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貓貓……疼……十倍

  次日,在主教樓睡醒的狐狸一臉懵。

  說好的給他聽對話,聽完就會讓他沒那麼想死咯。

  結果呢?

  竟然給他用上了催眠術?!

  他氣鼓鼓的抬起頭,細細感受著空氣中時霽微薄的氣息,最後尋著山茶花的清冷香氣找過去——

  緋紅長衫的絕美青年,五官妖異動人,烏黑長髮搭在手臂上,透出一截修長雪白的腕骨。

  他赤著腳走在路上,腳踝上的金色鈴鐺輕輕作響。

  把赫茲學院的學生都看傻眼了。

  「臥槽,臥槽!」

  「我上一次這麼震驚一個人的顏值還是上一次在指揮官身上。」

  「媽媽,我看到狐狸妖精轉世了!」

  蘇羨:「?」

  怎麼這學院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狐狸?

  「你,你好。」

  一個男生侷促的被朋友推到蘇羨面前,他揚起金色的狐狸眸看他,「……?」

  男生緊張的滿臉通紅,「請問我可以加你一個星電嗎?」

  蘇羨不會人類語言,沒出聲,只搖了搖頭。

  他露出自己乾乾淨淨的手臂,我沒有星電。

  男生詫異,「啊???」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沒有星電的?

  狐狸知道這群小毛孩子是什麼意思,他指了指自己,又比了個心心。

  我有老公。

  男生更詫異,「你有老公他都不給你買星電,分,必須分!」

  「……」

  狐狸猶豫了下,搖搖頭,又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雙手合起在側臉閉眼睡覺。

  不是不給我買,他只是被砍了頭永遠睡著了。

  男生愣住,隨後小心翼翼的說,「美人哥哥,只他是不給你買星電而已,你千萬別抹他脖子啊!!!」

  說完他撒腿救跑。

  媽媽說的果然沒錯,越漂亮的人越危險。

  狐狸:「……」

  果然三歲隔一代,隔太多代了都聊不到一起。

  他轉過身繼續找時霽,心情因為剛剛話題有些沉重。

  不過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他輕而易舉的翻過別墅柵欄,靈活跳進窗戶,潛入時霽的別墅里,打算嚇死他。

  結果就把他自己快嚇死了。

  「膩,膩——膩們——」

  狐狸震驚的望著床上的兩人,捂著嘴驚訝的發出人類聲音。

  雪白柔軟的大床,身材優越裸著上身的銀毛Alpha睡姿霸道,將纖骨薄矜的指揮官摟在懷裡,小貓耳垂落在他胸前,絨毛被惡劣對待過,不再蓬鬆柔軟,濕踏踏的一撮一撮黏在一起。

  身上的衣衫倒是完整,但領口被扯過,沒了一顆扣子,鎖骨彎上全是某人的牙印。

  可以說是,除了沒睡,被狠狠睡了一通。

  「……」

  時霽本就淺眠,被狐狸的聲音吵醒,緩緩睜開了眼眸。

  「怎……」

  他嗓音頓住,被自己此時的處境驚的愣住。

  為什麼他跟小畜生睡在一起。

  他還沒穿衣服?

  「啊?」懷中的人一動,謝灼也幽幽轉醒,倦懶的桃花眸迷茫睜開,正對上指揮官冰冷的清明長眸。

  他視線落在狼狽的小貓耳上,只頓了一秒,「您聽我解釋。」

  對面的狐狸捂住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你們做了什麼,你把我扔在主教樓就是為了回來跟你的Alpha睡覺嗎,簡直太過分了,除非告訴我,你們現在做到哪一步了。

  狐狸想問的太多,又要轉化成人類語言。

  於是他急得半死吐字——

  「膩……們…………做………了?」

  謝灼一頭銀毛凌亂炸開,特茫然的回答,「——啊?還沒。」

  時霽:「…………」

  即使指揮官如今模樣狼狽,但他只要沉下臉,屋內的氣氛依舊瞬間下沉,陷入隆冬十月的冰天雪地。

  狐狸:「!」

  謝灼:「!」

  兩人腦海中同時浮現二字,快逃!!!

