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朱紅衣行宮口!
「王可,你要去北面去取神龍令嗎?能不能不去?我聽他們說,你這是去送死!」聖子一臉擔心的 看著王可。
「嗯?聖子,你都知道了?」王可驚訝道。
「哪裡是我知道了,現在,整個神龍島的人都知道了呢!」聖子頓時說道。
這幾天,在朱紅衣行宮,王可也與聖子混熟了。聖子雖然脾氣不好,但,這是熊孩子通病,是被慣壞的!可,他要認定你是好人,那就一定對你掏心掏肺。
那天被王可救了之後,整個魔教,除了魔尊,聖子最信任王可了。要不是聖子實際年齡太大,早就稱呼王可為大哥了。
「整個神龍島的人都知道了?」王可驚訝道。
「是啊,朱堂主雖然不讓我離開行宮,但,那些路過的人談話,我全聽見了。他們說北面蛇窟,大家都不敢去,有好些個金丹境的魔教弟子想要前去找尋神龍令,結果全部被蛇王吃了!」聖子擔心道。
「放心,我會很安全的!」王可笑著安慰道。
「是真的,他們說,北面蛇窟,連著一片海域都是蛇王領地,那裡的蛇,成山成海,劇毒無比!你這樣去,太危險了!」聖子焦急道。
「你忘記了?我不怕蛇毒,你放心吧!而且我這幾天,天天跟一些有經驗的人學習如何面對蛇群,不會有事的!」王可笑道。
自己又不是真的去取神龍令,只是逃出神龍島而已,又不去蛇窟,怕什麼?
「好吧!你要保重!」聖子點了點頭。
「放心吧聖子,倒是你,你小心再有人害你!」王可皺眉道。
聖子真誠為王可擔心,王可自然提點一句。
「我?之前童安安來稟報,要害我的人已經查出來了,就是那個北賭神,哼,平時對我奉承的不得了,卻想要害死我!還想栽贓你!故意騙你困在那山洞房間的!」聖子恨色道。
「兇手是北賭神?」王可一愣。
「你放心吧,童安安稟報說,北賭神畏罪自殺了!他已經死了!」聖子依舊不解恨道。
但,王可卻是眉頭一挑,是北賭神嗎?不,童安安肯定脫不了干係,他這是棄車保帥,悄悄處死了北賭神,然後將所有髒水全部潑在北賭神身上?
「聖子,你小心點,你這次差點死了,恐怕沒這麼簡單!北賭神說不定還有同夥?」王可鄭重道。
「還有同夥?難怪朱堂主不讓我離開行宮,說其它地方還有危險!這童安安也是的,怎麼不查清楚啊!」聖子頓時焦急道。
「你跟在朱堂主身邊吧!」王可勸道。
「嗯,我會的!不過,你放心,我偷偷催動了魔尊給我的法寶,魔尊說,有大危險的時候,只要我一催動,他就知道了,他會立刻來救我!」聖子點了點頭。
王可:「………………!」
這本來還想再等一兩天出發的,現在這樣子,能留嗎?
再留下去,魔尊都要來了!
「聖子,你保重,我要出發了!再見!」王可立刻起身告別。
「王可,你早點回來啊!」聖子揮手道。
「好!」
王可打了個招呼,就向著神龍島北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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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龍島大牢!
童安安看著一群心腹手下。
「你們都在怪我嗎?」童安安冷冷道。
「沒有,我們沒有怪責壇主,只是……!」一眾邪魔低著頭,一陣難受。
眾邪魔效忠童安安,為童安安做了多少髒活。可是,最效忠壇主的北賭神,結果卻被壇主弄死了?
大家都很寒心!兔死狐悲啊!今日你能讓北賭神做替罪羊,來日,會不會也讓我們這般死的如此憋屈?
