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無敵JPG.
那是要將身體中每一處細胞全部抽離的疼痛,灼熱感炙烤著戈爾德的身體,細膩的汗珠從他的鬢角滲出,順著他臉上的肥肉一路向下滴落,興許是魔力的支出過於沉重,戈爾德的臉猙獰地皺作一團,將汗液積蓄在了皺紋的縫隙間。
想要伸手去擦拭,但為了維持儀式的正常進行戈爾德保持著伸出一隻手的禱告姿勢,他身前淺白色的術式伴隨著他手掌的握緊而逐漸明亮。
一束耀眼的紅色光芒自光圈中升起,直沒入了戈爾德手背,紅色的紋路迅速在他的手背上遊走組成了三道扭曲交織的刻痕。
——正是現在!
戈爾德出聲,念誦起了召喚的咒文,幾乎在同時站在戈爾德身邊的三人也同樣開口,相似卻又有著細微差別的咒文異口同聲地迴蕩在了尤格多米雷亞的大廳中,熾熱的白光逐漸盛大,仿佛有著鐵甲踏地的聲音隱隱傳來。
白光不分先後地抵達了最高點,強烈的光線幾乎讓人睜不開眼。位於主位上的青發男人卻是在這樣強烈的光污染下睜大了眼睛,他的視線透過了一片白色,直視著自己座下的四處召喚陣。
在他的注視下終於刺目的光幕逐漸褪去,四道模糊的身影顯現,可還沒等他看清自己此次的部下,耳邊卻又傳來了絲絲雷鳴聲。
下一刻紅色的雷蛇自某一個召喚陣中乍現,肆虐的雷霆迅速向外擴張,空氣中剛剛才平息下來的魔力又被雷蛇激得躁動起來。
「戈爾德,怎麼回事!」
侍立於主位身旁的藍發男子直接問向了事故發生的源頭,可作為被提問的對象,戈爾德甚至來不及擦拭從臉頰滑落的冷汗,他驚慌地後退半步,似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驚駭。
他驚恐地發現他身上的魔力無法控制地流向了體表的另一側。
熾熱的魔力流包裹住了剛現界不久的從者,將他的身上籠罩上了一層陰影。
「哦,這一次的【御主】還勉強算得上是不錯。」
熾烈的雷霆消泯,帶著輕佻口吻的男性嗓音響徹在空曠的大廳。
那是穿著厚重紅白色騎士甲單手提著誇張程度大劍的男人,全身都被包裹在鐵衣下的男人只露出了頭部,朝氣的臉上帶著不禁收斂的狂氣笑容,劍身上亮著的紅色光芒昭示了剛剛魔力的去向。
那是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讓人產生【不受約束無法掌控】印象的危險男人,此時他無視了場上其他的從者,轉動著身體在地面上摩擦出了厚重的聲響:「那麼你就是召喚我現界的魔術師嗎?」
比起Saber更接近於Berserker,那種仿若排山倒海襲來的狂暴氣息讓戈爾德小小地打了一個冷顫。
若非是因果線中清晰傳遞了他和眼前的Saber是名正言順的主從,戈爾德真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敵對的從者。
可隨機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雖說同樣是屠龍的劍士,可戈爾德召喚的Servant與他想像中的Saber並不一致。
出於對耗費掉的亞龍精血的心疼,戈爾德顫抖著聲音開口:「你是誰?」
「嚇傻了嗎?」Saber拍了拍戈爾德的肩膀,胖大叔的身子立即不受控制地向著一側傾斜。
「我的名字是米奈歇爾,此次以Saber的職介降臨於世。」
他的聲音洪亮,在場的每一騎從者乃至於御主都可以清晰聽到他的聲音。
「等一下啊!如此明目張胆地泄露自己的名字什麼的實在是太蠢了!」戈爾德不敢相信地靠前幾步,卻在注意到了米奈歇爾投來的視線後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這有什麼關係,又不是知道了名字就可以擊敗我,我說,你可是抽中了最強的王牌!」米奈歇爾一拍戈爾德的背部,強行讓他直起身體。
可戈爾德完全不這麼認為,他微垂著頭臉色一片鐵青,他的拳頭捏緊就想教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使魔什麼是尊重。
可戈爾德才堪堪抬頭,就對上了族長嚴厲的眼神。達尼克站在主位旁,無聲地警告戈爾德不要在這個時候鬧事。
眼見戈爾德老實了下來,達尼克才又將目光投射在肆意打量著周圍環境的赤甲騎士,雖然從對方剛一回應召喚就用魔力外放示威這一點達尼克就已經看出了對方的高傲,可當他真正聽到Saber報上真名時他才察覺到事情的棘手。
米奈歇爾,亞瑟王時期的最強騎士——這是一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臣服的傢伙。
而他的從者,Lancer弗拉德三世恰巧就是抱著作為王的姿態……若把這兩個人放在一起大概率會先一步內訌吧?
