緩急不同等等,總之這裡面的學問多著呢。」
「要是看一遍就會的話,豈不是醫生多如狗,專家遍地走?」
「也是這個道理。」
沈涵笑了笑,「錢友平也是這麼說的,他聽說我站起來了,還特意跑到我家裡來看望我了!他問了我很多問題,他是不相信只憑針灸就能夠讓我站起來。」
「哦,這個錢友平有意思啊。他不能做到,並不表示別人不能做到啊?」
季長峰笑了,摸出一顆煙點上,「我師父說過,這個錢友平的針灸技術還是很厲害的。」
「厲害個屁,他扎了我一個多月沒有任何起色。」
沈涵嘴唇一撇,「而且,那還是剛出車禍不久,按你的說法那時候找你去的話,我這會兒都能參加馬拉松比賽了。」
「那只能說他在治療癱瘓這個類型的病沒有建樹而已,不能說他醫術不行。」
季長峰呵呵一笑,這還沒去京都呢,就得罪了一位中醫大拿,這他媽還怎麼混啊?
「很明顯那老傢伙是嫉妒你,不相信你的醫術。這很正常,不遭人妒是庸才嘛。」
沈涵搖搖頭,「不過,老傢伙的確很有名氣,他還是服務首長們的醫療小組成員之一呢,他沒治好我,卻讓你治好了,他心裡怎麼會服氣?」
「而且,你大學還沒畢業,他就更加不能接受了。」
「我就是想好好當個醫生而已。」
季長峰嘆息一聲,「看來京都那邊的情況不比白沙好多少啊。」
「廢話,京都比白沙複雜了很多倍。」
沈涵笑了。
「那你還讓我去京都混?」
季長峰一愣。
「長峰,男子漢大丈夫做事當然是越難越好,這樣才會更有成就感。」
沈涵笑了,「就好像你治好了我,錢友平卻不行。」
「嗯,是這理。」
季長峰點點頭,「我相信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