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不配擁有姓名的前「第一金丹」
「請」字出口,這名修士突兀出劍,近乎於偷襲。§.•´¨'°÷•..× ❻➈şⓗ𝔲א.Ⓒ𝕠м ×,.•´¨'°÷•..§
飛劍繞出一個弧度,在過彎之後陡然加速,向杜祐謙的側頸斬來,同時法術出手。
他很聰明,並沒有施展對同為結丹的對手起不到什麼作用的攻擊性法術,而是用了一招輔助性質的風系法術。
這威力遠遠超過十二級颱風的法術,不但影響杜祐謙的視線,還能影響神識的探查。
在席捲演法台的狂風中,他的飛劍連破空之聲都被掩蓋,改變了攻擊方向,刺向杜祐謙的腰間。
他的嘴角浮現微笑。
「顧一劍」的厲害,他早已目睹,自然不指望自己這一招能建功。
但是作為萬法宗的第一金丹……準確地說,在「顧一劍」加入宗門之前的第一金丹,他尚未結嬰就已經領悟了三門神通,算得上是罕見的天才。
只要這一招能稍稍分散「顧一劍」的注意力,接下來他的攻勢就是一環套一環,讓人難以應付。
至少,也可以在「顧一劍」手下撐過百招吧?
甚至,還有一線希望能戰勝這「顧一劍」!
當然他很清楚,「顧一劍」的實力比自己強了不少,但那差距還沒到令人絕望的程度。
若是戰鬥力的強弱,就能百分之百確定勝負,那人們還要鬥法幹嘛?把實力都亮出來,弱的一方直接磕頭認輸不好麼。
把這些紛雜的念頭按下,不引人注意的火焰從地面燃起,悄然將杜祐謙包圍。
與此同時,他的手中浮現一把蒲扇。
當杜祐謙靈巧地移動,躲過他那一劍時,火焰騰空而起,變成一條條滔天的火柱,並且從四面八方迅速向杜祐謙蔓延而去。
他並未停手,蒲扇用力一扇,火勢更加兇猛,圍觀的那些宗門結丹、築基都面露驚色,忍不住想像若是自己被這樣的火勢包圍,除了投降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被燒成焦炭。
就連明靜公主,也忍不住飛快地眨了眨眼,為杜祐謙擔心起來。
但杜祐謙就站在那能將鋼鐵都融化成鐵水的熊熊烈火中,一動不動,可是就連衣角都沒被燒到。
火光中,他的神色是如此淡定。
那名曾經的「第一金丹」很想揉揉眼睛,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錯了?
唯有旁觀的兩位化神老祖瞧出了一點端倪。
這次和觀戰玄應崇法真君一同觀戰的,不再是明靜公主的師父,而是和他打賭之人。
玄應崇法真君笑得合不攏嘴,但還是講究風度地忍住沒有笑出聲,只是用挑釁的眼神看著老對頭。
他的對頭在看明白之後,乾脆閉上眼。
——實力差距過於懸殊,這一場戰鬥已經沒有懸念。
曾經的「第一金丹」咬咬牙,準備出第三招。
但就在這時,眼角似有細小的陰影迅速飛過。
沒等他做出反應,只覺腰間似乎被什麼蟲叮咬了一下,剎那功夫,半邊身體的經脈都被陰狠的劍氣破壞。
杜祐謙也不留下來看戰果,轉過身穿過開始熄滅的火海緩緩走下演法台,建功的飛劍「未命名」默默地懸浮在他身後。
充當裁判的元嬰修士立刻飛上演法台,給那位曾經的「第一金丹」餵下一枚壓制傷勢的丹藥,同時不忘宣布:「悟真演法真人勝!」
圍觀的萬法宗弟子爆發出一陣雜亂而此起彼伏的低呼。
就像是美術學院的學生第一次畫人體素描,看見模特緩緩地開始寬衣解帶。
明靜公主興奮得小臉紅撲撲的,「師兄,你太厲害了!」
杜祐謙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是麼?你這麼說,難道他很有名?」
明靜公主早就憋了一肚子話了,在知道杜祐謙今天的對手是誰之後,她就想告訴杜祐謙,結果杜祐謙一直閉關,沒見著人。
現在她終於可以一吐為快了。
「他就是之前宗門的第一金丹啊!天火靈根修士,才剛滿百歲,已經是金丹圓滿,在宗門內各種鬥法切磋從未輸過,外出遊歷時也多次戰勝強敵,被許多人認為會是萬法宗未來的大能。」
杜祐謙也終於有了一點興趣:「哦,他叫什麼名字?」
這樣一個牛人,說不定會留下名號流傳至後世,或許他還曾聽說過呢。
遠遠聽到杜祐謙的話,那名「第一金丹」終於忍不住噴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腦海里盤旋的只有一句話:他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明靜公主也眼神很怪異。
不過她沒有指責杜祐謙太不問世事,只是笑了笑:「戰勝了他,接下來師兄你再也無人可擋,大比魁首已是伱的囊中之物了。」
她沒有告訴杜祐謙那名「第一金丹」的名號,連杜祐謙一招都接不住的人,也不配在杜祐謙那裡擁有姓名——這大概就是她埋藏在心底的想法吧。
~~~~~~~~~~
杜祐謙也沒太把這個「第一金丹」當回事,更沒有再刻意去打聽其名號。
只是繼續按部就班地參加大比,每次登台繼續讓兩招、第三招擊敗對手。
他這幾天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以自己目前在萬法宗表現出的資質,以及未來可能的發展前景,為何沒有在後世留下名號。
現在是吳國權相出生前五千年,距離睢逍真君出生的年代是六千年。
步虛初期修士,壽命應有四千五百歲;若能修煉至步虛圓滿,壽命甚至能超過六千歲。
也就是說,如果自己這位悟真演法真人,未來的悟真演法真君,真的能成為萬法宗的步虛大能,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到睢逍真君的年代。
他想了想,可能性有幾種:自己大道未成而中途崩殂(繼續轉世去了);或是一直十分低調,在人間界留下的談資不多;或是因為某種原因,被包括萬法宗在內的一些勢力聯手壓制甚至抹除自己的消息。
想到這,杜祐謙一拍腦門:何苦冥思苦想,有現成的活歷史書不知道用嘛。
他開始呼喚落花,片刻後,落花的一縷意識延伸過來。
杜祐謙開門見山,「落花前輩,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聽說過悟真演法真君的事跡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