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做羽舞眾臣賀王壽

  「奴婢該死!」聽松子說自己影響了公子,黃竹連忙跪下請罪。

  姜小楠見狀笑道:「你起來!和你沒關係!

  去吩咐人,看好了池塘里剩下的竹子,等浸泡時間夠了,再繼續實驗做紙!

  等紙張質量越來越好了,我們就可以開個作坊,批量生產,然後賣到各諸侯國去!」

  黃竹應聲站起來,拍手道:「公子果然聰慧,我們率先掌握了這門技術,那就可以賺很多很多錢了!」

  「黃竹,明日隨我回宮,造紙的事以後都交給你管了!」

  「謝公子信任,奴婢定不負所托!」黃竹磕了頭,與衛峰不動聲色的退下!

  松子憂慮道:「公子,你就這麼相信他?」

  姜小楠停下手上勾勒繪畫的動作,微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也派你一件事,你偷偷讓衛峰去查一下凌隱是怎麼回事?」

  松子應聲退下後,姜小楠獨自一人感受著夜晚的寧靜。

  遠處的山巒在月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寧靜而壯美。

  而天空中的星星,也在這明月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璀璨奪目。

  姜小楠想,在這個世界裡,還是可以做一些自認為有意義的事情!

  [紙]已做出來了,雖然現在很粗糙,但是可以交給匠人們去鑽研,只要能夠讓百姓用上紙,也算大功一件!

  ————

  回到王宮後,姜小楠獻寶似的,偷偷拿出一張紙來給子夫人看:「母親,你看!這就是我做給君父的禮物!——叫做[紙]」

  「[紙]?可以做什麼用?」子夫人好奇的看著手上的紙道:「倒是很輕巧,還有一股清香!」

  姜小楠給子夫人詳細講了紙的用途,又歪著頭爽朗的笑道:「紙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用途!」

  「是什麼?」

  姜小楠湊近子夫人,對她耳語道:「還可以用來擦屁股!」

  「哈哈哈哈哈!」母女二人笑作一團,「你這丫頭,可不許胡說!」

  「我哪有胡說,我說得是事實!」

  子夫人笑得肚子疼:「那你是準備,在明日眾多賓客在場時,給你君父獻上這[紙]?」

  「對啊!不過不是這張紙!怎麼樣?母親,這禮物還能拿得出手吧?」

  「我兒聰慧,還能發明東西出來了,必能大放異彩!」

  次日,姜王的壽誕之日到了,崇光殿早已張燈結彩,朱紅色的廊柱上纏繞著五彩的絲綢,彰顯著喜慶。

  大臣們峨冠博帶,身著華美服飾,按身份地位依次進入大殿,且小聲攀談著!

  各國使臣也紛紛前來,姜小白做為東道主之公子,忙得團團轉!

  「小白公子!恭喜恭喜!」

  見一個留有山羊鬍子的人招呼自己,姜小白連忙拱手作揖回道:「同喜同喜!崔大夫快請入座!」

  崔大夫是梁國使臣,名——崔斌,這次提前半個月到了姜國。一則是奉梁王之命來給姜王賀壽;二則是來尋人。

  姜小白這半個月來,在諸侯館接待各國使臣公子們,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崔大夫,你要尋的人可尋到了?」

  崔斌呵呵笑道:「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尋到了。只是還有一事有求於姜王……」

  「國君、夫人到——」一聲唱諾,打斷了崔斌的話!

  殿內眾人瞬間安靜下來,紛紛起身恭敬迎接!

  只見姜王面帶喜悅,身著黑色祥雲紋的禮服,頭戴冕旒,攜著子夫人進殿後,高坐於王座之上。

  眾臣上前跪拜祝壽,眾人一詞道:

  「願吾主萬壽無疆,願吾國昌盛,百姓安康。」

  姜王見此,舉起酒樽道:「眾卿免禮!今日寡人之壽辰,得汝等國之棟樑前來賀壽,寡人,心甚喜!

  望汝等日後繼續秉持忠誠之心,為國家社稷、百姓福祉殫精竭慮。

  寡人,亦當與汝等攜手共進,保吾國繁榮昌盛,長治久安。

  今日,與卿等同樂,共慶此良辰。來,眾卿與寡人滿飲此杯!」

  眾人舉杯共飲,樂師們奏響雅樂,鐘磬之聲悠揚的迴蕩在崇光殿裡!

  此時,各國使臣也紛紛獻上賀詞和禮物。

  宋國使臣——子雅上前道:「恭賀姜王壽辰,我家主公命我送來一方美玉為賀,願兩國永結盟好。」

  一旁宦官接過玉盒捧到姜王面前,姜王與子夫人看後,點頭笑道:「宋公有心了。

  諸位使臣遠道而來,為寡人賀壽,寡人深感榮幸。

  各國與吾國雖遠隔千里,然情誼深厚。望今後各國能繼續友好往來,互通有無,共促天下太平。

  今日,讓我們共享此喜樂時刻。」

  子夫人見姜王又連飲了幾杯酒,忙輕聲道:「主公,且慢些喝酒,吃點菜!下面該讓孩子們獻禮了!」

  姜王笑問道:「孩子們都準備了什麼禮物?」

  子夫人朝立在一旁伺候的果子看了一眼,笑道:「幾個孩子,要做[羽舞]為君父祝禱呢,都排練兩個多月了!」

  果子走到大殿門口拍了拍手,陸續進來六隊全身上下穿著羽衣,頭戴羽冠,手執羽扇,臉上還戴著面具的人進行舞蹈!

  姜小楠沒有去跳[羽舞],她躲在王座的屏風後,偷偷的觀察著。

  那領頭的人,好像是自己的弟弟姜小白,身量最小,但卻舞得有模有樣的!

  一舞畢,舞蹈的人紛紛退下,大殿中間留下幾人,摘了面具跪拜在地,齊聲恭賀:「君父在上,今逢壽誕,兒臣恭祝君父福壽康寧,春秋鼎盛!」

  姜王望著跪在殿內的幾人,滿頭大汗,一臉真誠,哈哈大笑起來,慈愛道:「好,好,好!都是寡人的好孩子們!快快坐下休息!」

  姜小楠見此心想,這個父親對孩子們還不錯呢!

  姜王又掃了一眼換衣落坐的孩子們,只見到姜小白、姜子薇、姜小薔三人在,疑惑道:「咦?楠兒怎麼不在?」

  子夫人掩嘴笑道:「她呀?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哦?那寡人倒是期待得很呢!」

  「楠公子到——」

  一聲唱諾,殿內眾人皆安靜了下來!

  迎著眾人的目光,姜小楠身著華服,款款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