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道友請留步
杜裕熙這孩子心性不錯,果斷,堅忍,不乏才智。♙♜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能行血腥殺戮,亦能細嗅薔薇。
可惜,沒有靈根。
要不然,杜祐謙倒不吝於引他入道。
而且他的根骨也普普通通,杜祐謙雖然傳了他一些凡人武學,他也學得很用心刻苦,奈何資質太普通了。
哪怕有杜祐謙的仙丹妙藥相助,沒個十幾二十年,也別想摸到先天宗師的邊。
至於那杜裕菡,就更別提了,以懦弱如小白兔的表面,掩蓋了陰狠和心機。根骨差勁,同樣也是沒有靈根。
想要復興杜家,憑他們兩個,怕是沒什麼指望。
等等……杜祐謙一拍腦門。
我這是鑽牛角尖了。
復興杜家做什麼?
杜家關我什麼事?
我現在是邱元清,下一世還不知道是誰呢。
杜家,也不過和別的王侯將相家族一樣,只有中午能生存。
早晚會被時間無情地摧殘,淘汰。
不值得太過掛懷。
唯有仙道永恆。
收拾好心情,杜祐謙踱出閉關密室,來到客房,一眼就看到穿著鏤空長裙的陳桜枝。
「陳道友,」杜祐謙毫無誠意地拱拱手,「好久不見,你氣色不錯。」
陳桜枝嫵媚地假笑,「確實好久不見,文哲城一別,已有一年半的時間了,邱道友風采如昔啊。不,應該說是遠勝往昔。」
杜祐謙皺了皺眉,「陳道友,直接進入正題吧,我知道你不喜歡和我聊天,其實沒關係,因為我也不喜歡和你聊。」
陳桜枝的臉色數變,不由得轉過頭去,免得被人看到她氣得漂亮的臉蛋都扭曲了。
好一會兒才轉過來,平靜地說:「妾身帶來了大師姐的信,以及她要我轉交的東西。」
接過那封用火蠟封口的信,杜祐謙沒有急著拆開,而是先看了看林莎送來的東西。
一共四樣東西:一柄靈器級的飛劍,一件披風造型的極品防禦法器,一枚玉簡,以及一個小盒子。
杜祐謙拿起玉簡,貼在額頭,略作感知。
裡面是一門秘術,「千里一線」。
看名字,會誤以為這是操控飛劍的手法,但仔細閱覽才發現,原來這是一門燃燒精血,快速逃遁的秘術。
能讓普通築基修士,在短時間內,爆發出不下於結丹大能的遁速,端的是一門氪命……咳咳,保命極品。♔🏆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從這門秘術就能看出林莎矛盾的心理。
既想讓自己幫他,又不願自己出現生命危險。
放下玉簡,杜祐謙又拿起那個盒子,略微打開一條縫隙,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他立刻將盒子蓋緊。
略一思索,他抬頭看著陳桜枝,「大葉青龍樹的果實?年份,怕有百年了。」
陳桜枝嬌笑:「邱道友果然是丹道奇才。不錯,這正是大葉青龍樹的果實,年份是120年。道友應該也知道它的用途吧?」
杜祐謙低頭略做沉吟,「可以替代天魔捨身丹的主藥,伱給我的丹方上,那味龍牙草塊莖現在已很難尋覓,不過大葉青龍樹的果實正好可以起到類似的功效。」
陳桜枝露出仰慕之色,「邱道友果然淵博!」
杜祐謙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這不可能是林莎給我的。以她的性格,絕不會讓我去煉製天魔捨身丹。」
陳桜枝嬌怯怯地說,「是……是妾身自作主張了,以為邱道友想要豁出一切去幫林師姐。這枚果實,足以煉製四份天魔捨身丹,以道友的成功率,應該至少能成一份吧。」
這妖女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至於她的表情,誰信誰是大煞筆。
杜祐謙不和她繞圈子,單刀直入,「你背後應該是蔡師叔祖那一脈?也或許是第三方。我不管,總之,要我服用天魔捨身丹,自斷道途,去幹掉一個二等宗門曾經的天驕,現在也有築基三層修為的大修士……這般九死一生的事,沒有足夠的好處,我是不會幹的。」
「一件靈器,一件極品防禦法器,就想斷我道途,甚至買我的命?我作為重玄派真傳,命沒這麼賤。這些東西,我給宗門練幾年丹就全有了,何必拿自己的道途來換?」
說著,冷笑連連,那種鄙夷和不屑,瞎子都感受得到。
陳桜枝有些不服氣自己的魅功老是失效,楚楚可憐地說:「邱道友……」
杜祐謙懶得理她,直接轉身就走,「若你沒有足夠的權限做出決定,就回去問問能做決定的人。慢走,不送!」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陳桜枝才不得不氣餒地承認,此人並非欲擒故縱。
而是真是完全沒有被自己的魅力左右,油鹽不進。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男人?
哪有不被自己魅力吸引的男人?
這傢伙就不是男人,肯定是太監!
一定是個死太監!
~~~~~~~~~
次日,杜裕熙來報,昨天那個漂亮的神仙姐姐又來了。
杜祐謙點點頭,正向外走,忽然道:「別再叫她神仙姐姐,叫她神女就是了。」
杜裕熙的臉刷的就紅了。
杜祐謙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打量他,「聽懂『神女』這個詞了?看來你最近老是往外跑,學了不少東西嘛。」
杜裕熙故意做出冷硬模樣,但是那尚算俊俏的小臉,實在只能算是小奶狗,不會給人冷硬的感覺。
「我不知道老祖在說什麼。」
杜祐謙自然不會太為難他,笑道:「以後遇到這種女人,你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少年戒之在色,明白嗎?」
杜裕熙板著臉說,「不明白,我不喜歡女人。」
「我知道,你只喜歡你敏敏姐。」
被杜祐謙突然拆穿心事,杜裕熙難得地露出慌亂之色,「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老祖你別取笑我!」
「哈哈哈哈!」
原來我起的卦沒有錯,這孩子真的和廖敏敏有一段緣分。
杜祐謙心情愉快地來到客廳,那陳桜枝神情幽怨地看著他。
「陳道友,你還這樣,我們就沒法談了。」杜祐謙作勢要走。
陳桜枝簡直快瘋了。
我怎樣了?我還沒說話呢!
她真想拂袖而去。
但是想到師父那偶爾收斂起煙視媚行的面具,投過來的冷冷一瞥,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邱道友請留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