「哼,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你們覺得我沒有努力去保北賭神,以為我故意找他做替罪羊,以免查到我!是不是?」童安安瞪向眾人。
「沒有!」眾邪魔馬上搖頭。
「放屁,你們都有,都寫在臉上了,你們以為我是為了我自己嗎?謀殺聖子一事,又沒有證據,我隨時可以找任何人做替罪羊,為什麼找北賭神?你們沒想過嗎?」童安安冷聲道。
「為什麼?」南賭聖臉色難看道。
「你們知道朱紅衣最近幾天做什麼嗎?除了他自己召見,不允許任何人去他行宮附近了,你們知道吧?」童安安沉聲道。
「是啊,可這有什麼……!」
「這有什麼?他在收集我等證據,他要弄死我們!」童安安瞪眼道。
「啊?證據?謀殺聖子,不是沒有證據嗎?」南賭聖驚奇道。
「對啊,我們做的天衣無縫!所有痕跡都抹去了!」
「沒錯,就算是堂主,沒有證據,也不能隨意抓我們逼問吧?」
……………………
…………
……
「呵,你們太小看朱紅衣了,他要抓我們,不需要以聖子的事情做突破口,朱紅衣開始查帳了!」童安安臉色難看道。
「查帳?」眾人一愣。
「沒錯,神龍島的財庫、血庫,你們沒有少撈好處吧?這一查,查不出來嗎?」童安安冷聲道。
「我們……?」
「你們?你們是貪污的不多,可是……,可是庫藏空了啊!」童安安鬱悶道。
「空了?」眾人一愣。
「特別是血庫,空了,全空了,這筆帳,你們補得上嗎?」童安安瞪眼道。
「被,被王可贏去了?」南賭聖臉色一變。
「不錯,被王可贏去了,我原來以為,只要讓王可罪名落實,就能讓他贏去的錢、真元血,全部吐出來。可現在,他是聖子的救命恩人,怎麼吐?」童安安冷聲道。
「要是庫藏補不回去,我們所有人都要被抓的啊?到時嚴刑逼供?我們……!」南賭聖臉色一變。
但凡有一個受不了刑罰,泄露了經過,大家都要完蛋了啊。
「你們想死嗎?」童安安冷聲道。
「壇主,現在怎麼辦啊!」眾人驚恐道。
「北賭神有著一把庫藏鑰匙,又偷了我的一把鑰匙,又騙了你們的鑰匙,所以……!」童安安看向眾人。
「對,對,都是北賭神做的,不關我們的事!」眾人頓時慶幸道。
「那你們覺得,我該不該保北賭神?」童安安看向眾人。
「壇主英明!北賭神罪該萬死!」眾人頓時慶幸無比。
若沒有北賭神背鍋,我們都要完蛋,還不如北賭神死。帳目出現問題,也可以全部推到北賭神身上。
「錢被北賭神輸給了王可,在王可身上。但,我們丟了鑰匙,終有失職之嫌,推倒北賭神身上,可以拖一段時間,但,不是長久之計,必須將王可身上的錢和真元血追回來!」童安安沉聲道。
「沒錯,讓他吐出來!」眾人頓時捏著拳頭。
「可是,我們現在怎麼讓王可吐出來啊?」南賭聖焦急道。
就在此刻,大牢外走來一個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朱厭。
「童壇主,我已經幫你打探清楚了,王可出發了!」朱厭捏著拳頭興奮道。
「嗯?」眾人疑惑的看向朱厭。
童安安卻解釋道:「放心,這是朱厭,與王可有仇!前幾天王可去堂主行宮,朱厭就找到了我,陳述了厲害,想要與我們一起對付王可!」
「哦?」眾人看向朱厭。
「大家放心,王可害得我丟國,害得我被很多人毆打,害我多次丟人,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們靠近不了我叔祖行宮,我可以,我看的清清楚楚,王可剛剛出發,特來告密。我不求其他,只求諸位去殺王可的時候,帶上我!讓我成為殺死他的最後一刀!」朱厭咬牙切齒道。
眾人看向童安安。
童安安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我查過了王可與朱厭的恩怨,朱厭的話,應該信得過!」
童安安作保,大家這才放心。
「壇主,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朱厭期待道。
「他要去神龍島北面的蛇窟?那最好不過,我們也去蛇窟,將王可留下!」童安安沉聲道。
「那走吧!」朱厭期待道。
「不行,堂主已經懷疑我們了,我們的一舉一動,肯定有眼線盯著了,我們只要一出去,就會有人將我們的行蹤稟報堂主!」童安安沉聲道。
「那怎麼辦?」朱厭皺眉道。
童安安卻看向不遠處的萬蛇池。
「壇主,真要走這條路?」南賭聖臉色一變。
「不錯,很少有人知道,這萬蛇池,其實是連通神龍島北面蛇窟沙灘的!萬蛇池的毒蛇,都是從這地下水通道涌過來的,只是被這裡的陣法壓制,無法游出來罷了!」童安安沉聲道。
「啊?這萬蛇池通往神龍島北面蛇灘?你想從萬蛇池通道過去?可,我們怎麼進去啊,這裡蛇有毒啊!」朱厭臉色一變。
之前被一條毒蛇咬的經歷還歷歷在目啊,自己怎麼敢下去?
