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解兵甲,起初驚訝過後,很快反應過來了!一定是其中某個環節出錯了。自己本來算計好好的,怎麼可能出錯了?
不行,我要控制我自己的情緒,決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科舉舞弊,就算我這兵部尚書也要倒大霉的啊!
解兵甲擦了擦額頭冷汗,控制了自己表情,可有人控制不了啊。
「王可,他作弊!考官,我要檢舉,王可他作弊!」一個呼喊聲從考生群中傳來。
「什麼?」
所有人都看向考生中的西門靖。
西門靖現在也是眼紅了,那本來就是自己的卷子啊,因為和王可打架,結果拿錯了座位號,結果全便宜王可了?這怎麼能行?
若是換一個人,西門靖或許還能控制此刻的情緒,但,是自己的仇人王可啊,他撿了自己的便宜,成了第一?這怎麼受得了?這瞬間就炸了啊!
因為王可那捲子上,還是自己的筆跡呢,這更是讓西門靖不顧一切了。
「放屁,憑什麼說王可作弊?你自己考不過別人,就誣賴別人?」慕容老狗頓時跳了出來。
「沒錯,丞相,那小子是你兒子吧?你們這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栽贓陷害吧?」一個老兵痞頓時叫道。
西門順水皺眉看向不遠處的西門靖:「西門靖,你說王可作弊?可有證據?」
「證據?解大哥,你來說!」西門靖看向不遠處的解兵甲。
解兵甲臉色一僵,小祖宗,你把我供出來幹什麼?你特麼神經病啊,我是幫你的,你卻坑我?你沒當官,不知道科舉舞弊的可怕。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你讓我說?那不是讓我死嗎?
「西門公子,我不知道你為何點名叫我,但,我要說的是,科舉大考,公平公正,絕不存在一絲一毫的作弊存在,你若是敢無端誣衊我,別怪我不念舊情,哪怕你是丞相之子,本官也上奏善皇,定你個藐視朝臣之罪!」解兵甲眼睛一瞪一聲斷喝。
這一聲斷喝,更帶出了一股凶威,直衝不遠處西門靖,讓西門靖渾身一激靈。
這一激靈,也讓西門靖瞬間清醒了不少,對啊,我不能拖解兵甲下水。解兵甲也不可能幫自己的啊。
「爹,各位考官,陰山之戰時,王可還在十萬大山,他怎麼可能知道陰山之戰?而且排兵布陣還得了第一,我第一個不服!一個不知道陰山之戰的人,若是得了第一,那還有何公平可言?」西門靖瞪眼道。
「你放屁,王可為什麼不知道?我們不會告訴王可啊,老子親自參戰了那一戰,我講的還不夠詳細?」慕容老狗瞪眼道。
「就是就是,各位考官已經評出第一了,難道因為第一是王可,就不認了?這不是耍無賴嗎?你們文官還要不要臉了?」一個老兵痞沉聲道。
「夠了!考場之中,再有喧譁,就給我滾出考場!」西門順水一聲斷喝。
果然,丞相威嚴不容質疑,瞬間,所有人聲音都矮了下去。
「此次大考,以糊名制審卷,公平公正,該是誰第一,誰就是第一,此次二試,王可第一!」西門順水沉聲道。
「爹!」西門靖焦急道。
「這裡沒有你爹!這裡只有考官和考生,你若是再胡攪蠻纏,本官罷你學籍,讓你終生不得參加科舉!」西門順水瞪眼道。
西門順水的怒斥,聽的所有人都心中一震,丞相果然是丞相,對其子都如此嚴厲,讓人佩服。
但西門靖卻一臉鬱悶,我說的是真的啊,爹!我是你兒子啊,你為何對我如此決絕?
「西門丞相,西門靖終究是你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沒必要這麼火氣,我覺得西門靖說的就挺好啊,你們這邊爭論,怎麼不問問我這當事人有沒有作弊呢?」王可頓時開口道。
王可一開口,所有人瞪眼看向王可。
什、什麼情況?丞相已經幫你證明清白了,你還要整兩句?還有,西門靖在誣衊你啊,你還幫他說話?
「王可,你要說什麼?」西門順水皺眉不解的看向王可。
「本來,我莫名其妙得了第一,我應該悶聲發大財才對,但,我這次來善神都不是來當官的,我是來找我女朋友的!所以,無欲則剛吧!我也就直說了吧,西門靖說的沒錯,這篇文章並不是我寫的!」王可說道。
西門靖:「…………!」
解兵甲:「…………!」
慕容老狗:「………………!」
特麼,我們聽到了什麼?不是你寫的?
「王可,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西門順水沉聲道。
「我就是說話負責任,所以我才要說出真相啊,他說的沒錯,我作弊,可是,我沒想作弊啊,是有人幫我作弊啊,這篇文章,根本就不是我寫的!」王可解釋道。
「王可,你昏頭了,這篇文章,怎麼就不是你寫的了?」慕容老狗頓時焦急道。
「沒錯,王可,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大庭廣眾之下,剛才所有人都看著,怎麼可能有舞弊發生?」解兵甲瞪眼叫道。
你特麼神經病,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時候,你來拆穿個毛線啊!
「你們沒有發現嗎?我這篇文章的筆跡,都不是我的!」王可頓時解釋道。
所有人看向王可那捲子,筆跡是西門靖的?
