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狗大戶真好(連續兩天加更,求月底月票)
被杜祐謙用話拿捏住,酈瑜臉色難看,「道友意欲何為?」
杜祐謙想了想,「道友不請我喝杯茶細談?」
酈瑜的臉色緩和了點,有得談就好。
「道友請。」說著,他放出紙鶴。
杜祐謙忍俊不禁,放出一階極品法器飛舟,「道友,坐這個吧,速度快。」
酈瑜偷偷翻了個白眼。
狗大戶,真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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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師們之間的友誼真奇怪。」
看到太祖和那位吳國鎮國供奉像是多年至交好友一般,談笑風生地走在吳國宮城裡,廖敏敏的小腦袋瓜里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明明不久前才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血濺三尺之勢。
怎麼突然就變成好哥們了呢。
來到皇宮,廖敏敏本來該緊張的。
她不過是一個武林家族的庶女,按照原本軌跡,應該是一輩子都進不得皇宮的。
想進來當掃地的宮女都不夠資格。
可現在看到太祖和鎮國供奉那樣子,她怎麼都緊張不起來。
就像逛自家院子一樣。
沒見那些大內侍衛、那些高品級太監宮女,甚至那些後宮娘娘們,看見他們都遠遠下拜行禮麼。
皇宮,也不過如此嘛。
酈瑜笑著問道:「貧道那孽徒,音信全無,看來是死在道友手中了?」
杜祐謙愉快地笑著,「正是,他一上門就喊打喊殺,也沒自報家門,我本只想教訓教訓他,麼想到一道劍氣就把他劈死了。哎,早知道,該問個清楚再殺的。」
問個清楚?再殺?
酈瑜的麵皮抽了抽,很快又露出有點僵硬笑容:「也是這孽徒命中該有此劫,邱道友不必介懷。」
「那我拜託酈道友的事……」
「誒,邱道友這是什麼話,你的事,就是貧道的事,包在貧道身上了。不過是改改史書而已,小事,小事一樁。對了,」酈瑜試探著問,「不知道友與那活躍在兩百年前的人物,佑德公杜祐謙,是何關係?」
杜祐謙淡淡地說,「此人與我師父的一位朋友曾有幾分交情。我師父的那位朋友雖已仙去,卻也惦記著老友的身後名,故而叮囑我來辦好此事,不得令其在史書上留有污點。」
酈瑜笑道:「那杜祐謙倒也是個妙人。貧道看過師門前輩留下的筆記,此人一心慕道,如果有靈根,倒是個修道的種子。」
杜祐謙也跟著笑,「一抔黃土而已,有什麼好說的。哪像我們這等道德清修之士,壽元長久。哪怕不能結丹,就算只是成功築基,也可享壽元兩百載。ඏ🍧 ☺👮笑看他凡間諸般風流人士,都成白骨。」
酈瑜拍掌讚嘆:「道友說得好!正說到貧道心窩子裡去了。吾輩修士,自當披荊斬棘,一心求道。旁的意氣之爭,都是小事。」
杜祐謙瞅著他笑。
這傢伙,是怕自己不依不饒,跟自己說軟話求饒來著。
杜祐謙本來也只是逗逗他玩,順便修改史書,倒也沒有一定要為難他的意思。
聞言,就想鬆口。
卻聽這酈瑜說:「邱道友與那杜祐謙有些緣分,貧道忽然想起,不久前聽到的一個故事。」
杜祐謙停下腳步看著他。
酈瑜沒有賣關子,迅速說:「幾十年前,那一代佑德公牽涉進了大案,佑德公府被查抄,封號被褫奪,全家被流放三千里。那代佑德公自盡伏法,那些錦衣玉食的公子小姐,有的不堪受辱自盡,有的在臥牛山脈苟活了下去。」
「不過幾十年過去,在那嚴酷的環境下,還活著的人已經不多了。」
「幾個月前,佑德公最後的兩個血脈,為了求活,殺了另外兩個流放者。此事在當時轟動一時,在承平已久的京城,倒是成為許多人茶餘飯後閒談的佐料。」
「上個月,刑部已經判了下來,他們二人秋後問斬。」
「不過,邱道友一脈,既與那佑德公一脈有緣,貧道便做主,將那兩個孩子交給你,如何?」
杜祐謙皺眉不語,忽然掏出三枚銅錢,就地起了一卦。
酈瑜不由得露出艷羨之情,這占卜用的道具,都特麼是上品法器,真傳弟子果然豪奢!
狗大戶,真可恥。
占卜完畢,杜祐謙收起銅錢,對酈瑜行了一禮:「如此,便謝過道友了!」
剛才聽酈瑜說完,他忽然心血來潮,感覺那兩個孩子應該與自己有不淺的牽連。
於是起了一卦,竟是一個「家人」卦。
家人:利女貞。
變爻有兩個:九三,家人嗃嗃,悔厲,吉;婦子嘻嘻,終吝。
上九:有孚威如,終吉。
兩個變爻,那麼在理解卦象時,上爻的權重要大一點。
綜合來考慮,這兩個孩子,似乎是他日後避過一劫的關鍵。
只不過,這劫難卻不是應在這一世,很可能是下一世。
甚至是下下世。
不管如何,就當是和他們結個善緣吧!
反正也只是順手而為的小事。
酈瑜也露出欣然之色,總算把這個麻煩的傢伙給打發了。
卻見杜祐謙從納物寶囊里拿出一個小瓷瓶遞來,酈瑜奇道:「邱道友這是……」
「這是我隨手練的一些丹藥,今日與酈道友相談甚歡,算是我的見面禮吧!」
酈瑜接過,拔開瓶塞先是看了看,丹色飽滿,形狀渾圓;再聞一聞丹氣,味道濃郁而純,並無討厭的雜質味道,乃是品質上乘之相。
再仔細辨認一下,應該是練氣中期常用的一種輔助修行丹藥,三葉草還丹。
說是常用,但實際上他並沒有用過,因為其價格比較高昂。
更何況是這種上乘品質的!
酈瑜不由得動容。
狗大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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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吳國京城時,杜祐謙的飛舟上,又多出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廖敏敏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之前這兩個小傢伙都蓬頭垢面,比小乞丐還臭。
現在露出了本來顏色,看上去倒都還算相貌清秀。
女孩容貌端莊秀氣,只是皮膚粗糙了點。
年齡和她差不多大,但是卻瘦得和豆芽菜似的,風一吹就能飛出去似的。
男孩則是頭大身子小,雖然年幼,眼裡卻有一股兇悍之氣。
他們犯了殺人罪?殺了兩個人?
要說這個男孩殺過人,廖敏敏是信的。
但是這女孩?
看她那善良而躲躲閃閃的內向目光,怕是連只雞都不敢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