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境大佬?金牌臥底?」童安安吶吶自語,全身冷汗直下。
「壇主?怎麼樣?你剛才怎麼……?」眾邪魔驚愕道。
雖然王可說的信誓旦旦,但,大家還沒有全部相信啊。壇主,你沒用力吧?
但,童安安已經快要相信了啊。若不是元嬰境大佬,怎麼可能接的下自己這一拳?
「童壇主,你沒有用盡全力吧,王可不可能擋得住你的,他要是元嬰境,當年在大青王朝造反,就不可能被嚇走了,一定是假的!」朱厭焦急道。
王可這大騙子,他說的話,你們可千萬不要相信啊。
「那你試試我這一拳!」童安安說道。
童安安此刻內心無比驚慌,這股驚慌已經讓童安安要崩潰了。若王可說的是真的,那自己來圍堵王可豈不是要倒大霉了?
朱厭的開口,剛好緩解了童安安的緊張,對啊,說不定是幻覺呢?
你說王可是騙我的,那你跟王可一起接一下我的一拳。
「轟!」
童安安拳如閃電,王可都來不及喊,一拳已經打在了朱厭身上。
「嘭!」
「噗!」
半空中,朱厭吐出一口長長的血線,被童安安打飛了出去,摔在遠處沙灘,渾身是血,悽慘無比。
「咳咳,童壇主,為什麼要打我,噗!」朱厭重傷的都無法站起身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倒霉的都是我?你為什麼不打王可?打我幹什麼?
朱厭似奄奄一息了。這已經說明,童安安的拳頭是真的,沒有出現幻覺。
眾邪魔也渾身一緊。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為何王可當初跳入萬蛇池會沒事,因為他是元嬰境!」南賭聖吶吶自語。
「嘭!」
就在此刻,王可周身一陣悶響,鼓盪出一股氣流吹向四方。
「先天境第四重?」王可眉頭一挑。
自己剛才裝了半天,結果修為又突破了,這要露餡了嗎?這突破的氣息,明顯只有先天境啊。
「王兄弟,不,前輩,是我不好,剛才不小心,破了你遮掩自身修為的禁制,前輩恕罪!」童安安頓時焦急道。
「嗯?」王可一愣。
「原來王兄弟,不,王前輩是用一層一層禁制封住自己修為的啊,難怪從外表看上去只有先天境!」一群邪魔馬上驚嘆道。
王可:「…………!」
你們在給我圓謊嗎?
「童壇主,你們不用叫我前輩,雖然魔尊答應我不用隱瞞了,但,一日沒有公開我的身份,一日不能暴露,你們要不叫我王可,要不叫我王兄弟吧!」王可搖了搖頭說道。
「好,好,王兄弟果然不愧是金牌臥底,真是平易近人啊!」童安安頓時擦著額頭冷汗說道。
「是啊,王兄弟,你那日來神龍島,我就看出來了,定是人中龍鳳,王兄弟神威無限、不拘小節,與我等稱兄道弟,我等真是該死,之前怠慢了王兄弟!」眾邪魔頓時賠笑道。
此刻,眾邪魔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特麼,之前為什麼要做局王可啊?要是不算計王可,就不會有這麼多么蛾子啊。怎麼這麼倒霉啊!以為他是一個沒有後台的小先天,結果他是元嬰境大佬。還是臥底在我們身邊左右的金牌臥底?
「王兄弟,我要舉報,我要舉報!」童安安頓時叫了起來。
「舉報?」王可疑惑道。
「他,他,他朱厭,他要害你!說你是大騙子,說你騙了我們所有人!說你打牌也是出老千的,讓我們陪他來找你算帳!王兄弟,你是知道我們為人的,我們對你可是非常敬仰的,我們今天來,全是受朱厭欺騙,都是他騙我們的!」童安安頓時指著不遠處朱厭罵道。
不遠處血泊中的朱厭,瞪著童安安,氣的不自覺又吐了口血。特麼,不是你們要找王可麻煩嗎?關我什麼事?
