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他們眼裡，他就不是個人，而是某種玩具，能夠被拿來隨意玩弄！
見到自家妹妹也想玩，李毅很大方地就將藤條遞給她，還不忘關心一句：「小心些，上面有倒刺，不要傷到自己了。」
「嗯嗯，我知道啦，謝謝大哥～」
李祈然接過藤條，就興奮地開始抽打起來。
啪！啪！啪！啪——！
藤條與血肉的碰撞聲，在客廳內不絕於耳。
沒有人記起，也沒有人想到，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也是他們的弟弟，也是李家少爺……
良久，過足了癮，李祈然將藤條一扔，一臉嫌棄。
「哥，快把人弄走吧，好噁心呀！」
「李叔，可以把人拖下去了。」
李毅看都沒看李天收一眼，朝李管家擺擺手。
李管家也真就按照他說的，拖著人腿就往外走，拖行間，地面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很是刺目，但很快就被家裡的傭人清掃乾淨。
「哥～今天計劃被書硯看穿了，他還廢了李天收一根指頭，會不會遷怒我們李家啊？」
李祈然坐到自家哥哥身邊，一臉憂心。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借著商談項目的機會，給江書硯下藥，好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顧忌著兩家的顏面，江書硯也必須得捏鼻子認了。
哪想計劃竟然被江書硯給看穿了。
還廢了李天收那廢物一根指頭！
「都怪李天收這廢物辦事不力！」
想到這些，李祈然就忍不住暗罵一句。
全然忘了，當初是他們覺得這事下作，不願意去做，所以才交給在家族裡不受人待見的李天收來辦。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癢，到時候就算事發，他們也能將其推到李天收身上。
「好了。他竟然選擇廢掉李天收，就說明不會將這件事鬧大。」
李毅唇角微勾，笑意與眼底的凜冽匯聚，冷意橫生：「遷怒我李家，他江書硯也得有這個實力才行。」
「要是軟的不吃，我也不介意給他來一點硬的！」
好臉給多了，那也就不用給臉了！
他李家好歹也是s市頂級豪門，聯個姻而已，沒必要這般委曲求全！
他李毅的妹妹，李家的大小姐，還沒有這麼下賤！
「哥！」
他這態度，李祈然有些擔心：「你想要做什麼？」
「放心，有哥在，只要是你想要的，哥都幫你拿回來！」
李毅沒有多說，笑著揉揉她的頭：「你明天直接去找江書硯，問問他的態度，問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其他的……」
李毅眼底划過冷意，語氣滿是鋒芒：「其他的就交給哥來辦。」
有時候，他也真的想要瞧瞧被上層圈子裡推崇的江書硯，是否實至名歸！
「好！」
李祈然乖巧地點頭。
她知道她哥是不會害她的！
……
夜色寂寥，星月不在，萬里朦朧的天空陰沉一片。
臥房寬敞，沒有開燈，只能隱約見到相擁的兩人，倚靠在床頭上。
少女垂落額前的髮絲已經被汗水打濕，裸露在外的肌膚染著粉色，頭枕在男人胸膛上，隨著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划動著，略顯喑啞的聲音，也在屋內響起。
「你同意了？」
她顯得有些詫異。
她剛把明天要去東郊調查林家的事告訴他，原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就這樣同意了。
實在有些夢幻。
「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
江書硯即使在夜色中，也璀璨明亮的眼眸，滿滿都是寵溺，化作何霽月的倒影。
何霽月這回學聰明了。
江書硯這樣說，肯定是又要作妖。
沒等他將手放到她滑膩的背上，何霽月已經搶先一步躲開，順便將他的手拍開，躺在另一邊。
啪！
「我跟你說正事呢，能不能別鬧？」
江書硯撐起身來，夜月朦朧，他無辜的臉若隱若現：「我說的也是真的啊，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支持！」
男人身材很好，披掛著單薄的被單，肌肉輪廓朦朧不清，像是古希臘雕塑里最為完美的傑作一樣有力。
何霽月看得有些出神。
但終究還是樂子人的精神，占據了理智。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你跳個艷舞來我看看。」
「……」
人在莫名其妙的時候是真的想笑一下。
想到江書硯跳艷舞的畫面，何霽月就「噗呲」一笑。
當然，正主也笑了，不過是被氣笑的。
「行！」
他點點頭，在何霽月驚愕而又期待的眼神中，欺身而上。
「想看艷舞是吧？」
「我這就來幫你入眠，夢裡什麼都有。」
男人溫柔盡出，女人愈發迷離，伴隨著合奏一樣的聲音，陣陣地響起來。
又要了很漫長，何霽月實在是扛不住了，江書硯這才停下。
「怎麼樣？還需不需要我幫忙？」
他唇角漾起促狹的笑，眼底的暗色並未因為這幾次就消散，反而愈發濃烈，顯然是意猶未盡，越戰越勇起來！
何霽月就不行了。
就這麼個時長，她腰酸得都快失去知覺了，雙腿癱軟無力，那更是火辣辣地疼！
這會，聽見他的話，她就是強撐著想起來的勁兒都沒有，只能白眼一翻，自行體會去了！
見她實在累得不行，江書硯也沒再折騰逗弄她，將人攬在懷裡，暖流般湊在了她耳邊，低聲道：「你想做的，我都會支持，不過——」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李天收的投誠，他眼底一暗下，聲音裡帶著他都未曾覺察到的堅定：「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會派幾個保鏢在你身邊保護著，他們肯定能保護好你的！」
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的何霽月，也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胡亂「嗯」了幾聲，便是當作回應。
……
翌日！
窗外的微光似無孔不入，順著緊閉的窗簾就鑽了進來。
微微的白茫灑落，鋪在人的臉上，蒙白而又不適的感覺一下就讓何霽月睜眼。
今天倒是沒有如往常那般痛！
她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身下。
紅腫的部位，不知道是何時，已經被抹上清涼的藥膏。
旁邊的床頭柜上，還擺著碗冒著煙的粥，看起來像是在不久前做好的，底下壓著一張紙條——
【有事要處理，我先出門了。藥膏已經抹好了，粥記得趁熱喝。門外等著的保鏢，是我給你安排的，記得帶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