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子,我若記得不錯,當時我和老程吃飯的時候,還拉你一起吃飯,我們還聊的挺好的,也就聊到有人僱傭兔子團去刺殺禮部尚書王有禮,我在那裡罵兔子團的僱主是個傻缺,罵著罵著,你忽然就發火打我了!我就奇怪了,我罵兔子團的僱主,你生什麼氣?難不成,你還是兔子團的僱主不成?」王可瞪眼道。
三太子:「………………!」
王可的質問也讓百官一片譁然,什麼情況?禮部尚書王有禮受到了刺殺?被兔子團刺殺?還有這事,我們怎麼沒聽說?
還有,幕後黑手三太子,不太可能吧?
「王可,你,你別血口噴人!」三太子臉色一變額頭冒出一絲絲冷汗。
「我沒有血口噴人啊,我就問問你,那天我只是罵兔子團的僱主,你為什麼忽然就出手偷襲我?」王可瞪眼道。
「是啊,三太子,你為什麼要打王可?」慕容老狗一旁也好奇道。
三太子此刻一陣驚慌,扭頭看向善皇:「父皇,兒臣不知道王可說什麼,當時可能因為沒考好前兩場,所以有些情緒不穩,和兔子團的僱主沒有關係!」
「王可說了,你們一開始吃飯時,聊的還挺好的,說明你當時情緒很平穩,是王可哪句話刺激了你,忽然就打人呢?」善皇皺眉問道。
三太子瞪眼看向善皇,父皇,你怎麼還幫王可質問我啊,我才是你兒子啊,你這樣問,我會下不了台的啊!
「我,我,我……!」三太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刻,西門順水忽然踏出一步。
「啟稟皇上,禮部尚書王有禮,為我大善之重臣,前些日子受刺,臣已經高度重視了,並且詢問了王有禮,進行了徹查!」西門順水鄭重道。
「哦?」所有人忽然看向西門順水。
王可也驚訝的看向這大善丞相,這些日子你忙著主考科舉,還有時間查案?
「可有結果?」善皇看向西門順水。
「是,查出的結果,三太子姜丙,受人蠱惑,買兇兔子團,與善惡兩國交界處,刺殺出使大惡皇朝的禮部尚書王有禮,從而想要藉此嫁禍大惡皇朝,以此挑起兩國再起戰端!」西門順水鄭重道。
「不,不,丞相,你別誣衊我,不是我!」三太子陡然驚叫道。
西門順水沒有理會三太子,而是看向善皇:「三太子雖然買兇兔子團,但,也是受人蠱惑,情有可原,請皇上法外開恩!」
「西門順水,你沒有證據,你敢誣衊我?」三太子驚叫道。
「西門順水,你可有證據?」善皇沉聲問道。
「有!」西門順水鄭重道。
「哦?」所有人看向西門順水。
「皇上請看,我們這善神殿正對善神都的城南,皇上可以順著大殿,一直向著南城樓望去,此次兇手,正被掛在城樓之上!」西門順水探手指向殿外。
「刷!」
大殿中百官一起扭頭看向殿外遠處。
王可也驚訝的順勢望去。
善神殿在王宮之中,不但巍峨巨大,而且處於一個高地之處,可以俯瞰全城。
而以王可等人的目力,只要全力查看,還是能看的很遠的。
瞬間,王可看到了南城樓上,此刻正有著一個小老頭被吊在城樓之上,好似受到了一系列的摧殘折磨一般,此刻奄奄一息。
「兔、兔王?」王可眼睛一瞪驚叫道。
兔王的小墨鏡已經在折磨中摔碎了,一雙眼睛更是被打的紅腫無比,只剩下一絲細縫了,這一刻,就是想使用紅眼妖術都用不了了。
那昔日牛哄哄的兔王,此刻就是一個待宰的羔兔,無比悽慘。
「西門丞相,你負責主考科舉,還有時間去抓兔王?他可是元神境高階?」王可驚訝道。
西門順水看了眼王可,搖了搖頭:「王有禮是我大善禮部尚書,官居高位,誰敢刺殺我大善高官,那就是與我大善皇朝作對,元神境高階又如何?就算武神境,侮辱大善皇朝,也照抓不誤!」
王可驚愕的看向西門順水,好大的氣場!
「更何況,抓捕兔王,並不需要本官親自前往,兔王以前受僱各方,倒行逆施,我們沒有在意,那是他沒惹到我大善皇朝,今次,他不知死活,居然想要行刺王有禮,自然逃不出我大善之手!」西門順水沉聲道。
說話間看了眼王可,好似還在警告王可一般。
扭頭,西門順水看向善皇:「皇上,兔王口供已經全部審問而出,它指認,是三太子姜丙,僱傭兔王刺殺王有禮,臣原本打算在殿試過後向皇上稟報的,此刻提前稟報,這是供詞!」
西門順水遞出一份奏摺。
奏摺遞出送到了善皇手中。
善皇打開一看,陡然皺眉的看向姜丙。
姜丙臉色一變:「父皇,那兔王污衊我!傳說兔子團受僱,一定會保密僱主信息的,寧死不說僱主是誰的,它肯定是胡亂攀咬我!兒臣是受無妄之災的!」
「你自己看供詞吧!兔王受僱於你,收集了你僱傭它的所有證據,全部在此!」善皇將供詞瞬間摔在了三太子臉上。
三太子拿過供詞,仔細一看,頓時臉色一變。整個人都傻了。
「傳說是騙人的,兔王還專門收集了我僱傭它的證據,這,這,這……!」三太子瞪眼驚愕道。
「兔王還留了錄音、指紋嗎?果然混社團的沒有省油的燈啊!還有,僱傭兔子團想要保密的那個傻缺,真的是你啊?」王可驚愕的看向三太子。
三太子再度聽到王可罵自己,頓時臉色一僵,王可沒有罵錯,我真的做了一件傻缺的事情?