「你之前被蛇咬,是被萬蛇池陣法壓制,無法施展真氣,才中毒的。我們可以先關閉陣法一會,我等真氣護體,就不怕毒蛇了!等我們鑽入那池底通道,再恢復陣法,所以,我們要留幾個人在此接應!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跟著我們走就行!」童安安沉聲道。
「好!」朱厭茫然的點了點頭。
頓時,童安安對天一揮手。在山頂之上,好似有著邪魔早已等候,頓時點了點頭消失了。
下一刻,就看到萬蛇池忽然冒出一陣青光。
「好了,山上的人已經解開萬蛇池陣法壓制,大家跟著我,走!」童安安一聲斷喝。
「噗通!」
童安安第一個跳下萬蛇池,一眾邪魔紛紛緊隨其後。只有朱厭心有餘悸,但,或許是對王可太過怨恨,最終咬了咬牙,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而此刻,有些毒蛇好似發現陣法沒有了,向著岸邊游來。
留下的幾個接應邪魔,頓時快速斬蛇之中。
過了一會,斬蛇之邪魔一揮手,在高山上負責萬蛇池陣法的邪魔頓時點了點頭。
「嗡!」
萬蛇池青光驟然消失,所有向外竄逃的毒蛇,再度被壓制了回去。好似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幾個邪魔耐心等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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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龍島北!
王可走的飛快,手中拎著一個氣球,不,是一個如氣球一般的結界法寶,那透明氣球無比巨大,裡面居然置放著一艘大船。
這就是瘴海船,是聶青青幫王可向朱紅衣討要的。因為太過巨大,無法放入儲物手鐲,只能用這氣球般法寶包裹,浮在空中,方便拽著從陸地離開。
王可想逃啊!自然不可能走神龍島東南西三個方向,以免被其它邪魔發現,節外生枝。
走神龍島北,王可非常小心。一路上也沒有遇到邪魔。
王可面露古怪之色:「他們不是說,神龍島北面這些山地就開始布滿毒蛇了嗎?蛇呢?」
一路走來,王可一條蛇都沒看到,一直走到海邊沙灘之處。
「你們是逗我玩的嗎?說沙灘上的毒蛇,成山成海?蛇呢?還說蛇群兇猛,會攻擊人,為了防備,我耽擱了幾天幾夜學習面對蛇群攻擊的知識,蛇呢?」王可面露愕然之色。
光禿禿的海灘,一條蛇沒有,只能看到一些蛇蛋而已。明顯和大家說的不符啊。
老子這幾天,頭懸樑錐刺股的學習,都白學了?
「特麼,神龍島的邪魔,都是瞎子嗎?說這裡全是蛇?神經病啊,耽擱我幾天時間!」王可鬱悶不已。
鬱悶歸鬱悶,還是戳破了氣球法寶,就看到諾大的瘴海船轟然落入大海之中。
「算了,沒蛇更好,我好早點離開!」王可不去理會四周疑惑,正要上船。
「王可,王可在那裡,別給他跑了!」不遠處陡然傳來呼喊聲。
王可扭頭望去,卻看到童安安帶著大批邪魔,從不遠處一塊岩石處飛奔而來。
「童安安?」王可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