「沒錯,沒錯,他還說,要殺你呢,說最後一刀留給他來殺!」一群邪魔馬上落井下石之中。
王可古怪的看向不遠處朱厭。
「朱厭?他可能對我有點誤會吧!他畢竟是朱堂主的親戚,我也不好責怪他!」王可搖了搖頭。
「王兄弟,你這金牌臥底,還真是平易近人啊!」童安安說道。
「還好!我這人恩怨分明,誰對我好,我就對他好,誰跟我過不去,我就跟他過不去!比如,我剛入大牢那會,童壇主對我照顧無比周到,所以剛才魔尊問話,我對你好一番誇耀啊!也算報答你的照顧了!但是呢,剛才你們來對我舞刀弄劍,我這人就……!」王可皺起眉頭來了。
「王兄弟,都是誤會啊,都是誤會!」一群邪魔馬上焦急道。
「誤會嗎?」王可露出不信之色。
「絕對是誤會,王兄弟,你剛才說魔尊……?」童安安還有些懷疑。
「哦,我這些年給魔教立功不少,魔尊體諒我的功績,準備不讓我做臥底了,我要走到台前來了,但也不能太快,畢竟,牽扯的秘密太多,就先從這舵主開始,所以讓我來取那神龍令啊,魔尊幫我驅逐了四周毒蛇,還說……!」王可皺眉道。
理順了!眾邪魔理順邏輯了!
難怪王可叫嚷著要去取神龍令呢,原來勢在必得,是魔尊安排的啊。魔尊真的在這?而且已經提前來神龍島了?
「魔尊還說什麼……?」童安安擔心道。
「魔尊說,謀殺聖子一事,疑慮重重。雖然童壇主查出是北賭神做的,但,有沒有同謀呢?所以,讓我走的招搖一點,將謀殺聖子的其他幕後黑手吸引出來,一網打盡!魔尊去前面路上堵了啊,讓我在這裡等等的,我都等的不耐煩了,你們才來?而且,你們怎麼沒有從南面過來啊?」王可好奇道。
眾邪魔:「………………!」
魔尊在前面路上等著我們呢?謀殺聖子的幫凶,一網打盡?這,說的不就是我們嗎?是我們啊!
完了,完了!
「王兄弟,你聽我說啊,我們這次是被朱厭騙了啊,我們不是幫凶啊!」童安安焦急道。
「沒錯,是朱厭害的我們!是朱厭,他說要殺你,還要搶你的錢,這該死的東西!」一群邪魔頓時緊張無比的叫著。
那血泊中的朱厭又被邪魔們拖了出來,一頓拳打腳踢。
「啊,啊,我都這麼慘了,你們還打我?啊!」朱厭一片慘叫。
「是嗎?」王可皺眉道。
「對,是真的,王兄弟啊,你看,我對你還是很尊敬的,那日你剛入神龍島,我就馬上來照顧你,你這次,可要幫幫老哥啊,不,幫幫老弟我啊!」童安安頓時焦急道。
王可陷入沉思:「我也覺得,童壇主不是這樣的人,只是魔尊在等著,我們也很難辦啊!」
王可為難之際,伸出了右手,比劃了一個簡單的動作。
那動作一閃而逝,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但,童安安看到了啊,童安安頓時露出狂喜之色。
「我懂,我懂,拜託王兄弟了,拜託了!」童安安欣喜若狂。
瞬間,童安安摘下自己的儲物手鐲送到了王可手中。
「哎呀,童壇主,你這是幹什麼?你這給我,讓我多不好意思!」王可頓時要推脫。
「不礙的,不礙的,請王兄弟喝杯茶而已!王兄弟為魔教勞苦功高,一點喝茶錢,是我的心意!」童安安頓時急切道。
王可並沒有將儲物手鐲送回去,抓的緊緊的:「這怎麼行呢?不能收,不能收!」
童安安一看王可動作就明白了,這是嫌錢不夠?
現在魔尊的臥底,都是這麼直接的索要賄賂的嗎?好過分啊!但,好慶幸啊!
「快,將你們的錢財全部取出來,給王兄弟喝茶,快點!」童安安對著一眾屬下喝斥道。
眾屬下一臉不情願,之前打麻將輸給王可的是公款,現在要用我們自己的錢去賄賂王可?但,不取出來,自己肯定要倒大霉的啊!大家還指望王可幫忙在魔尊面前遮掩過去呢。
「王兄弟,喝茶用的,喝茶用的!」童安安收了一圈,將所有儲物手鐲、儲物袋遞給王可。
王可這才滿意:「哈哈哈,多謝諸位了!這杯茶,我喝了!」
「哈哈哈,王兄弟敞亮!那我們……!」童安安期待的看向王可。
「你們什麼?我在這裡等了半天,誰也沒看到!」王可頓時搖了搖頭。
「哈哈哈,多謝王兄弟,多謝王兄弟!」童安安感激無比。
「不過,你們回去時候當心,魔尊在路上等著呢!」王可好心的說了一句。
「沒事沒事,我們原路返回,不從陸地上走,那邊大石頭下,有一個洞穴,直通萬蛇池,我們原路返回,多謝王兄弟!」童安安大喜道。
王可點了點頭。
童安安等人頓時『歡天喜地』的跑了,跑向不遠處的那個洞穴,迫不及待的鑽了進去。
「噗,還有我呢,帶上我,噗!」血泊中的朱厭吐血的喊著。
但,遠處人都沒了,怎麼可能帶上他?
