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管家下意識點頭，反應過來自己再說誰後，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慌張跪地請罪。
「家主，對……對不起，是我冒犯了家主，還請家主責罰！」
要是以往，他倒不會有多怕，看了就看了，頂多就是扣點工資。但是剛才……身為老宅里的管家他又怎麼可能不知死人的事，死的還是周家位高權重的大長老，模樣老慘了。
他可不想也淪落到那樣的地步。
「咯咯咯~」
見他這樣，周如萱笑得花枝亂顫，沉甸甸的晃動也更加誘人了。
呼——
笑了，她笑了，還笑得這麼開心，應該已經沒事了吧？
管家暗暗鬆了口氣，只當是這件事已經算是過去了。抬起頭來，剛想吹吹彩虹屁，臉色便猛地僵住。
只見仍舊在笑的周如萱，此刻看向他的眼神極盡冰冷，田苟離開時沒帶走的，還染著乾涸血跡的短刀，也在她指尖翻轉。
「你說，我該怎麼獎賞你呢？」
似注意到他望來，周如萱唇邊漾起一抹淺笑，很冷，令人骨寒。
管家被她這樣嚇出一身冷汗。
「家…家主，我…」
哐當——
沒等他說完，周如萱將短刀扔在他面前，一臉笑意。
「來吧，你自己決定，讓我滿意。」
「對了，你也可以試著反抗一下喲~不過我希望你也能付得起相應的代價。」
想到什麼，周如萱又補充一句。
俏皮的調調沒能讓管家露出笑容，臉色反而越發驚懼。
身前的刀，女人的笑，他就算在再傻也能猜到她想要自己做什麼——
用身體，用自殘來取悅她！
管家默默撿起刀，很想反抗，但他不敢，他還有家人，就算能殺了周如萱，他的家人也絕對會遭到報復。
念及於此，管家咬牙，不再猶豫，刀刃對準小拇指，心一狠就切了下去。
噗呲——
手起刀落，珍貴的地毯又被濺射出一道血跡，切口平整的尾指，卷帶著血液地落在一旁。
「家…家主！」
臉色霎時蒼白的管家，看都沒看自己的尾指一眼，強忍著疼痛，抬頭看向周如萱，希望能在她臉上看到滿意的神色。
可惜沒有！
燈光刺眼，女人淡漠的臉色，眼裡毫無情緒涌動，像似期待許久的馬戲團卻沒有小丑表演而不滿一樣。
她的態度已經是很好的回答了。
管家險些將牙咬碎，憑藉著莫大的毅力，才壓制住想要逃避的念頭，將第二根指頭放在刀刃之下。
噗呲——
「不夠！」
女人冷漠的聲音被房間的靜謐無限放大。
聽在管家耳中，只覺似惡魔的低語。
此刻，他疼得渾身發抖，視線模糊，意識都快要沉淪了。
完全就是憑藉著肌肉本能對先前的行為如法炮製。
噗呲！
「不夠！」
噗呲！
「繼續！」
噗呲！
直至五指全無，周如萱臉上總算露出滿意的神色，從包里扔出一疊錢：「表現不錯，這些就當是賞你了。」
飄落地毯的錢很快就被血液侵染，紅得晃眼。
遲遲沒能等到周如萱來，決定親自帶著李毅找來的李祈然，剛推開門，就愣住了。
燈光明亮，猩血刺眼，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一隻沒有指頭的手，傷口猙獰，正在汩汩冒血，他卻渾然不顧，反倒是在撿地毯上的錢。
而她要找的人——周如萱斜臥在沙發上，落地窗折射出來的月落在她背後升起，看起來就像似高貴冷艷，戲弄人間的女王一樣。
優雅的高貴與骯髒的猩血在此刻完美結合。
「這究竟是什麼人間煉獄。」
李祈然都快要被這場景整懵了。
自然也就沒注意到跟在旁邊的李毅，隱藏在金絲邊框眼鏡下那雙逐漸被同化為瘋狂的眼！
借用家法來抽打那野種，與面前的血腥比起來，好像有些索然無味了。
「李祈然？」
聽見動靜，周如萱抬頭，打眼就注意到門前兩人，唇角漾起玩味的笑來。
「不進來嗎？」
李祈然：「……」
她倒是想進，可這滿地血呼刺啦的，她怎麼進？
「既然周小姐邀請了，那我自是不好拒絕。」
李毅禮貌微笑，倒沒有多少心理負擔，抬腿就朝屋內走去。腳步每每落下，浸滿血液的地毯就會響起「嘎吱」一聲，像海綿似的被擠出些許血來。
名貴的皮鞋周邊很快就被血液染紅，他卻毫不在意，含笑著來到周如萱身邊坐下。
「哥！」
見他這樣，還待在外面的李祈然，急喚一聲。
「然然，周小姐已經邀請我們進來了，你還在等什麼？」
李毅回頭，疑惑的臉色像似真的不解她在等什麼一樣。
李祈然：「……」
這不廢話嗎，她當然是在等周如萱找人來收拾啊。
周如萱看出她的意圖，也沒有要這樣去做的意思，反而笑著和李毅攀談起來。
開玩笑，這是周家，她才是這裡的主人，哪能容李祈然撒野！
李毅被她這一打岔，也是立刻就將自家妹妹拋之腦後，與周如萱聊得熱火朝天。
見兩人都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氣得李祈然跺了跺腳，隨後還是忍住噁心快步跑了進去。
「哥，你忘了我們今天來是有正事的了？」
她先是幽怨地撇了李毅一眼，隨後瞪向周如萱：「過河拆橋可是很不好的行為，周如萱你說是吧？」
「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
哪怕她是自己妹妹，被擾了興致，李毅也給不出好臉色。
李祈然被他這話氣的俏臉也是一黑。
心裡忍不住腹誹，她要再不提醒，恐怕他魂都要被周如萱勾走了。
「周如萱，你應該沒忘我們的約定吧？」
氣得不想搭理李毅，李祈然直勾勾瞪向周如萱。
「咯咯咯~然然，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過河拆橋喲~」
周如萱被她這樣盯著也不慌，嬌媚地笑了笑，隨後起身拿出那幾份周家長老簽署的合同。
「諾，你們想要的都在這了。」
李祈然看完合同，眼底的喜色都快要溢出來了。
「太好了，你現在已經掌握了周家，再加上我李家，我們兩家結合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夠扳倒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