「父皇饒命,孩兒也只是為我大善皇朝啊!如今正魔兩道歇戰,很多正道將士前來兒臣這裡抱怨過的,大善皇朝的先天功德有限,分派下去就更少了,很多官員需要功德,需要誅魔功德,正魔之戰一停,功德不夠分配,很多人都來抱怨了啊,我也是為了大家著想,王有禮出使大惡皇朝,居然為了和平而去,自然被很多人詬病,兒臣也是受了大家蠱惑,才作此蠢事的,請父皇恕罪!」三太子頓時跪了下來。
一時間,大殿中百官頓時一陣神情複雜。
有些官員氣憤,有些官員卻皺眉同情。畢竟,正如三太子所說,百官分為好戰派和求和派兩方。
求和派自然要和平,要百姓、將士休養生息。
好戰派自然要戰爭,戰爭不但是土地、錢財的爭奪,更有誅魔功德。前線戰士獲取誅魔功德並不是全部占為己有,而是有一部分要上交的,這上交的功德就會流入百官手中,猶如俸祿一樣發放下去。所以,很多人還是希望有戰爭的。
三太子刺殺王有禮,在好戰派的眼中就顯得不是那麼嚴重了。
「那,三太子,你可記得,誰對你的蠱惑最多?」王可一旁問道。
「嗯?」眾人看向王可。
「挑起戰爭,有很多方式,沒必要非要去刺殺王有禮不可啊,你完全可以刺殺大惡皇朝使者啊,這樣只是損人利己。可你刺殺自己人使者就是損人不利己了啊,是哪個傻缺蠱惑你去殺王有禮的?這個人一定和王有禮有仇吧?」王可好奇道。
一時間,大殿中百官一靜。
「對啊,你為什麼偏偏挑了刺殺王有禮?誰蠱惑你的?」善皇也附喝道。
一時間,好多官員都古怪的看向善皇,你們翁婿思想這麼統一的嗎?
三太子臉色一僵,最終看向兵部尚書解兵甲。
所有人官員一起看向解兵甲。
解兵甲臉色一變,頓時跪了下來:「皇上恕罪,臣沒有蠱惑三太子刺殺王有禮啊,臣只是在三太子耳邊抱怨了兩句而已,臣只是抱怨王有禮為什麼要去求兩國和平啊!臣沒有蠱惑三太子,請皇上明察啊!」
一時間,大殿中陷入一陣詭異的氣氛。
兵部尚書蠱惑三太子刺殺禮部尚書?這,這可是天大的醜聞啊!
求和派都怒目瞪視解兵甲。
而好戰派看解兵甲卻溫和好多。
「三太子,你看到了嗎?我們那天打架,純粹是這解兵甲招惹的,他還一句話將自己撇乾淨了,讓你在這背鍋,他不是什麼好人,你要離他遠點啊!」王可皺眉道。
三太子、解兵甲一起黑著臉看向王可,要不是你在這瞎討論打架的事情,我們倆怎麼可能跪在這裡,還背了這麼大的罪責?
「皇上!」
就在此刻,百官中王有禮走出朝列。
「王有禮,你此次受刺,朕定會給你一個公道,你有話說?」善皇沉聲問道。
「是!三太子年輕氣盛,受流言蜚語,買兇刺殺本官,臣不怪他,畢竟此次出使大惡皇朝,本身就受到太大助力!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皇上懲罰三太子,臣也不阻攔!」王有禮開口道。
一旁跪著的三太子黑著臉,你到底是給我求情還是給我求罰啊?
「只是此刻,恩科殿試期間,國之重典,當以殿試為主,臣受刺一案,當隨其後,待殿試過後,再行處理!」王有禮鄭重道。
三太子瞪眼看向王有禮,三太子算是看出來了,王有禮看似說的彬彬有禮,其實狠著呢。
王有禮的意思是,先別急,別整亂了。先把眼前殿試結束了,待會我們慢慢算帳,好好算,一個也別想跑!
大殿陷入一陣詭異的氣氛。
「皇上,臣也覺得,禮部尚書受刺一案,所有人都跑不掉,可慢慢清算!而殿試受天下關注,舉世矚目!不可因此而停,當先行殿試,再審此案!」西門順水也開口說道。
善皇看著大殿中跪著的三太子和解兵甲,神色一陣複雜,終究點了點頭。
「好,殿試繼續,下一個,輪到誰了?」善皇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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