朱厭:「………………!」
為什麼,為什麼最後倒霉的都是我?我特麼被霉神附體了嗎?
現在怎麼辦?王可要殺我了?
朱厭緊張的看向王可。
卻看到王可忽然臉色一變,盤膝而坐,檢查自己身體了起來。檢查之中,王可露出一股驚恐之色。
「王可受傷了?剛才那裝不痛,是假裝的?」朱厭驚愕的看向王可。
王可不是受傷了,而是此刻渾身燥熱無比,不是入魔的緣故,而是體內的濁真氣,剛才因為修為突破,已經變成了灰色。灰色啊!
當濁真氣變成黑色時,就自燃了。
差一點,自己就要火化了。
這坑爹的大日不滅神功啊!我怎麼這麼倒霉啊?那混蛋童安安,讓你打一拳,你用那麼大力幹什麼?
此刻全身燥熱,好似真氣隨時燒起來一般。
「必須早點回天狼宗,聶青青在定光鏡,幫自己存了大量功德,必須回去!」王可心中一陣驚慌。
站起身來,王可看了眼朱厭。忽然眼睛一亮。功德?這不就是功德嗎?殺了他,就有功德啊?他可是邪魔!
「王可,你,你要幹什麼?你,你不是說,跟我恩怨兩清嗎?你不是說,我們倆無冤無仇嗎?」朱厭驚恐的叫道。
朱厭體會到王可眼神中的殺意了。
王可眉頭微皺:「對啊,你我恩怨本來兩不相欠的,剛才,你幫我招災,引來童安安他們的追殺,差點讓我死掉!可是,你又幫我演戲,幫我撈了這麼多錢?唉,這恩怨相抵,好像差了點!」
朱厭:「…………!」
我什麼時候幫你演戲了?還幫你撈錢?我都要被打死了!
不過,王可現在不準備殺朱厭了,朱厭也不敢反駁。
「這樣吧,朱厭,你來駕駛瘴海船,帶我離開瘴海,帶我上岸,我們的帳,就算平了,兩不相欠!」王可兒說道。
「什麼?為什麼?」朱厭茫然道。
為什麼?王可現在無比擔心濁真氣會自燃起來。哪有時間開船?這開到半路,自己燒起來怎麼辦?先多研究一下自己吧。
「還不怪你?我被童安安打傷了,我要療會傷!」王可瞪了眼。
「你受傷了?」朱厭瞪大眼睛。
你就衣服破了一個洞,皮膚顏色都沒變,這叫受傷了?那我這鼻青臉腫倒在血泊中算什麼?
「和上次一樣,我有法寶護身嘛,所以你和童安安打我,我才沒事啊,不過,童安安的拳頭太強了,法寶護不周全我,我受了內傷,好了,別廢話了,快點!」王可將朱厭拉上了大船。
王可沒有告訴朱厭真相,隨便編了個理由,可朱厭當真了啊。
「所以說,什么元嬰境大佬,什麼金牌臥底,都是假的?你是騙,騙……!」朱厭瞪大眼睛。
王可這個大騙子!大騙子啊!童安安,你們怎麼就相信了呢?特麼的,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快開船!船上有航海圖,你負責掌舵,快去!」王可對著朱厭叫道。
朱厭一臉悲恨,但,此刻自己重傷,虛弱的只能坐在駕駛艙,勉強開船,根本反抗不了。
王可讓開船,自己能不開嗎?他翻起臉來,殺了我怎麼辦?我好倒霉啊!
「轟隆隆!」
瘴海船有著靈石做動力,頓時離開了海灘。
王可緊張的坐到甲板上,盤膝閉目,感應新變化的濁真氣去了。而朱厭,忍著傷勢,艱難的操縱大船在海中航行。
我不是來殺王可的嗎?現在怎麼成他水手了?我為什麼要幫他開船?為什麼?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