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這德性

  神龍島大牢!

  群魔盡皆看著王可,為王可的大無畏精神震撼。

  童安安滿臉抽搐的看著王可,一時久久不知說什麼好。

  「不對啊,王可真的跳入萬蛇池了嗎?為什麼他會沒事?」北賭神依舊不甘心道。

  「對啊,萬蛇池的毒蛇,每一條都是劇毒無比,被壓制修為入內,咬之必傷的啊?王可為何會沒事?」童安安皺眉看向王可。

  「嗯?」朱紅衣也疑惑的看來。

  「聖子不也沒事嗎?」王可頓時皺眉道。

  「聖子?他是體質特殊,所以百毒不侵!」朱紅衣沉聲道。

  「聖子百毒不侵?」王可意外道。

  「沒錯,你怎麼回事?」朱紅衣疑惑道。

  「我……!」王可一陣皺眉。

  這要如何解釋?我說我體質特殊,回頭你們要檢查我身體怎麼辦?

  「王可,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跳入萬蛇池準備,所以事先準備好了特殊的防護毒蛇的法寶?」北賭神沉聲問道。

  王可正要順著他話點頭,但,本能的一激靈。

  這北賭神,果然不是東西,在給我下套吧?我若是承認了,那不是說我跳入萬蛇池是有預謀的?那救聖子也是有預謀的?那要殺聖子也是有預謀的?

  特麼的!這北賭神果然是個壞胚。

  北賭神、童安安等人期待的等著王可答覆。

  不管王可如何答覆,都要潑他髒水,讓他有對聖子下手的嫌疑,那回頭再來慢慢整治他了。

  可是,王可行走江湖多年,會怕這種小栽贓嗎?

  「聖子,有的人覺得,我不該救你!他們覺得,你被萬蛇噬咬的時候,誰救你就是居心叵測!聖子,你說我該怎麼回答他們啊?」王可頓時面露痛苦之色。

  童安安、北賭神頓時瞪大眼睛。我這還沒來得及栽贓你呢,你就開始栽贓我們了?你懂不懂先來後到啊?

  「王可,你敢誣衊我們!」童安安瞪眼怒道。

  「呃?我說的是北賭神啊,剛才不是他質問我的嗎?怎麼你……?」王可驚愕的看向童安安。

  童安安臉色一變,自己搶詞了?

  「哇~哇~~!朱堂主,他們,他們都是壞人,他們要我死!我要告訴魔尊,我要告訴魔尊!王可救我,他們都不允許,是他們要害我,我要告訴魔尊!」聖子頓時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聖子不要哭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一定不能讓害你之人逍遙法外!」朱紅衣馬上安慰道。

  「就是他,他剛才不准王可救我的,就是他!」聖子指著北賭神罵道。

  北賭神瞬間就給跪了。誰都聽得出來,王可是栽贓我的,聖子你怎麼就聽不出來呢?聖子啊,你真是小孩子啊,他一騙你就相信啊?

  「不關我事啊,不關我事啊!我沒有不讓王可救聖子!堂主明察啊!」北賭神頓時向朱紅衣求饒。

  朱紅衣微微皺眉,朱紅衣也聽得出來,王可避重就輕,居然反咬北賭神一口,可是,如今聖子生氣,自己也不好太過指責聖子吧。

  「來人,給我將北賭神抓起來,我親自審理!」童安安一聲喝斥。

  「堂主!」北賭神驚叫道。

  童安安這是要撇清關係嗎?

  童安安不得不這麼做啊,此事不能鬧大啊,鬧大了,回頭查到自己怎麼辦?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個替罪羊才行。

  剛才不小心搶詞了,這次一定要劃清和北賭神的界限。

  先抓起北賭神,安撫一下聖子,回頭自己審理,查出『真相』,隨便指個替罪羊就行,到時替罪羊『自殺』,就不關我事了。

  北賭神也猜到了童安安想法,叫了一聲,也就不敢反抗了。

  「也別你親自審理了,你,天亮之前一直在哪裡?」朱紅衣沉聲的看向北賭神。

  「我?我之前……!」北賭神臉色一僵。

  「說!」朱紅衣眼睛一瞪。

  「我,我天亮之前在壇主府上,我不在大牢里,不關我事啊!」北賭神焦急道。

  童安安眼睛一瞪,特麼,你拉上我幹什麼?我要被你拖下水,誰來撈你上岸?

