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仙子請自重
打發走漱月華,杜祐謙繼續彈琴,自娛自樂。🐤💝 ❻9Ŝ卄υЖ.ℂㄖм ♤♟
芳華默默地走了進來,聽到琴音中的風光霽月,豪情坦蕩,閉上了眼眸。
她該勸的,已經勸了。
若是師父不聽……那宗門合該有此劫。
「芳華。」
「恩,於道友,何事?」重新睜開眼睛時,芳華的眼神里已經斬去了那些軟弱、猶豫、失落……重新恢復了銳利。
「你當何去何從?」
「……」猶豫了許久,芳華低聲說,「我早已被師父送給你了,自然是你的人了。伱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我知道你會跟我去齊國,乃至今後踏遍漠南九國,我問的是,百花派這情況,你有何想法?如果漱月華結丹不成,遭劫而身死,要我推你坐上那掌門之位麼?」
芳華的眼睛裡再次湧上一些情緒,但很快又被斬得一乾二淨。「不需要。」
頓了頓,她補充道,「師父若隕落了,我當大哭一場,然後繼續追隨你。今後若有幸結丹,我便能讓宗門重回三等之列,屆時,師父在天有靈,也當含笑撫我頂,稱我有功於宗門。」
杜祐謙點點頭,不再說話,繼續低頭撫琴。
只是嘴邊那一抹微笑,甚是燦爛。
芳華在旁聽了一陣,忽然問道,「於道友,需要我去勸師父嗎?」
杜祐謙哈哈一笑。
芳華不明所以。
杜祐謙也不解釋,彈完一曲後,自去閉關嘗試參悟改進燃燒精血的秘術。
勸漱月華?
真的不必。
在當任鎮守數年,經歷了不少事情,也了解了一些辛密之後。
杜祐謙的心態,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曾經他高不可攀的三等宗門,二等宗門,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曾經讓他羨慕,讓他警惕的天驕,也不過如此。
百花派,一個三等宗門。
平素對自己還算孝敬,所以杜祐謙不介意拉他們一把。
但若漱月華不領情,或者懷疑他別有用心……那也沒什麼,袖手旁觀,吃瓜看戲,也挺有意思。
一個小小三等的宗門而已,升格也好,黜落也好,對現在的他而言,都不是什麼大事了。
甚至是,除了太和宗與聖血宗外,別的宗門的結丹老祖,在他看來,也只需保持尊重,卻無需太過在意。
漱月華或是擔心他想插手百花派的事務,成為百花派隱形的太上長老?
其實他根本不需要扶持一個三等宗門勢力,來作為自己的爪牙。
沒這個必要。
生存,還是毀滅,那都是漱月華和百花派要面對的。
與他何干?
抱著這樣的心態,杜祐謙又悠哉、悠哉地過了一個月的悠閒日子,估計師父豐曉依那邊,也該運作得差不多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漱月華又來了。
杜祐謙還有點吃驚的,因為這一個月,他並沒有關注百花派那邊的情報,還以為漱月華已經閉關衝擊結丹了呢。
漱月華臉色蒼白,甚至肉眼可見的憔悴。
這段日子,她顯然過得不怎麼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一見杜祐謙,就不顧她輩分更高、修為更高的事實,深深地拜了下去,松垮的衣領處,那渾圓白膩的美景幾乎敞開任由觀賞,「於道友,於鎮守使,妾身已下定決心,向您匯報,本派的辛、危兩位結丹老祖皆已坐化。本派,自知已無力維持三等宗門的位格,自請黜落!」
杜祐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她竟然能不受感情的影響,做出殘酷、但卻正確的選擇。
「我知道了,」杜祐謙淡淡一笑,「漱仙子,請起來吧。」
漱月華支起上身,楚楚可憐的樣子,看了牆角抱劍而立的芳華一眼,「鎮守使大人,能否請她離開?妾身有事想單獨稟告。」
杜祐謙以為她是有什麼情報想要分享,對芳華點點頭。😾♛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芳華面無表情地離開房間。
杜祐謙隨手布置一個隔音陣法,「你可以講了。」
哪知漱月華竟然一個閃身,就落入他懷中,仰著美艷而略顯憔悴的臉蛋,滿頭青絲垂下,紅潤的嘴唇微張,喘息似的說:「鎮守使大人,妾身仰慕你已久。」
杜祐謙一皺眉,正要將她拍開。
漱月華卻是像八爪魚一樣抱住他,緊緊地纏住,火熱而柔軟的嬌軀,極有技巧地摩蹭著。
若是某方面功能弱一點的男子,溫香軟玉在懷,被她這麼一蹭,加上耳邊迴蕩著的她那從喉嚨深處發出撩人至極的靡靡之音,恐怕已經繳械了。
杜祐謙不是木頭,自然不可能沒有反應。
但除了生理上的反應,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詫異和憤怒。
百花派是以媚術和採補之術聞名,你用這個來考驗本使,究竟是何居心?
