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那飽含威嚴的一嗓子,如同驚天霹靂,瞬間震住了全場的人。黃毛原本囂張的氣焰也被這一吼給壓下去不少,心裡明顯有點虛了,但又覺得此時服軟面子上實在掛不住。於是,他強裝鎮定,伸出手指著那幫人,色厲內荏地喊道:「今天我給刀哥面子,咱這事沒完!你再讓我碰到你,你看我整死你不?」說完,他故作灑脫地甩了甩頭,招呼著其他人準備往外走。
只見黃毛走路的姿勢依舊大大咧咧,卻透著幾分慌亂和急促。他身邊的那些人也都神色緊張,腳步匆匆,跟在黃毛身後,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就在這時,刀哥往前大跨一步,右手一伸,攔住黃毛等人的去路,冷冷說道:「別著急走呀,場子鬧成這樣,一聲不吭就準備溜?」
黃毛一聽,猛地一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嘴裡依舊強硬地跟刀哥說:「哥們出來辦事就沒差過事,你說多少錢?」他的聲音雖然響亮,卻難掩其中的底氣不足,額頭上也隱隱冒出了汗珠,可還是硬撐著擺出一副不在乎錢的樣子。
刀哥面無表情地伸出兩個手指頭,緩緩說道:「2000,這個事就翻篇了。」
我們在邊上聽的都覺得心裡一驚,要知道,這時候我們父母的工資一個月才三四百塊錢,2000 塊錢對於我們來說確實是一筆天文數字了。周圍原本還有些細微的議論聲,在刀哥說出這個數字的瞬間,整個迪廳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只見黃毛也是一驚,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吼道:「2000 塊錢?砸你幾個破杯子你要 2000 塊錢?」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驚訝和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隨時都會炸裂開來。
刀哥雙手抱在胸前,目光凌厲地掃過眾人,大聲說道:「咱這場子有咱這的規矩!來這鬧事,擾了客人的興致,壞了我的生意,那就是壞了道上的規矩!2000 就是 2000 塊,少一個子兒都不行!錢擺在這,咱這事就算翻篇,要是拿不出,哼,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那黃毛還想再跟刀哥說點討價還價的話,可就在這時,黃毛身邊突然有人不幹了。只見這人歪著鼻子,破口大罵:「m了個b的,刀哥比別人多個啥?你說 2000 就 2000,你咋那麼牛逼呢?你給我滾一邊去!」
他一邊罵,一邊使勁推了刀哥一把,氣勢洶洶地接著吼道:「什麼意思?你再多逼逼一句,什麼刀哥八哥的,扎你一刀看你疼不疼就完了!」這人面目猙獰,眼神中滿是兇狠和狂妄,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
刀哥被推了一把,顯然是沒想到,臉上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但僅僅瞬間,他突然冷不丁飛起一腳,迅猛如閃電,直直踢在那罵人的小子胸口。這一腳力道極大,那小子慘叫一聲,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摔倒在地上,隨即捂著胸口,跪在地上就開始乾嘔起來。
可就這一腳,雙方本來按捺不住的情緒,瞬間如火山噴發般爆發了。場面頓時失控,又亂成了一鍋粥。
只見刀哥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毫不猶豫地衝進黃毛那一群人中。他的拳頭猶如鋼鐵鑄就,每一次揮出都帶著呼呼的風聲。一記左勾拳迅猛地砸在一人的下巴上,那人的腦袋猛地向後一仰,幾顆牙齒伴著鮮血噴射而出,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緊接著,刀哥一個轉身,右腿如旋風般掃出,狠狠地踢在另一人的腰部,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的肋骨似乎斷了幾根,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著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黃毛那群人瘋狂地撲向刀哥,刀哥卻絲毫不亂。他身形敏捷,宛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時而側身避開攻擊,時而用手肘猛擊敵人的腹部,每一次出手都準確而致命。他的雙眼噴射著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敵人全部焚燒殆盡。一個傢伙從背後偷襲,刀哥仿佛背後長了眼睛,猛地一個後踢,正中那人的胸口,那人悶哼一聲,直接飛出數米遠,重重地撞在牆上,滑落下來時已不省人事。
在這場激烈的混戰中,刀哥以一敵眾,卻絲毫不見疲態,反而愈戰愈勇,他的勇猛身姿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撼。
我在旁邊看著,忍不住驚嘆道:「這刀哥這身手牛逼呀!」
這時,亮子也湊過來,壓低聲音跟我說:「可不咋的,聽說刀哥十來歲的時候就因為重傷害進了少管所,好像當時差點沒把那人打死。後來聽說放出來了,又跟人發生口角,又差點給人弄死,結果自己也瞎了一隻眼睛。這兩年沒怎麼聽他消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放出來的,什麼時候就在這開了個迪廳。」亮子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恐懼和敬畏,眼睛時不時瞟向刀哥的方向,似乎生怕被他聽到。
邊上小胖也湊了過來,趕忙說道:「迪廳不是他開的,他在這看場,他在這看場子呢!這要沒點本事,哪能鎮得住這場子呀。」小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眼睛緊盯著打鬥的人群,臉上滿是緊張與不安。
我們正在這嘀咕著呢,場子裡突然發生了驚人的變故。黃毛這邊有個小子被打得急紅了眼,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瘋狂和決絕,偷偷摸摸地拿起個酒瓶子,躡手躡腳地繞到刀哥身後。
此時的刀哥正全身心地應對著前方的敵人,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危險。而那正是他瞎了的那隻眼睛的方向,是他的盲區,根本看不見。
只見那小子猛地舉起酒瓶子,用盡全力朝著刀哥的後腦砸了過去。「砰」的一聲悶響,酒瓶子結結實實地砸中了刀哥的後腦。刀哥當時就踉蹌了幾步,瞬間失去了重心,身子向前撲去。
剎那間,鮮血從他的後腦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後背。可那小子還不依不饒,瘋狂地將手中砸碎的酒瓶子,又朝著刀哥的後腰猛地刺去。鋒利的玻璃瞬間沒入刀哥的身體,鮮血四濺,場面令人觸目驚心。
黃毛這邊的人一看刀哥受傷,原本萎靡的士氣瞬間高漲,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來了精神。他們面目猙獰,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報復的快感。紛紛抄起身邊的酒瓶子,不管不顧地朝著這邊砸了過來。
這邊的這群人,本來在刀哥的帶領下正占著上風,氣勢如虹。他們雖然勇猛,但終究是不敢下死手。面對黃毛那邊突然發起的瘋狂攻擊,一時間有些猝不及防。
酒瓶子如雨點般飛來,砸在他們身上、頭上,玻璃破碎的聲音和人們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這邊的人紛紛躲避,陣型大亂,原本的優勢瞬間化為烏有,被砸得落了下風。有的人被砸得頭破血流,有的人被砸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而黃毛那邊的人卻愈發囂張,步步緊逼,仿佛要將這邊的人徹底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