  「堂主明鑑,北賭神他天亮之前到我府上,是給我稟報事情去的!」童安安馬上說道。

  「哦?這大半夜的,稟報什麼事情?」朱紅衣臉色冰冷了起來。

  很明顯,這有事啊!尋常小事,怎麼可能半夜去稟報?不會到白天再去?本來朱紅衣並沒有懷疑北賭神的,可這一問,就出問題了。

  童安安恨不得踹死這北賭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有的東西,拉上我幹什麼啊?

  這要不給堂主一個好的交代,今天可真要栽跟頭了啊。

  「北賭神說,即將月圓了,王兄弟沒接受過入魔洗禮,沒有魔氣,所以這兩天可能會受不了,讓我幫他找一個活人,可否讓他造孽吃人!我,我答應了!」童安安解釋道。

  此刻,只能用先前準備的藉口了啊,不然,王可再多嘴,那不是穿幫了嗎?

  「哦?」朱紅衣看向王可。

  王可面色古怪的點了點頭:「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他們給我找了一個正道囚徒,讓我去抽吸那囚徒的真元血,抽到他死!」

  「正道囚徒?放肆!」朱紅衣眼睛一瞪。

  「什麼?」王可驚愕道。

  朱紅衣卻看向童安安:「魔尊有令,關押在神龍島的這些囚徒,不許吃!只准抽血圈養,讓你們負責,更讓聖子監督你們!哼,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陽奉陰違?不怕魔尊降罪嗎?」

  「沒有,沒有,那正道囚徒,他絕食了,他有了求死之心!我就是看在這一點,才幫王兄弟申請的,我沒有陽奉陰違,他真的絕食求死了啊!」北賭神焦急不已。

  「絕食求死了?」朱紅衣微微皺眉。

  因為,絕食求死的囚徒,是允許被吃的!若真是如此,那就不算違規了。

  「王兄弟,你快告訴堂主啊,那囚徒,他一心求死了啊,我幫你申請了這好處,你最少幫我做個見證啊!」北賭神焦急道。

  王可一陣沉默。

  「王可?他說的可是事實?」朱紅衣沉聲道。

  「沒有啊,那囚徒並沒有絕食求死啊!」王可馬上說道。

  北賭神瞪眼看向王可,這小子,吃我好處,還誣衊我?

  「怎麼沒有?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是天狼宗的二師兄,他絕食求死了,都幾天了。都幾天了。王可,別以為他死了,你就可以隨意誣衊我!」北賭神瞪眼吼道。

  「沒有啊,他沒死啊,還活的好好的!」王可解釋道。

  北賭神:「………………!」

  朱紅衣冷冷的看著北賭神:「你確定,那天狼宗的二師兄,絕食求死?」

  「我,我確定!」北賭神咽了咽口水,但心中不知為何,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真沒有,不信你們自己去看,他在那房間裡呢!」王可指著不遠處的山洞房間。

  朱紅衣疑惑之中,卻有邪魔快速去開門了。

  門口有著陣法禁制,從裡面很難打開,從外面打開卻不難。

  很快,山洞門打開了。大家走到近前一看。

  卻看到裡面有好些個囚犯,圍著被捆在柱子上的二師兄。二師兄的兩隻手,一手一塊靈石,在吸收療傷,恢復真元之中,同時,口中被囚犯師弟餵著雞腿,二師兄正狼吞虎咽的吃著。

  原來是王可先前挖了牆洞,一群囚犯從隔壁牢中鑽進去了。

  二師兄狼吞虎咽的吃著雞腿,並且用靈石恢復真元之中。

  「你管這個叫絕食求死?你在侮辱我們的智商嗎?」朱紅衣面露殺氣的看向北賭神。

  「不,不,先前不是這樣的,先前他真的絕食求死的,真的,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北賭神頓時驚恐的叫了起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謀殺聖子的罪名還沒洗脫了,又背上殘殺囚徒的罪名?這是魔尊交代的啊,不許殺求生的囚徒。自己這是忤逆魔尊?

