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鼻中發出一聲冷哼,緊接著他的身子如閃電般向後爆退。他的身體力量本就強盛無比,其速度自是快若疾風。這些年來,他幾乎不曾與人有過激烈爭鬥,然而與野獸作戰的經驗卻是極為豐富。於他眼中,柳古松相較於那些強大的野獸,著實是弱了許多。
只見他忽而向左突進,忽而向右閃躲,柳古松接連劈出了三四刀,卻都根本無法碰到他哪怕半片衣角,反倒是將幾根小樹木給硬生生地斬斷了。
「喝!」一聲低喝,
瞧著遠處柳虎牙即將要衝過來,楚凌可不敢再繼續與柳古松這般糾纏下去。他的身子猛地向後爆退了幾步,隨後雙腿在背後的一棵大樹上接連蹬了好幾下,直蹬得那巨樹劇烈搖晃起來,樹葉也紛紛簌簌地掉落。
他的身子借著這股力量高高地反彈而起,一條長長的腿帶著赫赫風聲,朝著柳古松的腦袋狠狠地劈落下來。柳古松自然不甘示弱,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就對著楚凌的腿直直地劈砍過去。
「砰~」只聽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楚凌的另外一條腿如閃電般迅猛掃出,直直地橫掃向長刀的刀身。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洶湧傳來,柳古松再也無法握住長刀,那刀直接被擊飛了出去。緊接著,楚凌的另一條腿猶如鐵棍一般,狠狠地朝著他的肩膀砸落而下。
「呃……」柳古松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啊!
柳古松驚恐萬分地大聲吼叫起來,與此同時,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骨頭斷裂之聲響起。柳古松頓時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嚎叫。只見他被楚凌這一腿給砸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左肩在地上翻滾著,不停地悽厲嚎叫著。
「呃……」
衝過來的柳虎牙不由地一怔,心中滿是疑惑。這楚凌明明不是武者啊,他能夠重創剛剛修煉出神玄力一年的柳宇宏倒也罷了,可怎麼連踏入玄神境四年的柳古松也能被他給重創了?這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殺!」
柳虎牙沒多久便被仇恨給完全蒙蔽了雙眼。畢竟柳古松和柳宇宏可都是他的堂弟啊。眼瞧著二人這般悽慘的模樣,他的內心瞬間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恨不能即刻就將楚凌給砍成十八塊。
他猛地爆吼一聲,揮舞著長刀朝著楚凌連連發動攻擊。他的刀法可不像柳宇宏那般粗狂,反倒帶著一種行雲流水般的感覺,一招接著一招,如同海浪一般源源不斷地湧來。
「玄技,水幻刀!」
楚凌的面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柳虎牙乃是柳霸天的二兒子,而柳霸天有著數種成名的玄技,這水幻刀便是其中之一。看樣子,柳虎牙已然學到了一些其中的精髓之處。
柳虎牙乃是玄武境中期的修為,其戰力明顯要比柳宇宏和柳古松強出許多。他的速度快如疾風,戰鬥經驗也相當不俗,一把鋼刀在他手中揮舞得赫赫生風。剛才之所以能夠偷襲得手,那是因為柳虎牙趕了一夜的路,而且根本未曾料到楚凌竟敢對他動手。
楚凌的手中並無武器,而對方的刀法又是那般嚴謹純熟,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他壓根就沒有機會去擊中柳虎牙,只能不斷地後退進行躲避。
「嘶……」
一個不留意間,楚凌被那長刀給劃拉了一下,小腹上頓時出現了一條血痕。還好他反應迅速,一個鐵板橋的動作躲過了那長刀的繼續攻擊,與此同時,他那長長的腿猛地一掃,逼迫著柳虎牙不得不後退,要不然他的肚皮肯定是要被破開。
肚子上的鮮血緩緩地滲了出來,將棉襖漸漸地染紅。楚凌捂著小腹,快速地向後退去,那冰冷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柳虎牙,嘴巴大張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那邊的柳虎牙心中暗暗吃驚,這個從小到大常常被他們揍得鼻青臉腫的小野種,其戰力居然如此強大?這實在是讓他有些意想不到。
要知道,他可是處於玄神境中期啊,在部落的年輕一代中,除了他大哥柳幽、堂哥柳燦等寥寥幾人外,幾乎難逢敵手。然而,他都已經使出了「水幻刀」這一玄技了,竟然還是不能將其戰勝?這怎能不讓他心中詫異萬分。
「不行,必須得去拿武器才行,不然的話實在是太吃虧了!」心中暗自思忖道,臉上的神色愈發凝重起來。
楚凌的眼眸閃爍了幾圈,目光快速掃視到柳古松那把被他踢飛的鋼刀。他深吸了幾口氣,而後爆喝一聲,身子就地一滾,抱起一塊巨石,就對著柳虎牙如狂暴般地沖了過去。
「來得好!」柳虎牙冷哼一聲,「我要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武者,小野種,今日若不打斷你兩條腿,我柳虎牙就隨你姓!」
柳虎牙絲毫不甘示弱,徑直對沖而來,那長刀就如同洶湧的海浪一般漫天揮舞著。楚凌則是靜靜等待著,待到雙方距離靠近兩米之後,他高高舉起巨石,對著柳虎牙猛然砸了過去。
「哼!
柳虎牙嘲弄地一笑,身形倏地一閃,手中長刀猛地一揮,朝著巨石橫掃過去。只聽得「嗤啦」幾聲,一道道火花瞬間亮起,那巨石便翻滾著滾落而去,還壓斷了幾顆小樹。
「好」…
楚凌的眼眸忽地大亮起來,趁著這個時機,他的身子朝著左邊瘋狂地沖了過去,迅速地一把抓起地上的鋼刀。
「喲?」
柳虎牙冷冷地笑了一聲,手中長刀快速舞動,帶出一片絢麗的刀花。他嘲弄地說道:「小雜碎,你以為拿了武器就能戰勝我嗎?你根本就沒有神玄力,無法施展玄技,就算給你一把天品玄器又能如何?」
「有沒有用,試試不就知道了。」楚凌面色冷峻,緊緊握著手中鋼刀!
楚凌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鋼刀,隨意地揮舞了幾下以適應其重量。接著,他一步步地朝著柳虎牙走去,手中持著刀,這一刻,他的自信心猛然爆棚,仿佛再沒有什麼可讓他畏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