  浴室里的水聲淅淅瀝瀝響起,前廳中的一人一狐狸也跪的很安詳。

  「為……神……窩……也……跪?」

  狐狸艱澀道,「不……事……關……」

  謝灼聽的都費勁,「為什麼你也跪,明明不關你的事?」

  狐狸點頭。

  謝灼:「你拉倒吧,要不是你跑來吵醒,我還能悄無聲息的溜走,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他承認昨晚有點沒收住,過分了些。

  那誰忍得住啊。

  平時那麼高冷的人,軟萌噠噠的濕漉漉望著他,又乖又給親,還會乖乖摟著他脖頸悶悶的說,「輕……」

  謝灼承認了。

  他就是禽獸!

  他所有的理智都用來克制住自己沒把指揮官衣服扒了,只是脖頸以上,畢竟再往下他就不敢了。

  「放P。」

  這大概是狐狸說的最流暢兩個字,絲毫沒有停頓,謝灼都聽的愣了一下。

  狐狸抬起素白的手,指了指頭頂,「濕……」

  隨後給謝灼豎了個大拇指,「……牛。」

  你把指揮官的耳朵都弄濕了,你真牛逼。

  他就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

  他們這些不是人的東西,最碰不得就是耳朵和尾巴,是禁區。

  沒有允許碰了會死。

  狐狸毫無同情心的看著謝灼,「你……死……啦……死……啦……地。」

  這太陽語冒的實在讓謝灼猝不及防。

  「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謝灼用下巴示意兩人跪在一張地毯上,「你那驚天動地的四個字。」

  他也豎起大拇指,「牛。」

  一張口就把他家指揮官氣的不輕。

  「切……」狐狸絲毫不畏懼,他堂堂百歲狐狸會怕那隻小乳貓嗎?

  有道理,所以他為什麼跪著?

  狐狸當即團起自己垂落的長髮抱著,站起身來就要走。

  『咔噠』一聲浴室的門開了。

  伴隨著水霧蔓延而出,清冷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兩人視線中。

  漆黑額發微濕滴著水珠,冷白肌膚浸透一層薄薄水色,雪白休閒服衣領透出一截鎖骨,印著無法洗去的粉色牙印。

  他面容清冽,透出不近人情的疏離。

  目光掃過剛起身的狐狸,問,「上哪去?」

  身旁「噗通」一聲,狐狸又從心的跪回了原地。

  謝灼實在沒憋住,「噗哈哈哈哈——」

  時霽看向他,「好笑嗎?」

  謝灼縮著腦袋,一秒安靜如雞。

  狐狸心中有些不滿,他究竟為什麼每次都被這小乳貓壓制著啊,可惡!

  好在身旁那只會死的更慘些。

  時霽平靜倒了一杯水,鎖骨的痕跡很明顯,印在清冷無比的身上,有種別樣的曖昧欲色。

  狐狸心想:他在喝水了,他氣的不行了,即將開始鞭打他的Alpha了。

  「狐狸留下。」

  時霽平靜放下水杯,「另外那隻,可以走了。」

  狐狸:「?」

  另外那隻:「?」

  就這?不是,就這?

  另外那隻銀毛小狗都愣住了,不打我?

  狐狸也愣的都不會開口了,這你不打?

  時霽能看懂他們兩個眼神,平靜無波的乾脆一起忽略掉。

  「這……忍?難……道……你……喜……對你……」

  時霽冷冷打斷狐狸的話,「不喜歡。」

  誰喜歡被那小畜生一通亂啃,尤其牙還特別尖,即使是現在他的鎖骨都隱隱作痛。

  狐狸看他不像撒謊,瞭然,「噢……不……喜,貓……十……倍。」

  謝灼突然抓住了敏感詞,「什麼貓十倍?」

  狐狸金色的眼瞳看向謝灼,指了指時霽鎖骨上的牙印,在對方皺眉要打斷前開口,「貓貓……疼……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