「王可,你胡說八道什麼?筆跡怎麼了?首試的時候,你不就用了兩種不同的筆跡?當時我們都知道了,你可以變換筆跡啊!你拿這個事說什麼?」解兵甲額頭冒出冷汗的喝斥道。
「對啊,王可,你之前的頌善皇,不就兩種筆跡嗎?」慕容老狗瞪眼道。
王可面部抽動了一下,慕容老狗,你們幫我作弊,還用西門靖的筆跡,這不是故意坑我嗎?以後我被拆穿了,會被我老丈人棒打鴛鴦的啊!
「王可,你說清楚,你怎麼作弊的?」西門順水沉聲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作弊的,關鍵,你們都知道,我剛從十萬大山出來,根本不知道陰山之事,怎麼可能寫出陰山行軍策?」王可瞪眼道。
「這,這是我們之前猜錯了,你其實早就知道陰山的事情了!」解兵甲馬上搶著喊道。
若這事牽扯不到自己,解兵甲自然要深挖一下,現在,牽扯到自己了,科場舞弊,這要被徹底揭穿真相,自己罷官都是輕的的啊!沒辦法了,現在必須要讓王可認了這篇舞弊文。
「誰說我知道陰山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寫不出來啊!」王可叫道。
「王可,你是在諷刺這群考官?為我們幫你鳴不平?剛才我們說丞相出的題目是故意為難你,結果我們被丞相一番數落。你,你這是幫我們出氣?用丞相數落我們的話,再去擠兌丞相?」慕容老狗瞪眼道。
「王可,你這也太仗義了,沒關係的,我們皮糙肉厚,被丞相說兩句沒事的!」一群老兵痞頓時看王可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王可瞪眼道:「誰說我在幫你們出氣的?我說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陰山的事情!我第一次聽說陰山!」
「好了,好了,意思一下就行了,我們承你的情了!」一群老兵痞頓時說道。
不遠處的丞相卻是黑著臉,而一群考官更是瞪眼氣憤之中,你王可,裝什麼大尾巴狼啊,不就是說了這群老兵痞兩句嗎?你用得著不依不饒嗎?
王可眼見說不通,再度開口道:「你們別想歪了啊,我說的是真的,我那份卷子,肯定被誰做過手腳了,我的筆墨紙硯都有問題,我寫出的每一個字,字就不見了,然後變成的另外的字!這不是我寫的行軍策,是有人故意幫我作弊寫的,我寫的字都消失了,莫名其妙變成了這篇文章,你們可以檢查我的筆墨紙硯啊!」
王可大聲喊著。
此刻,考場頓時靜悄悄一片,所有人都面色古怪的看著王可。除了解兵甲、西門靖相信王可說的話,別人一個字也不相信。你王可逗我們玩嗎?
西門靖驚愕的看向王可,不知道王可為什麼要自曝其短。
而解兵甲更是驚呆了,你特麼怎麼將實話說出來了?
「王可,你放心,你不用諷刺這些考官了,沒人可以誣衊你!寫的字變成了別的字?這有誰敢指鹿為馬?這不要臉!」慕容老狗瞪眼道。
「是真的,你們檢查筆墨紙硯去啊!」王可頓時急切道。
「王可,筆墨紙硯已經被收走了處理了,卷子就在這裡,沒有任何問題,哼,你不用再說反話了,這種文章誰又能給你作弊?」解兵甲頓時壓著火氣怒道。
「我也不知道誰給我作弊的啊,是戰神殿的哪位兄弟?慕容老狗,是你寫的嗎?」王可看向一眾戰神殿老兵痞。
老兵痞們一愣,四周官員更是黑著臉。
這群戰神殿的老兵痞,打架戰鬥絕對厲害,可是,你讓他們寫文章?寫行軍策?那是在逗誰呢?他們要有那本事,用得著這麼多年在科舉上都鎩羽而歸嗎?
「王可,算了,算了,我們知道你委屈了,但,你再大的委屈,也得了個第一啊,得過且過吧!」慕容老狗勸道。
「是啊,丞相都定你為第一了,算了,算了!」一群老兵痞也安撫道。
「我說的是真的?你們怎麼不信呢?」王可瞪眼道。
信?這時候誰相信啊?讓一群老兵痞幫忙作弊能得第一。這不是罵我們文官科舉嗎?
「陰山行軍策,此次考題,哪怕開考前也沒有第三個人知曉,只有我與兵部尚書解兵甲知曉,怎麼可能有泄題的事情?王可,剛才我等誤會了,此事就此作罷!」西門順水說道。
王可還想解釋。
解兵甲瞪眼道:「好了,王可,剛才我等只是質疑,並沒有給你定責吧?你用得著不依不饒嗎?你已經是二試第一了!還要給戰神殿出氣嗎?來啊,這次科考除了丞相知道考題,然後就是我,我提議的用陰山之戰做考題,你有什麼疑惑,你跟我說啊,你有什麼怨氣沖我來啊!」
「我沒有怨氣啊!」王可瞪眼道。
我有什麼怨氣?我實話實說啊!
「沒有怨氣,就回座位待著,大善科舉,公平公正,一切都在最公開的場合比試,你想幫戰神殿立威,你在其它時候隨便,但,請不要在這裡撒野!」解兵甲瞪眼喝道。
「誰撒野了?誰撒野了?還不是你們欺負我們戰神殿的人?剛才直接公布第一名後,繼續公布其他人啊,非要爭論王可有沒有作弊,王可說兩句,你就聽不下去了?有本事你們不要帶著偏見去大考啊!」慕容老狗瞪眼道。
一時間,戰神殿老兵痞們紛紛維護王可。
王可:「…………!」
這特麼,都是什麼事啊?我說了你們又不信?我真的作弊了啊!而且我還要找我女朋友,沒工夫陪你們在這瞎折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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