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醫生?」
坐在屋內的人,抬頭看向她,眼裡有些疑惑:「聚會都要開始了,不進來嗎?」
「你不是說都在等我嗎?」
何霽月沒有進去:「他們人呢?」
只見屋內除了李善辛之外,再無一人。
何霽月又不傻,既然已經看出這裡有危險,自然不可能跟他單獨相處。
就算沒有逃生工具,大不了,她直接跳海就是了,總歸有幾分機率能夠活下來,也比在這受人欺凌要好。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沙發上的人索性也不裝了。
「霽月,我的霽月,你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想著要逃了?」
「你總是這樣,總是想要逃跑,為什麼呢?難道是我還不夠好嗎?」
他說著,摘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這可是境外組織花了重金製作的。
原本是他拜託馬濤請境外組織幫忙的,現在被境外組織利用了不清醒就已經很危險了,卻在沾沾自喜!
一張熟悉又厭惡的臉帶著癲狂笑容,頓時就闖入何霽月眼帘。
她瞳孔猛地一縮,一臉不可置信。
「寧……寧修遠!你怎麼會在這?」
她說著,腳步已經朝外退去。
儘管她有想到李善辛不對勁,很有可能已經被人威脅了,但是也絕沒有想到能將他調包,而且這個人竟然會是遠在s市的寧修遠!
見到她要跑,寧修遠像是篤定她跑不了一樣,慢悠悠站起身來,閒庭信步地跟了出去。
果不其然,甲板上,幾名虎背熊腰的水手已經將人攔截在此。
「霽月,這次,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跑掉的!」
寧修遠說著,就想要去抓她。
何霽月見狀,急忙閃躲開來,一邊勸說道:「寧修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現在還沒有到公海,如果鬧出人命來,你也逃不了!」
前有狼後有虎,她現在能做的也只有趁著還沒有到公海前,震懾住寧修遠,好保全自身。
哪想寧修遠聽到這話,就跟瘋了一樣。
「就算我不這樣做,江書硯就會放過我?」
「他現在恐怕巴不得能夠解決掉我吧!」
「反正我也一無所有,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臉色猙獰,雙眼血紅倒灌,形若惡鬼,咆哮著就想逮住何霽月,像貓抓老鼠一樣。
早在宴會那天,江書硯宣布和何霽月戀愛之時,寧修遠就清楚自己完了。憑藉著他以往針對何霽月的事情,江書硯絕對不會放過他。
而他……也再沒有機會能夠搶回本就屬於他的霽月了!
那時,他看著舞台上衣著光鮮,氛圍和諧的兩人,被所有人吹著捧著夸著,他只覺得自己像是躲在下水道里陰暗的老鼠,卑微而又卑鄙地覬覦著他人的幸福。
可……霽月原本是屬於他的啊!!!
他越想越不甘,所以偷偷地跑了,來到m市聯手馬濤策劃了這一切。
何霽月被他追得狼狽躲閃。
好在那幾名水手並沒有參與,倒也能夠堅持下去。
「寧修遠!」
她突然回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水光暈染開來,楚楚可憐極了。
威懾不住,那就只能換個辦法了。
她向來知曉該怎麼拿捏他。
這不,見到何霽月這樣,原本還滿面癲狂的寧修遠心一下子就軟了。
「霽月……」
他剛要開口,突然被一陣「突突突」的動靜打斷。
只見遊輪不遠處,一艘快艇迎著月光疾馳而來。
不多時,遊輪上便多出兩人。
馬濤滿面諂笑,見到寧修遠,又看了看何霽月,向身旁的人介紹道:「大人,這位就是寧小兄弟,就是他將人帶來的。我們以前跟他也有過幾次合作。」
說著,又指了指何霽月,笑得一臉猥瑣:「大人,這次的貨,應該對您胃口吧。」
泰圓明上下打量何霽月一眼,滿意點頭:「不錯不錯。」
何霽月不認識這人,但也看得出來他們想要做什麼,心已經高高懸起,腳步也退到了遊輪邊緣。
實在沒有辦法,她……也只有跳海一個選擇了。
就算是死,她也絕不會屈服他們!
寧修遠倒是認識他,甚至還有過好幾次合作。
泰圓明——m市,景泰集團的總裁。
同時,他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境外非法組織的老大!
要不是知曉他這層身份,寧修遠也不會通過馬濤,找上他合作!
所以此刻見到人,他也收斂了下臉上的癲狂之色,扯出一抹笑容來:「泰總!」
「小寧啊。」
泰圓明笑呵呵地看向他:「我聽小馬說你原來跟我們有過合作是吧?」
見寧修遠點頭,他笑得更真誠了:「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來幫我?」
他們做的這事最缺的就是人了,國內管控得太嚴了,組織內的人想要潛入進來,無異於難如登天。像寧修遠這樣的人,絕對能給他帶來不少的利益。
哪想寧修遠聽見這話,拒絕了。
「泰總,我只想事後能夠帶著霽月離開這裡,到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到我們的國家。」
他說著,扭頭,滿含深情地看向何霽月:「霽月,你放心,我不會嫌你髒的,我會帶著你去到國外,到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過我們的生活。」
他就像是深陷苦情劇里的角色一樣,一臉含情脈脈。
何霽月聞言,只覺噁心,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警惕地看著泰圓明:「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總覺得他的目的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
見直到現在何霽月都能保持鎮定,泰圓明眼裡閃過欣賞:「若非你是他的女人,我還真的想要品嘗一下,將你收入囊中呢。」
何霽月一聽,就覺察到裡面的信息。
他?
難道是在說江書硯?
這人難道是江書硯的仇家?
何霽月也不是沒有聽說像這些豪門貴族之類的,大大小小都會有仇家。
只是沒有想到江書硯的仇家,竟然會找上她了。
「你跟他有什麼仇?」
這樣想著,何霽月也就這樣問了。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了。
泰圓明像似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大笑幾聲:「哈哈哈!你誤會了,我跟他沒有仇,反而還有可能成為親密無間的夥伴,就看他怎麼選擇了。」
這是要拿自己去威脅江書硯?
何霽月聽出他的意思,臉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