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魔氣的去向
在回溯中，杜祐謙基本沒有與自己的那些轉世身交流，只是默默地觀察，默默地嘗試解析製備魔靈之氣的秘密。
從天庭墜落之後，人間界漸漸進入混亂和殺戮的時代。
原本杜祐謙的每次轉世，也都是身在局中，因為轉世身的立場和身份，被動或主動地捲入殺戮。
而平時也是專注於修行，感悟大道，或者交友、布局，沒有將時間浪費在純粹的閒逛、體悟天地。
而他現在回溯時光，終於能完全地靜下心來，藉助轉世身的眼耳口鼻和神識，沉默中的觀察。
一開始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時間長了，竟然讓他有了一些不一樣的發現。
每一場廝殺，每一次騷亂，每一次有人作奸犯科，每一次有人燒殺淫掠，每一次有人陰謀暗算，每一次有人怨恨、悲傷、絕望、痛苦、詛咒……
都會產生一絲微不可查的力量。
那力量，並非天地靈氣，並非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
它沒有實質，也不會對人體造成影響，甚至比「人道氣運」更難以觀測到。
普通的修士，哪怕到了合道境界，也根本無從覺察。
若不是杜祐謙在漫長的時光中，早已練就了八階的望氣術，還真難以發現。
杜祐謙將其稱之為「魔氣」。
最初他以為，這些魔氣在誕生後，會漸漸消散。
或是憑依在一些有特殊體質的人身上。
但經過漫長的觀察，他發現實情並非如此。
那些魔氣看似是消散在空氣中，但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引導，將它們吸引向某一個去處。
杜祐謙花費了很長時間，嘗試弄清楚它們去了哪裡，但始終一無所獲。
他甚至在回溯自己身為重玄帝君那一世時，冊封自己為仙，以神仙之軀來嘗試洞察，卻也只捕捉到些許的蛛絲馬跡，沒法完全弄清楚。
但至少他終於弄明白了，魔靈之氣的誕生，就與這些魔氣有關。
因為他親眼見證了，魔氣是如何污染仙靈之氣的。
在那個時候，只有他這剛剛誕生的神仙，身上有仙靈之氣，而且還在不斷散逸。
散逸出去的仙靈之氣，接觸到魔氣之後，便迅速被污染——雖然只污染了那麼一絲，哪怕是以真仙那可以細緻入微的神識，都很難捕捉到的細微。
但已經證明了，魔靈之氣的誕生原理。
既然知道了原理，自然就有了解決的思路。
只要將魔氣祛除，自然就能將魔靈之氣變回仙靈之氣，簡單吧？
思路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很困難。
杜祐謙反覆回溯到重玄帝君那一世，以神仙之身嘗試。
多番試驗後，終於領悟了一種混沌系的神通，可以將已經與仙靈之氣糾纏在一起的魔氣化為最原始的靈氣，將魔靈之氣還原為仙靈之氣。
而憑空製備仙靈之氣的方法，杜祐謙也有了點頭緒，或可利用秩序系的神通，來將靈氣升華。
只不過到現在他還沒有掌握，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嘗試。
此外，杜祐謙也特地回溯到悟真演法真君那一世，留意漠南之地的動靜。
他在一旁悄然見證了樞和是如何破壞漠南之地的地脈的。
而在這之後，漠南之地的魔氣暴增。
漠南之地的魔氣，並沒有像人間界的一樣，被某種杜祐謙尚未弄明白的力量牽引走，而是被樞和帝君以一件特殊的寶瓶形通靈法寶搜集。
而那些魔氣的最終流向，若是杜祐謙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落入了六合高明上仙手中！
~~~~~~~~~~~
回到現世，杜祐謙若無其事地繼續給愛侶親朋弟子們講道。
陸陸續續，不斷有人達到可以合道的標準。
杜祐謙讓他們不要心急，繼續等待。
時機，很快就會到來。
五十年後，已經到了杜祐謙所說的兩百年之期，他將愛侶親朋弟子們帶回人間界。
已經有較大把握合道的，鄧茂玉，無哀，林莎，芳華，喬樹生，還有出乎意料達到合道要求的李菲，被他留了下來。
至於其他人，像是凌華，睢幸，無念妙法真君，金聰，羅金玉等，不管怎麼懇求，杜祐謙都鐵著心腸，將她們送去一處自己開闢的洞府中。
那洞府不在人間界，而是杜祐謙利用過往某位不幸隕落的合道修士的隨身空間打造的偽福地。
至於那不幸隕落的合道修士的隨身空間為何會落在杜祐謙手中，那就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了。
若沒有對時空之道的深刻洞徹，杜祐謙有自信，哪怕是真仙都難以抵達那偽福地。
所以，她們的安全，是不用擔心的。
~~~~~~~
林莎躺在杜祐謙的身下，水蛇一樣柔弱無骨的手臂軟綿綿地勾著杜祐謙的脖子，白玉一般的嬌軀上浮現晶瑩而帶著幽香的汗水，紅唇仿佛有著火一般的熱情，在杜祐謙身上探索。
半晌，她才微微喘息著問：「到底什麼時候讓妾身合道？」
杜祐謙搖搖頭，「時機未至。」
林莎嬌聲道：「就算時機未至，難道就不能提前告訴妾身？」
「不能說，」杜祐謙告訴她，「會被人覺察。」
林莎的身體忽然有些僵硬，「那，現在我們這樣，也會被人覺察到麼？」
杜祐謙失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合道之事，關乎天機，我若說了出來，自會被人推演到。而這是私事，除了偷聽牆角的芳華，誰能覺察到呢！」
芳華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可不是偷聽，是光明正大地聽。」
「既然光明正大，為何不到我身邊來聽呢！」杜祐謙伸手一招，芳華一聲低呼，身不由己地被瞬移到了榻邊。
她倒也不至於裝出害羞的樣子，這也沒什麼害羞的，和杜祐謙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有什麼沒看過的？
只是今天還是有些不一樣。
芳華不笨，立刻就猜到杜祐謙接下來會做什麼。
這種事，她還是有一點抗拒和緊張。
「不要！」清冷驕傲的女劍仙像貓一樣小聲哀求。
「要的。」杜祐謙已經在解除劍仙的武裝。
「不要！」
「要的。」
很快，女劍仙就已經被解除了所有的防具。
而林莎則一邊笑呵呵地看著，一邊助紂為虐。
芳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有什麼關係，我們是親姐妹啊，從小都在一起洗澡的，你還怕被我看見什麼？」
芳華嬌軀一軟，那是杜祐謙的手已經開始攻城略地。
而林莎也不老實起來。
芳華的臉頰發燙，差點直接遁走。
只是想到不久以後，她們就會面對前所未見的強敵，也不知能否渡過難關活下去。
心裡便有個念頭：不如從了他吧，也就荒唐這麼一次。
於是半推半就，加入了這場荒唐的大戰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