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序章原初與騎士
嘩啦啦。🎄💀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波濤翻湧的聲,自四面八方而來,細膩的海浪躲在霧中,向著此處拍來,讓人無處可逃。
意識朦朧之間,似乎做了一個白與紅交織的夢。
在夢中,是繁星點綴在如幕布般的夜色,但那點點星光並不能帶來一絲寧靜,於熊熊火光之中,吞吐的火舌扭曲、破散,顯出了一道人影——不,若說那是人的話,未免有些太過誇張[人類]這一物種,祂仿佛是聯通了天與地的支柱,每向前行走一步,地面都會隨之顫抖。純白色的身軀之上纏繞著燦金色的紋路,祂只是行走著,就足以帶來毀滅的災害。
他無限距離靠近得看著白色巨人,他被白色巨人握在了手心裡,他看到了刺眼的白色光輝。
於是,夢醒了。
像是虛無的靈魂一般,在無盡地迷霧之海上茫然地四處飄蕩著,追尋著夢中的幻影。
不,那絕非是夢境。那是確實發生的事情,那是絕不能忘記的事情。
可是,他找不到岸的彼方。
包括他在內的全部載體都已擊毀沉默。
那是註定無意義的抗爭。
嘩啦啦。
在漫漫的波濤聲中,海浪推開了迷霧,一縷光映射了進來。
……
「醒醒。」
他聽到了某人的呼喚。
還活著?
起初,腦中閃出這樣的念頭,支撐著撐起了眼皮。可是任憑他如何地努力,視野始終是模糊得一片,瞳孔無法對焦,大腦充斥著一股暈眩感,就仿佛是,在深海中接受完壓力訓練後立即上岸一般,周圍的一切都充斥著一股不真切感。
「咕嗚,好像召喚了一個奇怪的傢伙啊。「
一道女聲響起,可是很快又如同幻覺一般的歸於沉寂。
說話者的輪廓影影綽綽,壓榨身體所換取的魔力全部投入到強化身體的性能。也因此,他看到了說話者的容貌,那是一位身穿素色長袍的少女,淡金色的長髮被小心的盤起在腦後,此時她靈動的寶藍色的眼中流露著探究和好奇。以及最重要的,他是人類——或者,可能是妖精。
但這都無所謂,無論如何的是,眼前這人絕非是白色巨人。
只是稍微放鬆下來,下一刻暈眩感就如同潮水般湧來,就像是突然被人從高壓之中撈出來,在他的感知中,周圍的空間開始變得扭曲。
他的餘光環視四周,入目的卻並不再是火焰與殘骸。嫩綠的植被,清晰的蟲鳴,是不是說他們成功了呢?
而興許是長時間沒有說話的緣故,他身前的女孩再一次開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召喚同伴的儀式會召喚出您,但是我想我們是同伴了。我需要你的力量,你願意和我一起,再一次拯救世界嗎?」
——拯救世界。
他捕捉到了關鍵詞,也因此,他終於有了反應。
近乎是出於本能的,他問道:
「……難得災變還需要解決嗎?」
他強撐著開口,而聽到了他的疑問,少女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您終於說話啦——啊,抱歉!」她沒有回答問題,他注意到了面前之人的異樣,女孩的臉上露出歉意的微笑,她伸出手,治癒的光覆蓋在男人頭部,隨著她的按壓,男人感覺自己的疲憊得到了好轉:「看樣子在被我召喚來之前,您似乎經歷了一場艱苦的戰鬥呢?」
「召喚——第一法嗎?」
「您知道嗎?這樣就好解釋多了。」少女露出了雀躍的神色,可是很快又陷入了失落:「但是雖然我有這方面的記憶,不過實踐起來我還是第一次,所以,可能對您來說,時空都有些錯誤。」
其實她壓根就是念錯了,但奇蹟般的,居然還能如另一個她的記憶中那樣,召喚出不同時代不同地域的夥伴。
男人對此並不清楚,他沒有接話,閉上眼恢復著精神。
少女似乎是閒不下來的性格,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後,她似是沒忍住般的再開口。
「那麼可以問一問您的名字嗎?」
名字?
他不由一愣。
一直以來,他都只是作為預防滅世災變的工具而被製造和改造,他與其他的適配型者一直以來就只有編號。
至於名字
「沒有名字。」
他搖了搖頭,他不曾被賦予那種東西。
「居然沒有名字嗎——是遺忘了名字的妖精嗎?這可不行,作為救世主之一,可不能沒有名字。」
金髮的少女如此自說自話,她抱著雙臂思索了起來。良久,她才再一次開口:
「如果不嫌棄的話,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
「無所謂。」
「嘿嘿。」少女發出了不好意思的笑聲,又或者,那是奸計得逞的壞笑。
這時,她才突然後知後覺般察覺到:「啊,對了,還沒有報上我的名字。」
男人睜開了眼睛,倒不是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眼前女孩的姓名,而是因為眼前少女的性格著實是太過跳脫了,突然從一個話題跳到了另一個話題。
在他固執的觀念中,這樣的性格可是活不長的。
他不由想到了對方與自己正式交談的第一句話。
——和我一起拯救世界。
這樣的人真的能拯救世界嗎?
他不確定。
但他感受到一雙熱切的眼睛盯了過來。面前的少女,似乎是在期待著他說些什麼。
察覺到這一點的他不由皺起眉頭,他們接受的訓練從來只是讓他們的身體能更加是配拯救星球的最終兵器,從未教過他如何討好女人。
「你的名字是什麼?」他冷著臉回應了對方的期待。
「嗯嗯,你叫我梣就好。」少女滿意地眯起了眼睛。
「那麼,我的名字呢?你剛剛想好了吧?」
「唔,一直板著臉運氣可是會變差的哦。」自稱為梣的少女嘟囔了一句。
男人不置可否。在他那個時代,對於他們這一類造物來說,可沒有任何笑的閒心。
「算了。」梣嘆了一口氣,她站起來,嘀咕了幾句。她的眼中露出了狡黠?或者是其他他不認識的情緒,隨後梣用邀功般的語氣開口:「既然是你自己都忘記了名字,那麼你覺得……」
「米奈歇爾·薩爾帝修(遺忘者)。」
「如何呢?」
手上長了個瘡,醫生說是長了個結(不知道是雞眼還是千日瘡,反正越來越痛),讓我明後天去做個小手術(主要還是看醫生有沒有時間),不知道痛不痛,據說液氮是無痛的,但手指幾天不能碰水,總之,心裡還是有點怕的,從沒做過手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