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可以賜你築基丹,但代價是

  第173章 可以賜你築基丹,但代價是……

  「什麼?《上清紫氣神丹造化決》?」靳掌門驚得從寶座上站起。

  馬崇宇心中暗笑。

  這靳掌門平時慣會裝模作樣,一本正經,很難看到他如此失態的模樣。

  不過……馬崇宇又想,自己聽聞的時候,表現似乎也差不多。

  「正是,」馬崇宇道,「那位鎮守使說……」

  將杜祐謙敘述的那段故事講述一遍後,靳掌門眼裡似閃爍著淚花,長吁道:「邱師弟……我們這些年,都錯怪他了啊。為了宗門,他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搖搖頭,靳掌門問道:「那位鎮守使是否告知了邱師弟的遺骸所在?邱師弟是宗門的大功臣,我們得將他的遺骸運回宗門好好安葬。」

  馬崇宇表情奇怪,支支吾吾。

  靳掌門反覆追問,他才說:「那位鎮守使一直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明言。我心底猜測,那位鎮守使畢竟是魔門中人,恐怕已經將我那孽徒的骨殖,煉製成魔器了……」

  靳掌門一愣,然後捶胸頓足,「這可如何是好!邱師弟為宗門立下大功,我們卻連他的遺骸都不能運回來!」

  如此哭喊一番,卻始終不提要找那位於鎮守使算帳。

  馬崇宇心裡鄙夷,但很快又泄氣——如果自己身在掌門的位置,肯定也不會為了一個死去的功臣,而去和一個魔血宗鎮守使撕破臉皮。

  死人……委屈就委屈點吧。

  反正已經死了。

  畢竟還是活人更重要,對吧。

  哭喪一會後,靳掌門又關切地問:「這門功法,可以傳給本派所有真傳麼?」

  馬崇宇搖頭:「不,那位鎮守使說得很明確,他只能傳給申淼一人。」

  靳掌門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充滿期冀地問:「那他有沒有讓申淼發誓,絕不外傳?」

  馬崇宇會心一笑:「這個,真沒有。」

  「哈哈哈哈!」靳掌門響亮如洪鐘的笑聲,幾乎掀翻了掌門起居室的屋頂。ஜ۩۞۩ஜ ஜ۩۞۩ஜ

  附近的人都扭頭看過去,不知掌門究竟是何事如此開心。

  靳掌門笑了一陣,叮囑道:「此事,還需保密。現在有幾位太上長老還在閉關,過一陣,等大家都出關了,我們碰一次面,再討論該如何應對。」

  馬崇宇點頭:「是。」

  碰面,肯定是築基境以上的高層碰頭。

  練氣境的,哪怕是真傳,在這種事情上也沒有發言權。

  馬崇宇走後,靳掌門獨坐了一陣,慢慢地斟茶,獨自啜飲。

  時而面露微笑,時而眉頭緊鎖。

  過一會,他又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

  半晌他才離開起居室,讓外面的雜役弟子,通知安魂殿的殿主來見。

  不久,安魂殿的殿主,長老席應然匆匆趕到,行禮道:「掌門,不知何事相召。」

  靳掌門語氣淡然,像是在聊著家常小事:「席長老,安魂殿裡,現有多少命魂牌啊?」

  席應然愣了一下,快速思索後回答:「八千年來,所有真傳、入室弟子,以及非真傳、入室弟子出身,但躋身長老、太上長老之列的本門前輩,當代弟子,命魂牌均在其中,總數當有80萬上下。」

  靳掌門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幾十年前,我有位真傳師弟,邱元清。他的命魂牌,應該還在安魂殿吧。」

  席應然道:「自然是在的。不過邱師弟的命魂牌早已裂開,證明他已身死,所以那塊命魂牌已經被放入偏殿。」

  靳掌門盯著他,目光嚴肅逼人,「你確定嗎?」

  席應然愕然道:「確認什麼?」

  「確認他的命魂牌已經裂開。」

  一點不自然之色從席應然臉上一閃而逝,「自然確認過。」

  「你再去看看。」

  席應然呵呵一笑:「是,我這就去再確認一下。」

  回到安魂殿,一個美貌的女弟子正從殿內走出來。🎄💀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席應然叫住她,漫不經心地問:「橘,我記得前些年,你將近百年來所有隕落的真傳、入室、長老和太上長老們的命魂牌都整理了一遍,放入偏殿,對麼?」

  那女弟子恭謹回答:「是,確實是我做的。」

  「那我,我問伱,整理命魂牌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女弟子眨巴著眼,心想殿主是不是服錯丹藥了。「您說的異常,是指?」

  「比如說,有沒有哪塊命魂牌沒有裂開?」

  女弟子迅速回答:「沒有,我親自檢查過,所有命魂牌都裂開了。」

  「行,你去吧。」席應然揮揮手。

  女弟子看著席應然的背影,忽然有些心虛。

  殿主莫非是聽到了什麼傳聞?

