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漠,一片風沙遮天之地!
王可和張正道飛到一塊大石之上,眺望遠處。
「王可,不戒和尚的話,你能相信嗎?只要不落在沙土之上,收斂起息,沒有太大動靜,龍血的血神子就發現不了我們?萬一還有血神子怎麼辦?」張正道有些懷疑道。
「來都來了,廢什麼話啊,血神子來怎麼了?來一個,我抽一個!要不是為了照顧你,我用得著躲大石頭之上吹風?」王可不屑道。
張正道:「………………!」
為什麼看著你吹牛皮,我卻無法反駁呢?
「看,前面就是度血寺,這度血寺好詭異?」王可古怪道。
就看到,遠處有著一座大山,很大的那種山,環繞山體有著一些宮殿群,同時被鑿開了一個個廣場,有著沙塵遮蔽,看的模模糊糊,但,整體看上去,就是一座山。
這座山的山頂,有著一個巨大的『卍』字金符浮空,卍字金符好似形成一個結界,籠罩整個大山和山上的各處寺廟宮殿。
「度血寺所在的這座山,好像叫著『飛來峰』,傳說,是當年一個羅漢舉著飛來的,鎮壓下方龍血,一直以來,都牢不可破,看到那卍字金符了嗎?是那羅漢親自布置的佛印,配合飛來峰的,可謂是牢不可破,無人可以撼動!」張正道說道。
「大威天龍,給我破!」
遠處陡然傳來一聲怒吼。
卻看到,沙塵之中,陡然出現一個魁梧的身影,卻是色慾天從天而降,揮出一掌,就看到,其後背一條黑龍飛出。
「昂~~~~~~~~~!」
黑龍咆哮,似乎有一股讓人心神震顫之威,隨著色慾天的一揮手,瞬間沖向飛來峰上的卍字金符。
「轟~~~~~~~~~~~~~~~~~~~~~!」
一聲滔天巨響,四周無數沙漠盡皆炸的滿天都是,恐怖的震盪讓王可、張正道所在的大石都在一陣搖顫,一陣砂石瞬間直撲二人而來。
「噗、噗!色慾天這神經病啊,佛門羅漢布置的卍字金符陣法,你怎麼可能破的開?呸、呸,害得我吃了一嘴沙子!」張正道瞪眼氣憤道。
扭頭看向王可,王可卻及時取出一個盾牌擋住沙土掩埋,並沒有多大影響。
「張正道,你看,卍字金符,破了!」王可看著沙塵遮天之地皺眉道。
「什麼?」張正道望去。
果然,黑龍一擊,居然將卍字金符撞碎了。
「殺!」色慾天一聲大吼。
「吼!」
頓時,身後一群元嬰境血魔一聲大吼,隨著色慾天撲向飛來峰。
「羅漢歸位!」方嗔的一聲大喝響起。
「嗡!」
就看到,剛剛被撞碎的卍字金符碎片忽然間向著中心匯聚,轉眼之間恢復原狀,瞬間卡住了黑龍的脖子。
「什麼?」色慾天遠處一聲驚怒。
「色慾天,你以為羅漢當年留下的卍字金符這麼容易破的?我只是要鎖住你的孽龍刀,沒了孽龍刀,你還能怎麼樣?」方嗔一聲斷喝響起。
「找死!」色慾天頓時直撲而下。
方嗔也沖天而上。
二人雙掌轟然相撞而起。
「轟~~~~~~~~~~~~~~~~!」
兩大元神境的衝擊,頓時再度捲起一股巨大的風暴。
「昂!」
黑龍瘋狂掙扎,奈何卍字金符的威力太大,一時根本掙扎不開,一群元嬰境血魔撲來。卻看到,四周無數和尚也紛紛出手。
「定海潮!」一群和尚催動兩個定海珠。
「嗡!」
兩個定海珠頓時冒出大量藍光,似乎一道道藍色海浪衝擊向一眾普通血魔一般。
「轟隆隆!」
一群血魔好似遭到潮水侵襲,一時間再難寸進。
「各大仙門同道,色慾天不用你們勞神,我度血寺一力抵擋,勞煩各位,一定要守住防線,別被絕世魔頭龍血出困了!」半空中的方嗔吼道。
「好!」
飛來峰某處傳來一片吼叫之聲,顯然,各大仙門的強者已經早早抵達了,在飛來峰之中不知怎麼鎮壓龍血之中。
「定海珠?」色慾天驚怒道。
「沒錯,色慾天,你得到了龍皇的孽龍刀,我度血寺也有龍皇當年的寶物,我只要十二個元嬰境催動兩顆定海珠,叫你血魔無法踏足度血寺一步!」方嗔大笑道。
「找死!」色慾天瞪眼道。
「轟!」
方嗔和色慾天對掌之中。
「不僅如此,今天,你這孽龍刀,我們也收了!」方嗔叫道。
就看到,飛來峰四周傳來陣陣誦經之音,好似整個度血寺的和尚,都在誦經催動卍字金符一般,卍字金符上,金光萬丈,卡住黑龍脖子的同時,也好似在收服黑龍一般。
