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家。」
蕭誠抱緊蕭毅身子,鬧脾氣的捏蕭毅腰。
因為蕭毅無視他,他生氣了。
蕭毅一個頭兩個大。
想到變異鹿的事,找到了支走蕭誠的由頭。
他一本正經的跟蕭誠胡說八道,「你去獵殺一些變異鹿送去棚戶區,我晚上就不用出去給棚戶區的倖存者找口糧。」
蕭誠蹙眉,「獵了,給親?」
蕭毅緊了下眉頭,怎麼又給繞回來了?
仰頭的士兵們拼命的咬住下唇,怕自己笑出來。
「知道了,給,給親。」
蕭誠不等蕭毅回答,更怕蕭毅說不給,麻利的一個瞬移出基地,百米衝刺的往遠處的樹林狂奔,留下一臉著急沒來得及說話的蕭毅。
在基地外頭排隊,等著進入基地的倖存者們懵逼的眨了下眼。
剛剛似乎是有一陣風從他們身邊飛過去了,還看到了一個,人影?
「看來我是餓暈了。」
倖存者喃喃著告訴自己。
他現在確實也餓得頭昏眼花,畢竟站在的大太陽底下。
站基地門口裡頭的大媽並沒有出基地外發水,等著倖存者檢查完身子進入基地再發。
這要是出去了,誰被喪屍咬傷了故意隱瞞,那倒霉的可就是她們。
隊伍最末尾,靠著樹林的陰涼處停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越野車沒有開窗,玻璃全貼黑,讓人窺探不了半分。
車裡的不是誰,正是白酥。
蕭博也在,就跟白酥坐在后座。
駕駛座上坐的是跟李隊長他們買過食物的女喪屍,副駕駛是桑素。
她們倒是不怕曬才躲陰涼處,而是太陽太大,她們又皮膚太白,怕嚇到排隊的倖存者,這才沒有下車去排隊進基地。
后座上的白酥吸著鼻子抱緊自己身子,背對著蕭博不搭理蕭博。
因為蕭博弄出來的那隻變態變異虎嚇暈了白酥,白酥昨晚上做了噩夢,現在不想看到蕭博。
蕭博也沒想到那隻變異虎會把白酥嚇暈。
做出來之前他並沒有考慮過美觀,而是考慮到變異虎的戰鬥力,這才給變異虎兩顆腦袋一條變異大蛇的尾巴。
他原本還以為白酥氣一會就消了,沒想到白酥氣了一個上午,桑素給好吃的都哄不好。
桑素沒辦法了就去下地下室找他,他便只能暫停實驗回樓上陪白酥。
可陪了一個早上,白酥都生氣躲被子裡哭不跟他說話。
最後是桑素拿火光基地的手錶地圖給他,說帶白酥來看看,白酥說不定就高興了。
確實,白酥一聽要來人類的基地很高興。
卻沒想到到了火光基地門口需要排隊,還是排很長的隊,興奮的白酥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又開始哭鼻子。
現在他正抱著自己身子窩向車門,只會蕭博留下一個後腦勺。
蕭博打開一旁的小冰箱,從裡頭拿出一塊他自己用變異水蜜桃果樹做出來的冰棍,遞到白酥跟前。
聞到香味的白酥馬上抬頭,一眼就看到水蜜桃冰棍,沒出息的咽口水。
蕭誠給白酥台階下,「今早才做出來,你試試味道。」
「那……那我就試試,才不是我想吃。」
白酥心口不一說,接過冰棍馬上咬了一口。
才一口,他嘴裡就充斥著濃濃的水蜜桃果味,冰涼涼的順著口腔滑下喉嚨,讓他整個身體都涼爽了不少。
車裡雖有空調,可卻抵不住外頭的大太陽。
現在吃著冰棍,他身子這才舒服。
蕭博就是擔心白酥熱,這才特意帶上的冰棍。
冰棍也的確是他早上才研究出來,專門給白酥解暑。
蕭博見白酥吃得香,看著也不生氣了,便把白酥抱起來放自己腿上。
白酥嚇了一跳,馬上掉出眼淚的慌張抬頭看蕭博。
蕭博大手扣緊白酥腰肢,「我身上涼,能給你消暑。」
眼眶含淚的白酥聽到這話不敢貿然相信,拿著吃了一半的冰棍抿緊唇眼淚要掉不掉的看著蕭博。
因為平常蕭博抱他都是會辦事。
蕭博現在懊悔得很。