  女弟子撇撇嘴。

  「我也沒做什麼呀,只是去看一眼那邱前輩的命魂牌,確認一下是否裂開,然後告訴對方,就有10枚靈玉。賺這麼一點小小的外快,應該不至於盯上我吧?」

  「雖然那個叫麗櫻的女人大概是魔門妖女……可我既沒有泄露宗門的秘密,也沒有影響宗門的實力,高層應該不會為了這些許小事來追究吧。」

  席應然在殿裡,又磨蹭了一陣,才去靳掌門那復命。

  「稟掌門,我已檢查過,邱師弟的命魂牌確實裂開了。」

  靳掌門威嚴地點點頭,「我知道,只是因為一些事情,所以讓你去做一下確認。對了,這事不要告訴其他人。」

  「是。」席應然心想,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我才不會去告訴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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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祐謙並不太了解命魂牌的特性。

  這一塊,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實際上也很少有修士會刻意去了解命魂牌有哪些性質。

  如果他能想到,如果他提前做了預防。

  有些事,或許會有不同的發展方向。

  結果或許會更好,或許更糟。

  但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如果。

  此時,他剛剛給申淼講了一段《上清紫氣神丹造化決》,便令其自己回去參悟。

  申淼情真意切地表達過謝意後,杜祐謙又道:「對了,申小友,你練氣圓滿已有一段時間了,不打算築基麼?」

  申淼只好苦笑,「晚輩還在排隊等待築基丹。也不知什麼時候能輪到我!」

  杜祐謙玩味地一笑:「本座見你,也屬良才美質。且本座與那邱道友,也有一段緣分糾纏。不如,你拜本座為師,本座賜予你一枚築基丹?」

  申淼發誓,他真的很動搖。

  那畢竟是一枚築基丹啊。

  宗門時常缺貨,有時一年,有時甚至要好幾年才能弄到一枚。

  若去外麵坊市買,至少需要400-500靈玉一枚,而且也時常有價無市。

  通常得付出極高的溢價,才能得償所願。

  他記得曾經有一位師兄半開玩笑說,「道途艱難,有時必須有舍才有得。若是有一枚築基丹做補償,我甚至願意給近江派(漢國境內魔門三等宗門)的妖女做一年爐鼎。」

  「若是再加一件靈器,換成妖男也行。」

  年輕時,申淼曾對這番話不屑一顧。

  但隨著他年齒漸長,距離築基的六十大限越來越近,心中的恐懼和懷疑時常沸騰。

  對那位師兄的話,他雖仍不認同,但也多了幾分理解。

  而此時他需要做的,不是要給妖男、妖女做爐鼎。

  僅僅是拜師而已。

  雖然這位鎮守使是一位魔頭……但接觸之下,他覺得,鎮守使其實也是個體面人。

  魔門不魔門的,其實也挺無所謂。

  申淼能聽到自己「呼哧,呼哧」沉重的呼吸。

  能聽到那「砰,砰,」狂野得猶如蠻人戰鼓的心跳聲。

  我確實很想要築基丹,只是……他艱難地搖頭,聲音有些發澀,「恕難從命。晚輩的師父只有一個,姓邱諱元清。晚輩這一世,不打算再找第二個師父。」

  杜祐謙微微一笑,「這也由得你。只是若不拜師,你想要這築基丹,就得付出別的代價。」

  申淼仿佛聽到自己的呼吸停頓了一拍,「是何代價?」

  杜祐謙的微笑,仿佛魔鬼的誘惑,「你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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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南有九國。

  兩個一等宗門和七個二等宗門,各居一國。

  若某一國的首席宗門屬於魔門陣營。

  那麼,便有一個魔門陣營的四等宗門,負責與凡人國度交涉,充當其凡人國度背後的仙門。

  比如聖血宗所在的燕國,情天恨海宗所在的晉國。

  若某國實力最強的宗門乃是玄門正宗,其凡人國度背後的仙門也是屬於玄門正宗陣營。

  比如崇真宗所在的吳國,凌霄劍閣所在的漢國,皆如是。

  「去凡俗世界坐鎮,對於我輩修士而言,自然是苦差事。靈氣幾近於無,每日辛苦打坐,修為卻還是不斷倒退。雖然不需治理國事,但還是要分心去關注朝野,維繫平衡。」

  「常有魔門修士,為了一己私慾,煉製魔器,而挑起凡俗國度的戰爭。若我們發現了端倪,就要及時上稟凌霄劍閣,以免生靈塗炭……」

  「師祖,我打斷一下。如果是魔血宗的結丹老祖要煉製魔器呢?」

  「這……我輩有道真修,自然不懼強敵。若發現此事,定要牢牢記在心裡,今後刻苦修行,哪怕自己今後也到了結丹境界,甚至更高的境界,也要牢牢記住。」

  「只是記住?不去管?」

  「天道自有安排,無需我們插手。」

  「……師祖,我記住了。」

  馬崇宇疑惑地問,「你為何突然提出要去凡間坐鎮?」

  第二更稍晚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