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想通一切,李祈然趾高氣揚地來到何霽月身前,指著她的包:「你也不想你的身份被泄露吧?所以把你的包打開讓我看看,我也不是不能幫你隱瞞。」
何霽月:???
「我的身份就是醫生,你不用幫我隱瞞!」
何霽月翻了個白眼:「另外,我推薦你去看看腦科。」
「你說我有病?」
見她竟然暗諷自己,氣得李祈然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一個交際花而已,你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
何霽月見狀,眼皮都沒掀一下,輕鬆將她手腕捏住,狠狠甩開,差點沒直接將李祈然掀翻在地,不緊不慢道:「我說,那啥都亡了,現在講究的是自由民主,我憑什麼不能這樣跟你說話?你誰啊?你家還有皇位是怎麼滴?」
沒寧修遠這隱形的威脅在,她還能被她欺負咯?
然而…
有道是說曹操曹操到。
寧修遠來了,還帶了個暴躁噴子來。周如萱一來,就是一陣輸出。
「何霽月,你知不知道祈然的身份?她可是李家大小姐,你怎麼敢打她?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你……」
得!
狗東西來了,先慫為妙。
何霽月小脖一縮,任由你說,純當放屁。
可下一刻,她就表情一變。
因為李祈然對著周如萱小聲聊了幾句後,視線已經落在她包包上了。
果不其然——
「何霽月,祈然說只要你願意把包包打開讓她檢查一下,她可以既往不咎。」
何霽月緊抱著包包,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男人寬闊的背影擋住了她,染著冷意的黑眸涼涼看著他們,言語犀利,字字珠璣:「我倒是不知道堂堂豪門貴女,什麼時候變成了蠻不講理的土匪了,竟然能做出堵著他人,強取豪奪的事來。」
就差沒明說這兩人沒教養了。
李祈然聞言臉色發白,心裡不忿,卻也不敢惹得江書硯不悅,只能閉嘴。
而周如萱在見到江書硯的那一刻,就已經默默退到一旁。
寧修遠更是個小透明。
他隻眼神隱晦而又狐疑地打量著何霽月和江書硯兩人,總覺得他們的關係不同尋常。
叮鈴鈴——
清脆的來電提示音,打破此地沉默的氛圍。
「這件事到此為止!」
兩女只能點頭答應。
「另外,我有點事,先走了!」
江書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李祈然下意識又要點頭,卻發現他說先走了是朝著……何霽月說的。
從始至終,她就沒能在他那得到一個多餘的眼神……
莫名地,她心裡有些不悅。想到周如萱對她說的話,他真的只是想玩玩嗎?
何霽月也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偷偷溜了。
……
星月璀璨的夜色,看起來有點美好!
何霽月剛到家門前,臉色卻是猛地一變。
亮白的燈光下,男人蔭翳的面容,額角青筋暴起,像是猙獰的惡鬼,追到了何霽月的家門口。
寧修遠快步跑來,一把鉗住她:「何霽月!你剛才是怎麼回事,拍賣場上是不是又偷跑出去見那個男人了?說!你包包里裝著的究竟是不是他給你買的天藍之心?」
何霽月:???
她是有些心虛的,因為還真被他說中了。
那個神秘的買主,一億拍下的天藍之心,還真在她這兒。
但是承認是絕不可能承認的!
「你放開我!」
何霽月像是被他說得委屈,眼一下子就紅了:「你倒好,能跟著周如萱那個女人坐車,你知不知道我怎麼回來的?大晚上的根本打不到車,我是走回來的!」
「還有,什麼天藍海藍的心,我根本就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她們這樣欺負我,現在你又來,你們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沒有撕心裂肺的號哭,只有默默委屈的流淚,小臉鼻頭通紅一片,看起來很是惹人憐惜。
何霽月清楚,寧修遠這樣的人,最吃這一套。
這不,一見她哭,寧修遠眼神一下子柔軟下來,很是心疼。
「好了,是我的錯,你不要做傻事,我不該這樣不信任你。」
寧修遠想要抱著她哄。
何霽月稍微掙扎兩下,才忍著想要作嘔的感覺,勉強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油膩的調調,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如果她有罪,請法律來制裁她,而不是深更半夜讓寧修遠來折磨她。
……
須臾,何霽月估摸著時間,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就過猶不及了。
像躲避髒東西一樣,「唰」地從他懷裡離開,推著人就走:「你走吧,我已經沒事了,我要休息了。」
聽著她哽咽卻又故作沒事的語氣,像是要等他離開之後,一個人偷偷躲在房間裡哭,寧修遠無奈一嘆。
哎。
都怪他。
要不是因為他誤會了,他的霽月又怎會這樣傷心。
算了,給她些空間,安靜安靜好了。
寧修遠忍著想要留在這裡過夜的念頭,走了。
對自己的善解人意,暖男行為,很是滿意。
殊不知…
「狗東西,總算是滾了!」
何霽月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虛汗,「嘭」地關上房門,打開軟體,就開始搜索去往m市的機票。
原本想著連夜就走,免得那狗東西殺一個回馬槍。
結果一查,才發現這兩天都沒有票,最近也得到後天。
何霽月無奈,突然一想到天藍之心,也不能馬上就走。
她訂了後天的票,正好把天藍之心還人。
……
翌日一早,晨光如雪。
鼎盛集團,大廳門前。
何霽月杏眼一睜,有些震撼。
她還是第一次來鼎盛集團,從未見過如此宏偉的建築。
不過她並不是來參觀的,也就沒有多看,徑直來到前台。
「你好,我找你們江總。」
前台迎賓人員,此時問了一句有沒有預約。
何霽月說道:「我只是臨時有事找他,能不能幫忙聯繫一下!」
前台迎賓人員,抬頭睨了她一眼,覺得女人穿著好普通,有點好笑地對著自己同事說道:「你說說,怎麼現在是個女人,就不知道潔身自愛呢?要找我們總裁?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何霽月聞言,眉頭皺起:「你是在諷刺我嗎?」
她今天只是來還東西的,並不想鬧事,但——也絕不怕事!
那女人「喲」了一聲,一臉驚奇:「你也是聽得懂人話的呀?既然聽見了,還不趕緊滾,還在等什麼呢?你該不會真以為你能見到江總吧?」
「我要是見到了,怎麼說?」
何霽月挑著眉眼,還真跟江書硯有幾分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女人剛要回應,臉色一怔。
何霽月也覺不對,疑惑回頭,男人清俊的面容一下子撞入她眼眸中,心也跟著一跳。
離得……好近。
氣息溫熱地噴灑在她的耳窩,身子酥癢發麻,俏臉羞紅。
他卻沒覺得不對,下巴就像是放在她的肩頭,笑望著那已經傻掉的女人,笑意卻不達眼底:「說啊,她要是見到我,你會怎麼樣?」
女人都快哭了。
最終,她是真抱著自己的東西,哭著離開鼎盛集團。
……
頂樓,總裁辦內。
門鎖緊閉,人影纏綿,粗重的喘息,陣陣嬌吟,掀起旖旎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