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郎……」沈婉鳳感動得輕輕呼喚一聲,舌頭打卷,千嬌百媚。
咳咳,是故作嬌媚,事實上沒這個本事,只是讓游小霞暗自覺得噁心。
哎,這就是醜人多作怪,長得醜真沒優勢。
語罷,沈婉鳳以風捲殘雲的架勢,幹掉了琉璃魚骨、爆炒鳳舌、胭脂鵝脯,外加兩碗白米飯,看得游小霞驚呆了。
沈婉鳳一直標榜苗條身材,很是克制飲食,尤其是還有謝郎這位清雋郎君在場。
幸虧,她游小霞在吃食上從未虧待過自己,至少吃了一條琉璃魚骨,十隻爆炒鳳舌、十五片胭脂鵝脯,原本七八分飽的肚皮,如今已經九分飽,不能再吃了。
若是沈婉鳳和陶纖然的撕逼,能夠走出去,教游小霞消消食,那就更完美了。
「沈娘子、表妹,不如我們出去談一談,不占著別人家的地盤。這樓外樓的跑堂,是按照客人的點菜拿提成的。」謝清然淡淡一笑。
游小霞見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虧得謝清然還笑出來了,明明他就是罪魁禍首。
「游娘子,你是外人,不如你提議一個地點。」謝清然勾唇含笑,意味深長。
話音剛落,兩道犀利眼光,都齊刷刷地看向游小霞,教游小霞倍感壓力。
游小霞唉聲嘆氣一下,只能硬著頭皮,弱弱地道:「我覺得越女湖還行。」
「這越女湖,不大吉利。」沈婉鳳蹙起眉頭。
游小霞聽後,再度翻了翻白眼。
越女湖,傳說有越女,含辛茹苦供夫君苦讀,結果夫君高中狀元郎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拋棄越女這個原配。越女傷心極了,也仇恨極了,投湖之前發誓,願自己化為一尾藏了劇毒的鯉魚,送上狀元郎的餐盤。果真,越女投湖第二天,狀元郎吃了烹調的鯉魚,毒發身亡。
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
「沈捕快既然覺得不吉利,那就你來挑選。」游小霞可不會慣著沈婉鳳。
「那就越女湖吧。」沈婉鳳不耐煩地擺擺手。
「我倒是覺得這越女湖不錯,距離樓外樓比較近,省得我要與阿鳳同乘一座馬車。」陶纖然毫不客氣地露出嫌棄神色。
嘖嘖,這些貴女真是現實,一旦不能愉快地玩耍了,連一個體面都不給。
於是,游小霞悲催地和沈婉鳳乘坐一個馬車,謝清然和陶纖然各自單獨一個馬車,前往越女湖,不到一盞茶功夫便抵達了。
此時此刻,和風細雨,又是夜晚,湖畔風光透著朦朧美感。
「謝郎,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就好了。」沈婉鳳又開始嬌滴滴地道。
游小霞聽後,照例起了雞皮疙瘩,乾脆躲在這三個人的身後。
哎,這越女湖果然不吉利,都下起毛毛雨了。
換作是池明洲,大概會拉著她上馬車躲雨,還享受什麼情調。
「不好意思,如果只有你和表哥,表哥就不敢出來了,唯恐被你拖到不知名的小樹林,丟了清白。」陶纖然冷笑道。
話音剛落,陶纖然竟然挨了沈婉鳳一巴掌,瞧得游小霞傻愣住了。
沈婉鳳這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天不怕地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