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小白花嬌滴滴一開口。
整個通訊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那個,我有個朋友想知道……」
張偉謹慎又淡定的發問,「小勺妹妹,不是,小勺同學是怎麼服務指揮……」
『砰!』
水杯冰冷放置在桌面發出清脆聲響。
差點把張負責人嚇得魂飛魄散,嘴都嚇成了彈簧,「抱抱抱抱抱抱抱……歉!先不聊了指揮官,我去給我兒子餵個奶。」
「不是我沒奶,不是,我好像也沒兒子。」
時霽不想聽他胡言亂語,直接啪的一聲掛斷了通訊。
謝灼樂的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神他麼沒兒子也沒奶,噗哈哈哈哈哈——啊,嘶!」
時霽翻身便壓在銀毛Alpha身上,在他想要起身的前一秒,將人不太溫柔的壓回去。
謝灼拉扯到傷口輕嘶了一聲。
時霽眉色微頓了一下,下意識看向他的傷口。
「哥哥~您這是幹嘛啊?」
吊兒郎當的磁音盪著笑,謝灼一副被壓爽了模樣,全然不在乎傷口有沒有流血。
時霽額角跟著一跳,小心避開他的傷口,指尖微涼禁錮著銀毛Alpha下巴。
睫毛半垂的清冷質問,「小畜生,你在胡亂造謠什麼?」
謝灼眨眨眸一臉無辜,「小畜生哪有?」
「……」
時霽平日裡生的清冷,睫毛冷長的垂下,精緻的像一尊清瓷雕像。
但只要一緊張害羞,睫毛細微輕顫,就莫名透著薄紅軟意。
他此時略微不自在的冷冷糾正,「什麼叫今晚還,明明就只有那一晚。」
這小畜生說的像是自己欺負他整整三天三夜。
敗壞他名聲,且不可理喻。
況且時霽並不有占用他很久,反倒是這銀毛Alpha更過分些。
謝灼張口就是相當委屈的一句,「是我不想嗎?是您不讓啊,易感期一沒我就不受寵了。」
「……」
許是他如今身上還纏著繃帶,銀髮凌亂不羈的翹著,叼著一顆草莓有些可憐的樣子。
時霽擰眉看他半晌,最後鬆開他的下巴,
淡淡道,「因為你不會難受了。」
易感期結束,小Alpha就不會難受了。
謝灼微微一頓,桃花眸盪開一圈柔軟漣漪,在時霽要起身時把人摁住,「哪有,我明明每天都難受。」
時霽疑惑看他。
傷不是已經快好了?
「我只要一想到您,就渾身都難……」
時霽忍無可忍的合上他下巴,「閉嘴,小流氓!」
謝灼眨眨眸,眸中盪著桃花般的蘇意。
時霽低眸輕聲警告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天有多囂張。」
謝灼眸中閃過心虛,「有嗎?」
時霽什麼都知道,只是沒時間去收拾他,加上小Alpha傷的重,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從換藥結束開始。
這銀毛小狗就開始放飛自我,連走路都是拽的二五八萬的。
「你你你,這都能下地走路了?」
白天還在搶救的人晚上就活蹦亂竄把護士們都嚇得結巴了。
「嗯哼?」
謝灼滿身清冽的薄荷冷香,笑著回,「有我家指揮官幫我,傷口好的快很正常。」
護士們:「啊?」
不懂。
隨後謝灼突然像身上鬧虱子一樣開始撓他的後頸,「姐姐們快幫我看看脖子怎麼了,突然好癢啊。」
護士們連忙應對突發情況,拿起醫療工具就要幫他檢查。
就看到修長勻稱的脖頸上,一道指尖抓出的性感痕跡。
「……」
好了,這下懂了。
她們震驚又艱難的說出心中猜測,「這該不會是指揮官……」
「天吶,快住口,這是可以說的嘛?」
肆意囂張的銀髮少年連忙彎腰讓她們噓噓噓,「我都差點忘了有印子,我們可什麼都沒幹,大家快當做沒看到。」
「………」
的確沒說。
但還不如全說出去。
時霽那時沉在睡夢中對此一無所知,在覺察到他的小Alpha回來以後,思緒昏沉的回身抱住他。
指尖輕輕摸他的繃帶和傷口。
嗓音睏倦清沉,「換好了?」
謝灼心中一片柔軟,輕輕嗯了一聲,低眸蹭他耳邊的軟發。
「不疼,沒關係的。」
時霽沒說話,他向來不怎麼會安慰人,也不愛安慰人。
只是仰頭親了下他清冽的唇角,在心裡安靜的想這兩天就會好。
謝灼被吻的一怔,低眸拖著他的下巴細密溫柔吻回去。
時霽任由他親了一會兒,仰頭避開他的唇,隨口問,「外面那麼吵,在鬧什麼?」
也就是區區一層的醫生護生們都瘋了而已。
謝灼虛虛捂著小貓咪的耳朵,唇角掛著水潤懶散的笑說,「不知道,可能是看我能下地太驚訝了吧。」
時霽安靜的嗯了一聲,沉默抬手揉揉他腦袋。
在睏倦睡意淺淺過去後,低眸幫他癒合一部分傷口。
這幾天雖然他並沒有徹底休息,但都有幫小Alpha沒那麼難受。
謝灼雖然不太捨得,最後到底沒拒絕。
心底的柔軟和愛意幾乎要溢出來,已經到指揮官看他一眼,就自覺蹭過去黏著他的程度。
謝灼整個人都像是被浸泡在甜膩的糖果夢裡。
指揮官什麼都順著他。
他想親親,指揮官就給親親。
他說難受,小貓咪面色微頓,最後還是抿著唇將他環進懷裡安撫他。
謝灼沒想到,如今三天過去,該算帳了。
「……」
「知道上次惹我生氣是什麼後果嗎?」時霽低眸冷睨著肆意囂張的人。
謝灼回,「被小貓尾巴扇了一下。」
「……」
時霽冷冷惱怒的盯著他,謝灼立馬又改口。
「被,您用手打了一下。」
最近的應該就是他不顧指揮官的意願沒刷牙就強迫的吻他那次。
把小貓咪惹生氣了。
眼眸通紅的泛著一層水,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混蛋!」
謝灼立馬老實認錯,「錯了錯了錯了,我弄出來……」
他捧著雪白玉致的下巴尖,指骨小心翼翼的壓著薄紅唇瓣弄乾淨。
謝灼心都要化了,連忙抱著人哄,「不生氣不生氣,以後不這樣了。」
那時候的指揮官也挺好哄的,沒怎麼跟他生氣。
或許這就是受傷小狗的福利吧。
謝灼知道自己已經沒優勢了,不敢再囂張放肆,「沒事,您想罰就罰我吧。」
不穿衣服到處跑胡鬧好幾天的銀毛小Alpha終於消停了。
他也不知道指揮官要怎麼收拾他,不過怎麼都行,總歸他身上的傷已經差不多了。
時霽低眸看他,銀毛小狗叼著草莓亮晶晶的望著他。
說要懲罰他還開心的翹著小呆毛。
又蠢又呆的。
時霽俯下身去,在他驚訝怔愣的目光中,將半顆草莓平靜咬去,「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