之前等級太低他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老折騰白酥,又因為做實驗鮮少留下來哄白酥,導致白酥跟他接觸過少很怕他。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桑素餘光往後瞟了下,心裡吐槽:做實驗那麼複雜她家主人都會,怎麼就不會哄白酥呢,白長那麼聰明的腦子。
「咳!」
桑素故意清了下喉嚨,幫蕭博緩和氣氛的回頭指著冰棍跟白酥說,「您再不吃就滴您褲子上了。」
睫毛還濕潤的白酥聞言趕緊舔。
抱著白酥側坐在自己腿上,靠著后座的蕭博一垂目就能看到白酥那小舌頭,粉粉的很誘人。
在吃著冰棍的白酥哪裡注意到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
他咬了一口冰棍含嘴裡,抬頭一臉提防的看著蕭博,模樣是怕蕭博撲倒他。
車裡還有桑素她們在呢,蕭博還沒那麼畜牲。
就算桑素不在他也不會撲倒白酥,因為白酥不會同意在車裡辦事。
他伸手碰白酥含著冰棍凸出來的白嫩臉頰,戳了下。
白酥白白嫩嫩的還帶著一些粉,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小少爺,稍微一用力握住他手腕都能留下印子。
「你你……你幹嘛!」
白酥拍下蕭博摸他臉蛋的手,害怕的磕巴問。
蕭博低頭親了白酥一口轉移話題,「小冰箱裡還有草莓味的冰棍。」
意思是你吃完了還能再吃一根草莓味的。
白酥並沒有因為吃的就放下提防。
用那哭紅的兔子眼凶凶的觀察著蕭博,直到確定蕭博真的不會亂來,他才哼了聲繼續坐在蕭博腿上吃冰棍。
蕭博身上冰涼涼的,白酥直接把他當成空調使用。
「我吃完了。」
白酥把吸得乾淨的小木棍遞向蕭博,換下一根冰棍。
蕭博接過小木棍,從冰箱裡拿草莓味的冰棍給白酥。
白酥肉眼可見的很高興,對著草莓味的冰棍就咬了一口。
蕭博打開一小半窗戶,把手上的小木棍扔出車外。
不遠處坐在大樹下乘涼的幾名倖存者正好看到車裡的蕭博,愣了下,唏噓,長得好斯文又幹練的男人,一看就是精英分子。
見到坐蕭博懷裡,長的十分白淨可愛,吃著冰棍的白酥,他們被驚艷了一把。
跟只小兔子似的,眼圈還紅紅的。
蕭博知道那些倖存者在看他,冷淡的按上車窗。
看著車窗關上的倖存者,「這什麼人家啊!現在還有冰棍吃。」
「那男孩是他弟弟嗎,長得可真好看。」
「傻啊你,誰家弟弟坐自己哥哥腿上,那一看就是那男人的老婆。」
「我去,老婆?可那是個男的啊!」
「現在都末世了,喪屍都有了,男老婆還能讓你這麼吃驚?」
被說的人:媽的,好像說得有點道理。
男人繼續道,「要不是他老婆,那男孩能被養得那麼好。」
「現在都末世了,誰還養弟弟,除非是情弟弟。」
……
車裡的白酥並不知道有人在討論自己,還在吃冰棍。
蕭博跟桑素,還有女喪屍他們耳力很好,把遠處的對話聽了個清楚。
他們仨臉上沒什麼表情,繼續坐車裡等天暗下來。
吃完冰棍的白酥太無聊,跪坐在蕭博腿上開了一點窗戶,手抓著玻璃邊邊好奇的往外頭看。
「好多人啊!」
他驚訝出聲,望不頭的黑乎乎人頭,起碼有上千人。
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看到這麼多的人類。
「圍牆好高啊!」
看完人群白酥看圍牆。
蕭博沒有往窗外看,目光一直落到跪坐在他腿上,微微露出曲線的白酥腰肢上。
不過他沒有動手摸,移開視線跟著白酥看出窗外,大手護著白酥腰,防止白酥從自己腿上摔下來。
副駕駛座上的桑素嘆氣,她家主人被白酥吃的死死的。
