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兩大饞鬼聊著正事,說著說著,就變成去沙縣大酒店點什麼菜的時候。
劉家。
露天陽台上,只穿著花色大褲衩的劉自明,一副疲懶的模樣,躺在沙灘椅上。
旁邊兩位身穿比基尼的漂亮女人,正在幫他塗抹著精油。
細嫩的小手,一遍遍地在皮膚滑過,劉自明卻沒了以往那般享受的心態,腦子裡都在想何霽月現在怎麼樣了。
他煩躁地一擺手:「行了,都下去吧。」
兩個女人走了,管家適時上前。
「少爺,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不管那位何小姐去哪調查,我們安排的人都會阻止。」
劉自明聞言,心情這才好上一些:「做得不錯!」
管家欣慰笑道:「好久都沒有看見少爺這麼開心過了。」
劉自明現在確實開心。
他發現何霽月就像是沙漠裡的綠洲,他越想無視,她就越是在他的腦海里紮根發芽,令人想要一探究竟!
明面上阻撓何霽月是為了應付李祈然,其實不完全是。
他就是想要看看她會怎麼做,當然為了他江哥,劉自明也會適可而止。
……
時間不會因為何霽月沒有找到證據就停滯。
開庭的時間如期而至。
法院的階梯前。
何霽月還是有些緊張的。
「你說,我們會不會敗訴。」
「放心,像這樣的時候不要緊張……」
何霽月心下微松,心平氣和很多……
「因為緊張也沒有用,別說是證據了,連線索都沒找到一條,必敗無疑!」
何霽月現在只能臨場應變!
齊衡州此時說:「機會還是很大的嘛……」
「你三十七度的嘴裡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何霽月回應道。
齊衡州聳肩,徹底放飛自我了。
「不裝了攤牌了,開擺!」
他就是不想擺也沒用啊,就這地獄開局的場面,他拿頭來也翻不了。
美少女旋轉!
何霽月一個大馬猴飛撲,揪住他的領帶就瘋狂搖晃。
「你小子,能不能有點職業操守?」
「姐,我沒當場跑路,就已經是很有職業操守了好嗎!」
簡單一句,何霽月當場沉默。
「咳,看你說的,咱盡力而為就行。」
何霽月鬆開他,一臉訕笑。
現在攻守易行了!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才是人上人!
齊衡州整理了下領帶,邪魅狂瞄的掃了何霽月一眼,輕哼一聲,走了。
小小霽月,可笑可笑!
……
半小時後。
何霽月翻身農奴把歌唱,一把薅住齊衡州的脖頸,勒得人直翻白眼。
「你小子開局就被秒是吧?」
加上入場,廢話等等,一場辯論半個小時都沒有。
她屁股下的凳子都還沒捂熱。
齊衡州額頭落下一滴冷汗:「姐姐姐,要死!要死!」
眼見著人都快口吐白沫了,何霽月那個才將人鬆開。
「我要上訴!」
天價違約金,她就是干到老死也償還不上。
「我支持你!」
得到應有的制裁,齊衡州的黑化中斷,眼裡又是那清澈的愚蠢。
「人貴在堅持……」
「閉嘴!」
何霽月表示不想吃這口大餅,頭腦風暴,想著還有哪能夠找到線索。
結果表明——腦細胞耗費太多,是真的會掉頭髮。
就這一會,她就已經掉了五六根了。
「姐,都什麼時候了,你不爭分奪秒,還管你那破頭髮幹什麼?」
齊衡州是真覺得他現在變成這副易怒暴躁的模樣,何霽月有一半的責任。
捧著頭髮的何霽月,一臉悲慟:「你懂什麼?少時不愛惜,中年空流淚。等你變成地中海的那個時候,你就知道頭髮有多麼珍貴了。」
很好,憂愁的人,又多了一個。
「姐,你那有啥好的護髮素推薦沒?算了,就你那掉頭髮的速度,我還是自己找找吧。」
「給我也看看!」
跑題,他們是認真的。
就在兩人蹲在法院門口……的灌木叢邊,查著哪家護髮素好用時。
唰!
天黑了。
「還好不是要下雨,我可沒有帶傘。」
何霽月抬頭,男人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堵牆一樣,擋在她面前,一下子就將所有的光亮全部遮擋。
她鴨子行走,往旁邊挪了些距離,然後才抬頭看向男人。
——位置已經給你挪了,要蹲就蹲吧。
林天明眉梢眼角直抽。
他現在突然就有些懷疑二弟要他幫忙的人,真會是她?
怎麼像是腦子有問題的樣子。
也是,腦子要是沒有問題,又怎麼會被那有明顯漏洞的合作給騙到。
「你就是何霽月?」
何霽月豁然抬頭,如珠寶般的眼眸已是冷然一片。
「你是誰?」
她緩緩起身,一如江書硯那般渾身冷冽的氣場,完全不輸給林天明周身的莊嚴肅穆。
「我是林初墨聯繫來幫你的。」
他像是嚴肅慣了,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多少表情,莫名有些壓迫。
何霽月卻沒在意,精準抓住重點:「林初墨?你跟他什麼關係?」
「他是我二弟!」
「你是他大哥?」
林天明:「……」
這句廢話的意義在哪呢?
何霽月顯然不知她簡單一句,就給人造成困惑,反而眯起眼眸,笑得張揚肆意。
「小林子,不錯,等我回去以後,指定要給他升個大內總管噹噹。」
再次沉默的林天明:「……」
有被內涵到。
何老夫人不管何時何地,就是有種不顧他人死活的美!
顯然不想再度被鞭屍的林天明,清咳一聲,拉回何霽月的注意,然後才說:「有關於你的案件,我已經看過了,並不是多難的事情,你……」
一聽這話,何老夫人關門大弟子,沙縣買單員,深受其絕學的齊衡州,坐不住了。
「吹牛!」
他這位精英律師都覺得焦頭爛額的事,他說簡單?
純純放……
唰!
工作證件遞來,審判長——林天明!
嘎!
齊衡州臉色直接僵住。
「我…我要說我喜歡吹牛,你信不信?」
林天明平淡無波的眼神,輕輕掃過他,齊衡州只覺下一刻他就要被他送進去一樣。
好在目光最終落在何霽月身上了。
「我們就長話短說吧,證據我會幫你搞定,你只用上訴,開庭那天到場就行。」
他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
何霽月卻是將人攔住:「你……」
她看起來有些遲疑,斟酌再三,才問道:「你是不是在瞞著我?」
她能夠感覺到他每次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