  「嘭!」

  童安安痛下殺手,一巴掌抽去,頓時,北賭神臉被打歪了,一口牙齒伴隨著鮮血噴射而出。

  「好你個混蛋,居然敢騙我?說著囚徒絕食求死?若不是堂主發現,我都被你騙了!如此看來,謀殺聖子,你也有大嫌疑,我今天不收拾你,對不起魔尊和堂主對我的信任!說,為什麼要加害聖子!」童安安怒吼道。

  這一刻,必須要撇清干係,特麼的北賭神,盡給我整么蛾子。

  「我沒有!」北賭神虛弱的叫著。

  「還不說?好,你是忘記我魔教的刑罰了,來人,用我魔教大刑,給他來一遍,直到他說為止!」童安安恨聲道。

  「是!」一群邪魔將北賭神拖向不遠處的刑具。

  「啊~~~~~!」

  大牢之中,傳來北賭神悽厲的慘叫之聲。

  這悽厲的慘叫之聲,嚇的聖子瑟瑟發抖。

  朱紅衣沉聲道:「好了,等聖子回去,你再審理!別嚇到了聖子!」

  「是,是,堂主放心,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堂主一個交代,給聖子一個交代,給王兄弟一個交代!」童安安馬上滿頭大汗道。

  朱紅衣神色複雜的看了看童安安,又看了看四周邪魔,終究是許可童安安徹查了。

  「聖子,這裡不安全,你先跟我回去吧,最近一段時間,你就跟著我!」朱紅衣安慰道。

  「我,我不,我要跟王可在一起!萬一,萬一還有人害我怎麼辦?」聖子驚恐道。

  「放心,不會有人再害到你了,王可實力孱弱,他保護不了你的,跟著我,沒人能再害你,還有,你先跟我回去休息一會,下午王可就來了!」朱紅衣安慰道。

  「下午?」聖子茫然道。

  朱紅衣看了眼王可,臉色一沉:「下午到我行宮來,青兒醒了,要見你!」

  青兒醒了?聶滅絕醒了?太好了,自己安全了。

  王可頓時心花怒放:「是,我下午一定來!」

  朱紅衣這才扭頭看向童安安:「童壇主!」

  「在,在……!」童安安滿頭大汗的恭敬道。

  「謀殺聖子,呵呵,這罪名可不小啊!」朱紅衣冷笑道。

  「堂主,我沒有,堂主,我一定查出個水落石出!」童安安馬上驚恐道。

  「好,我等你的水落石出!」朱紅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是,我一定給堂主滿意的答覆!」童安安頓時低頭拜下。

  朱紅衣意味深長的又看了眼童安安,這才抱起聖子要離開。

  「恭送堂主!」童安安恭敬的拜下。

  「恭送堂主!」所有邪魔都恭敬的拜下。

  朱紅衣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目光在四處掃了一圈,頓時看到走來的朱厭。

  「叔,叔祖!」朱厭毒還沒驅乾淨,就笑迎朱紅衣。

  可朱紅衣看到這侄孫,沒由來的一陣來氣。之前的事情就不說了,這都來神龍島幾天了,怎麼弄的身上還是髒兮兮的全是毒血啊?臉上更是紫一塊黑一塊的,怎麼變的如此邋遢?

  「看看人家王可,再看看你這德性!盡給我丟臉,哼!」朱紅衣一聲冷哼。

  說著朱紅衣不理會朱厭的走了。留下朱厭一臉鬱悶,為什麼又拿我跟王可比?我衣服上的毒血,還不是王可害的?你不是要殺他的嗎?怎麼讚揚起他了?為什麼啊?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