明明白酥反抗不了她家主人,主人也可以使用蠻力讓白酥臣服於他。
可偏偏她家主人什麼都沒有做,還把白酥捧在手心裡寵。
她家主人可是這H市里唯一的一隻喪屍王啊!不管是人類還是同類都聞風喪膽。
這要是被同類知道她家主人養著人類當老婆,還怕老婆的話,不得被同類取笑死。
算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
桑素麻痹自己。
主人現在除了做實驗就是白酥,對占領H市又沒興趣,也就沒有必要怕被同類取笑。
「外頭太熱。」
蕭博拿下白酥抓著車玻璃的雙手,按上玻璃門,防止白酥曬傷。
外頭現在可是四十多度,白酥細皮嫩肉的沒一會手就曬紅了。
無法看著外頭的白酥鬧脾氣,馬上從蕭博腿上下來抱著自己身子不願意說話。
「等太陽落山,咱們再出去看。」
蕭博說著從小冰箱裡拿出用精緻小瓷碗裝著的布丁,遞到白酥跟前哄。
白酥馬上又咽口水。
他什麼都不愛吃,唯獨愛吃甜食,蕭博現在已經拿捏了他的胃,老用甜食勾引他。
我……我幹嘛不吃,反正,反正他們也不吃,留著不是浪費。
白酥在心裡底氣不足的告訴自己,抿唇抬頭看蕭博。
沒見蕭博生氣,他飛快的拿走蕭博手上的布丁,拿起銀質的小巧勺子馬上挖著布丁吃,開心的眯了眼。
布丁QQ彈彈的,又淋了好看的粉粉草莓醬,口感酸甜嫩滑,比他沒末世之前吃過的布丁還要好吃。
白酥並不知道桑素抓的那個人類甜點師傅是國內很有名的師傅,本事是實打實的。
那師傅現在還在實驗基地的廚房裡,沒日沒夜的研究著符合白酥口味的甜品。
因為桑素說了,要是他研究不出白酥愛吃的口味,就扔他回原來的基地,讓他繼續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苦日子。
師傅哪裡還想回去干苦力啊!
實驗基地到處都是高階變異喪屍很嚇人沒錯,可人家不吃他啊!只要求他做甜品,還包吃包住。
他原先的基地就不一樣了。
他一個甜品師傅沒有用武之地,吃不飽還得干最髒最累的活,他就算是死也不願意再回那基地。
所以他才沒日沒夜的研究新甜品,想抱緊白酥大腿。
白酥對這些一無所知,吹著車裡的空調,小口小口的吃著布丁。
蕭博把白酥抱回自己腿上,讓白酥坐他腿上吃。
白酥舔了下小銀色勺子上的草莓醬,抬頭狐疑的看了一眼突然把他抱回腿上的蕭博。
蕭博拿走白酥手上的小瓷碗,幫白酥拿著讓白酥繼續吃。
白酥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看著蕭博,吃一口布丁就看一眼蕭博。
蕭博平常都是做實驗排第一,很少會這麼陪他吃東西,更別說幫他拿著碗。
蕭博也是想通了,因為自己做實驗陪白酥的時間太少,好不容易帶著白酥出一次門,自然要讓白酥高興。
白酥不知道蕭博心裡所想,誤以為蕭博現在對自己這麼好,是想晚上回去折騰他,眼眶裡馬上多了淚水,生氣的與蕭博對視。
「總整天想有的沒的。」蕭博伸手給白酥抹淚,「晚上回去也什麼都不會做。」
「你……你說的話沒有可信度。」白酥掉著淚哭著反駁。
蕭博:他什麼時候說話不作數過?
突然想到自己每次都說不變身,卻老是食言的事,蕭博立即反應了過來。
他舉了三根手指頭對天發誓,「以後我再食言,那就新實驗永遠都沒有進展。」
這誓言對蕭博一個做實驗的人來說十分的毒,可沒辦法,他不發誓白酥就不相信,會一直哭。
這不,他這誓言發下來了,白酥吸鼻子信了一些,帶著淚水錶情很兇威脅,「你敢糊弄我,我就砍了它。」
「好。」
蕭博聲音認真,指腹輕輕的給白酥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