你是身經百戰了,本使這一世可是守身如玉,元陽未泄的,你想占本使的便宜麼!
「下去!」杜祐謙冷冷地說。
來之前,漱月華就擬了好幾種方案,也設想過杜祐謙的很多種反應。
唯獨沒有想到,杜祐謙會是這種反應。
他是木頭做的麼?
此時她已騎虎難下,當然不會乖乖下來,而是繼續用身體的敏感部位蹭著杜祐謙,雙臂則抱著杜祐謙,在他耳邊呢喃:「妾身還是處子之身,望君憐惜!」
杜祐謙心裡冷笑,百花派恐怕就宗門的大門口那兩個石獅子乾淨一點,你擱這跟我說處子之身?
就算你真是……又與我何干。
我是正經的修道者,不是某些後宮小說里那樣的處子搜集者。
漱月華只覺體內數十處穴道突然一痛,就像是有鋒銳的小劍在刺激一般。
劍意?
這股劍意若是再強烈一點,甚至可以切斷她的經脈,摧毀她的渾身要穴。
她嚇得趕緊從杜祐謙身上爬下,不敢再行挑逗之舉。
但看她那青絲披散,楚楚可憐的模樣,顯然還未放棄使用媚術。
杜祐謙冷笑道:「漱仙子,請自重。」
漱月華兩眼一紅,整了整衣衫。她的動作很慢,與其說是在整理衣衫,不如說是讓杜祐謙能更好地順著她的手,去欣賞她的曲線。依然是媚術。她哀求似的說,「於道友,請勿看輕妾身。」
杜祐謙輕哼一聲,「你畢竟是一派掌門,貴派也是以媚術和採補之術聞名,我又怎會看輕你,只會覺得你道行高深。不過漱仙子,你若想達到目的,與其耍這些花招,不如先敞開貴派的典藏室和藏寶閣,讓我好好賞玩一番,這還比較實在一點。」
漱月華抬頭看了看杜祐謙那不見絲毫情慾之色的眸子,裡面深不見底,不起波瀾。
她心中一嘆,知道色誘不會有效果了。
也終於明白,為何芳華送上門這麼多年,杜祐謙都沒有把她吃下了。
從剛才的身體接觸,她知道杜祐謙並非功能欠缺,而是心志堅定,有如鐵石,不可動搖。
這樣的人,就算她捨身引誘,再把門中精心培養、幾個最漂亮的弟子都消耗掉,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因為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因為男女之情,而動搖思想,改變計劃。
「於道友,典藏室和藏寶閣麼?」
杜祐謙點點頭,「這不是強迫,漱仙子你也可以不給。」
「不,」漱月華勉強擠出笑容,「於道友能看得上敝派的珍藏,是敝派的榮幸。妾身這就回去準備,等待於道友大駕光臨。」
說著,又低頭整了整衣衫,這才告辭離去。
她離開後,芳華面無表情地走進來,坐在房間的角落,閉目靜修。
過了一會,她睜開眼,「於道友,方便和我切磋一下麼?」
杜祐謙微笑起身,「有何不可。」
他們來到鎮守使府後院,專門整理出來的切磋之地,這裡用陣法對建築和地面進行了加固,不會隨隨便便就被劍氣拆毀。
「請!」杜祐謙說。
芳華眼神堅定,「你先出劍,我想看看你那日鎮壓太和宗鎮守使的第二劍。」
杜祐謙並不推辭,微笑道,「好,我以三成功力出此劍。」
「別!」芳華趕緊阻止,「你平時說的全力以赴,就是三成功力。此時莫非要三成中的三成?那可不行。」
杜祐謙哈哈一笑,「知道了,那我全力以赴吧。」
說罷,悄無聲息地,「盡歡」劍已經飛到芳華眼前。
芳華早有防備,運劍擋下。
她的雙頰飛起兩抹嫣紅,眼神也越發明亮。
「我擋下了!」她欣喜地說。
「是啊。以你在劍道方面的天賦,擋不下來才奇怪。」
杜祐謙只出這一劍,收起「盡歡」。
芳華回味著剛才片刻的交鋒,問道:「這就是你將劍意附著在飛劍上的戰鬥方式?」
「沒錯,」杜祐謙道,「不過現在你還不能模仿,你的劍意還弱了點。強行模仿,只會畫虎不成反類犬。」
芳華點點頭。
她是很聽勸的。
只是下定決心,要繼續快速增強劍意。
杜祐謙剛才這一劍的威力……讓她太眼紅了。
明明兩人的修為差不多,她還要稍高一籌。
可是杜祐謙三成功力的一劍,她用了全力都沒有完全擋下來。
杜祐謙最後關頭的收手,她雖沒有明言,卻心知肚明。
若杜祐謙不收那一下,她肯定就要受傷了。
今天真的沒時間寫,只有這一章。
先欠著,明天更三章補上欠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