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變故突然,李祈然只來得及尖叫一聲,隨後就被拖把暴力洗臉。
這一聲尖叫,也成功讓那些只顧著逃命的人,扭過頭來。
看見這一幕,他們更是頭也不敢回地跑了。
攀附李家?
與做個不被世俗排擠的人相比,不值一提。
沒搓幾下,拖把頭下的人便不再掙扎,徹底沒動靜了。
何霽月將拖把挪開,看了一眼,撇撇嘴:「這就暈了?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行啊。」
他們既然想要算計她,自然就要做好被她報復的準備!
何霽月正想再找個人幫他刷刷牙,餘光就見到站在不遠處的人——李毅。
「幫她擦了,就不能再幫我了喲。」
與她對上視線,李毅脊背一僵。
早知道他就不該留在這等李祈然。
「沒事。」
何霽月微微一笑:「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順手的事。」
這話一出,李毅想也不想扭頭就跑。
真要被屎尿洗臉,他還有什麼顏面執掌李家?
他跑得再快,也沒有橫空飛來的拖把快!
彭——
拖把像是標槍一樣,直接就將李毅撞翻在地,難以言喻的水漬順著額頭滴落,一股極度惡臭的味道將他包裹。
「嘔——」
沒等他爬起,何霽月已經大步跑來,雙手握著拖把杆就往他嘴裡懟。
「我來幫你刷刷牙!」
……
半小時後。
何霽月一臉神清氣爽地走出宴會大廳,早已等候在門前的眾多保鏢,見到她出來,腳步都有些遲疑。
「何小姐,要不先將您的武器放下?」
拿久了,那股臭味何霽月都快聞習慣了,被他們這一提醒,才猛然發覺那個拖把也被自己帶出來。
「咳——」
她急忙將其扔掉,輕咳一聲,掩飾眼底的興奮。
這一次,她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雖是有些抽象,但你就說好不好使就完了。
「走吧。」
沒再多想,何霽月坐上車,商務車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今晚發生的事情也在何霽月離開不久之後,迅速發酵。
雖說各家已經極力在壓制消息了,但那也只是能瞞過普通人,上流圈子裡向來就沒有什麼消息密不透風。
所以眾人的窘事很快就被傳得愈演愈烈。
「聽說今晚孫家舉辦的宴會被人用粘屎沾尿的拖把,大鬧了一場。」
「你那消息都過時了,我聽說那人是直接拿盆逼著他們吃屎喝尿。」
「你那是假的,我隔壁鄰居兒子的同學養的狗的主人,去參加宴會回來說的,是孫家的人有異食癖,上桌的主菜都是屎尿,想要請大家吃。李家那兩位嫡系子弟就吃了不少。」
總之,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其他人出沒出名不知道,但李家那兩位是肯定在圈內出名了。
……
江家,沒有開燈的客廳,牆面掛著的燈盞散發柔柔微光,流動的空氣之中帶著些許異味,推門進來的男人,掩了掩鼻,緩步向樓上走去。
嘩啦啦!
臥房內,洗漱間裡傳出陣陣水流聲。
正在洗澡的何霽月,沒有注意到沒鎖的門被人悄然打開一條縫隙。
「啊——!」
她剛回頭想要拿浴巾,視線陡然就對上一雙含笑的眼,嚇得她尖叫一聲。反應過來是誰之後,難免嗔怪:「江書硯,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待在外面,就不知道吱一聲?」
已經有過那麼多次坦誠相見了,何霽月這會被他看光,倒也沒覺得有多羞恥。
反倒是某人被撲面的水蒸氣蒸得耳尖有些發紅,沐浴露等保養品混合傳來的香味,將他鼻尖剛才的異味驅散,心臟不爭氣地狠狠一跳。
「小月亮!」
他開口聲音很是沙啞,像在隱忍著什麼一樣。
何霽月翻了個白眼兒,沒搭理他。
發現狗男人站在外面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會這樣。
「小月亮~」
纏綿的調調再次響起,江書硯指尖微動,磨砂的玻璃門微微敞開的縫隙,緩緩移動,已經能供一人進入。
「你!」
何霽月抬眸,徑直就撞入他深邃的眼底,瀰漫的暗色,像是要令人沉溺其中一樣。
嘩啦啦!
剛關上的花灑再度打開,細密的水流如雨落下,對兩人迎頭澆落。
華貴的西裝被水侵蝕,白色的襯衣也變得有些透明,江書硯胸肌緊貼,腹部肌肉的輪廓線條也顯得若隱若現,很是誘人。
何霽月看得口水直咽。
她承認,這一刻她確實有些把持不住。
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她在他眼裡,又何嘗不是一道誘人的美食!
白色的浴巾是單薄款,並沒有多厚,被水打濕之後,包裹在少女纖細有料的嬌軀上,緊緊貼合。兩端胯骨處斜落的線條,微微凹陷的部分,簡直讓人無限遐想。
頭頂的水流砸落,迸濺顆顆水珠,滾落在她白皙細嫩的肌膚上,很快就消失在深水誘人的溝壑之中。煙霧蒸騰,頗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魅惑感。
這香艷的場景,相信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住!
江書硯喉頭滾動,迫切的衝動驅使著他上前一把將她抱進懷裡,低頭寸寸親吻著她被水沖刷之後,還有些滾燙的肌膚。
「不要~我才剛洗完澡呢~」
貓兒似的呢喃從何霽月口中響起,拒絕的聲音,都帶著低低動情的嬌吟,更加刺激江書硯了。
浴巾不知何時已經滑落在地,華貴的西服與白色的襯衣就落在旁邊。冰冷的牆面被一雙小手撐住,可以見到手背的青筋都微微鼓起。
直到最後何霽月已經是閉著眼睛被江書硯給抱出來的。
……
「嘶——」
天剛一亮,何霽月的生物鐘就迫使她睜開眼,膝蓋處的疼痛,她忍不住倒吸涼氣。
馬桶蓋子還是很堅硬的,哪怕有軟墊墊著,接觸久了後,膝蓋也有些受不了。
「這是又要走了?」
身邊無人,何霽月喊了兩聲,也沒回應,多少是感覺有些無語。
不都說女人才是要求交公糧的那一方嗎。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給何霽月的感覺就像是狗男人忙裡偷閒也要回來,他好像才算是要求交公糧的那一方面。
她真想跟他說,不急,她沒那麼大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