思及此處,達尼克有些擔憂地轉過頭,連帶著聲音中都帶了些許遲疑:「王……」
「無妨,達尼克。應對不同之人運用不同的方式,這也是王器量的表現。」弗拉德三世看向米奈歇爾:「Saber,伱應該也知道,攘外必先安內。」
「你的意思是想要成為我的新王嗎?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資格。」米奈歇爾笑著,可聲音中卻透露著冷意。
「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反抗,你這種人天生是不會屈從於任何人的。」弗拉德三世搖了搖頭,他從主位上站起,一步一步走下階梯:「如你所知,這並不是各自為戰的混戰,現在我們將作為盟友對抗另一夥入侵者,我,羅馬尼亞的大公弗拉德·采佩什向你遞出同盟的提議,希望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我們的【國家】只有一個聲音。」
說著,弗拉德又環視眾人:「對於所有人,我都是如此期望,在解決了入侵者後,你們大可向我出手,爭奪聖杯的最後歸屬……只是在那之前,我需要你們的配合,服從我的指揮。」
……
昏暗的巷落中,時不時閃爍的路燈非但沒能驅散陰霾,反而更加凸顯了周圍的陰森。
女人慌忙地竄進了小巷中,卻被高跟鞋限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你跑不掉的。」
令人作嘔的噁心聲線響起,一個將頭髮染得花花綠綠的男人不急不緩地踱進了巷中,邊走著他一邊解著自己的褲帶。
最終他站在了路燈的正下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倒在地上的綠髮女人,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淤青,男人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居然還敢反抗,你這女人,以為你是什麼貨色,相馬大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
說著,相馬良豹獰笑著伸出手抓向女人的頭髮。
「Master,到此為止吧。」藍色的粒子組成了人的形狀,那是有著一頭銀白色長髮的少女騎士,她一隻手抓住了相馬良豹的手,另一隻手護在自己腰間的細劍劍柄上,少女藍色的瞳孔中倒映著男人醜惡的嘴臉,她的語氣冷淡:「不要將無關緊要的群眾牽扯進來。」
相馬良豹皺起眉頭一把甩開了女孩的手,他陰陽怪氣地說道:「Assassin,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你只是一個依靠我的魔力才能存活下來的使魔。而且你在裝什麼好人,連撫養自己的哥哥都可以去刺殺的傢伙,這種事我都干不出來!」
Assassin的身體一震,她退開了幾步讓出了身後的道路。
「不過,你要是真想救她,不如由你來代替她如何?」相馬良豹一邊揮著握有三劃令咒的手,大笑著經過Assassin的身邊。
「恕我拒絕。」
「這就對——」
相馬良豹話音未落,一束寒芒就已經自他的胸前划過,噴灑出來的血液瞬間染紅了他身前的衣襟,不等中劍的男人反應過來,又是一劍劃出,將持有令咒的手臂卸了下來。
身體無力地躺倒在地上,相馬良豹死死盯著正擦拭著細劍的女騎士:「Assassin,你這傢伙……」
Assassin表情不變,對著相馬良豹的脖頸又是刺出一劍,將他剩下的話全部堵塞於喉中。
昨天有點發燒,今天好了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