雙方僵持不下,一時間,兇猛衝擊之中。
遠處,大石之上,張正道早就瞪大了眼睛。
「好激烈的戰鬥,王可,你看到了嗎?定海珠,度血寺居然還有兩枚,他們到底挖了多少龍皇的寶藏啊,這特娘的!你說的一點沒錯,度血寺太有錢了!」張正道咽了咽口水驚訝道。
「咔嚓!」
旁邊傳來一陣陣脆響。
張正道扭頭看向王可,可是看到的卻是王可已經在旁邊搭起了一個帳篷。
真的是帳篷,也不知王可什麼時候搭建的。這帳篷極為結實,擋住了四周所有風沙,以至於王可此刻,一點被風沙吹到的都沒有。
帳篷是透明的,王可坐在帳篷中的椅子上,手中托著大羅金缽,大羅金缽之中盛放瓜子,王可在嗑著瓜子。
「咔嚓!」
王可又磕了一顆瓜子。
張正道滿身沙土的看向王可。
「你,你什麼時候紮好帳篷的?」張正道茫然道。
「你剛才看遠處戰鬥的時候啊!」王可嗑著瓜子說道。
「你在帳篷里,沒有一點風沙?」張正道面部一陣抽動道。
「是啊,我這是防風的!」王可點了點頭。
「那你看我全身沙土,你不叫我一起進去躲?」張正道瞪眼道。
「你看的入神,我不忍打擾你啊,再說了,我這帳篷小,只能容我一個人!」王可說道。
「放屁,我在這裡吃土吃沙子,你躲在裡面享受?」張正道瞪眼道。
「你可以撐開真氣防護罩啊!誰讓你吃沙子了!」王可瞪眼道。
「不戒和尚說的,要收斂起息,以免被血神子發現,我怎麼撐起真氣罡罩?」張正道瞪眼道。
「你不撐,也不能怪我啊,出門在外,你不多準備點野外裝備嗎?你自己不準備,怪得了誰?咔嚓!」王可嗑著瓜子瞪眼道。
「我哪知道還要收斂氣息啊,不行,我在這裡吃土吃風,你在帳篷里吃瓜子,這不公平,讓我進去!」張正道要擠入帳篷。
「都跟你說了,這是一個人帳篷,不要擠,再擠就要壞了!」王可驚叫道。
「放屁,我也要躲帳篷里,我也要吃瓜子,憑什麼你享受,我吃虧?你不讓我進來,我也不讓你享受!」張正道叫道。
「要壞了,別擠了!」王可驚叫道。
「撕拉!」
帳篷頓時撕了開來。
「啊!」張正道臉色一變驚叫道。
四周風太大,帳篷撕開,頓時被狂風拽著要飛走了,張正道頓時拼命要抓住帳篷。
「嘭!」
張正道有力過猛,瞬間,將王可手中端著的大羅金缽打飛了。
「我的瓜子!」王可驚叫道。
「我沒注意!」張正道臉色一僵。
可下一刻,張正道臉色一沉:「哼,活該,誰讓你不給我進來,大不了誰也別用!」
「你神經病啊,你要帳篷,你擠進來幹什麼?你想要,你跟我說啊,我又不是只有一個帳篷,我還有啊!」王可瞪眼道。
「什麼?你還有,你不早說?」張正道臉色一僵。
「你沒問,你還怪我?」王可瞪眼道。
「我……!」張正道面色一陣古怪。
「還有,我的瓜子,我的大羅金缽都被你打翻了,打哪去了?」王可瞪眼問道。
「好像那個方向!」張正道指著一個方向。
果然,那半空中的大羅金缽還沒有掉到地上去呢,而是朝著那個方向繼續飛著,而且,這速度越來越快。
「大羅金缽,被我打向色慾天、方嗔的戰場了?」張正道驚愕道。
就看到,大羅金缽飛向對掌僵持的色慾天和方嗔之地,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啊,你這大羅金缽,怎麼飛行的越來越快啊?」張正道驚愕道。
「每次大羅金缽忽然加速,只有一個結果!」王可臉色難看道。
「什麼?」張正道不解道。
「轟!」「轟!」
就看到,遠處大羅金缽狠狠的砸在了色慾天的鼻子上,然後又反彈撞擊到了方嗔的鼻子上,繼而調頭,向著王可飛了回來。
「啊!」「啊!」
色慾天、方嗔二人,盡皆痛苦的一聲慘叫。
「轟!」
慘叫中,二人雙掌一用力,瞬間分了開來,二人幾乎同時鼻頭被砸的鮮血淋漓,雙眼酸澀的一片濕潤。二人近乎同時捂著受傷的鼻子。
「誰?誰特娘的砸我?」色慾天吼道。
「是誰偷襲我?」方嗔也是一聲怒吼。
二人近乎同時,扭頭順著大羅金缽飛回去的方向望去。就看到遠處一塊大石之上站著兩個人。
「嘭!」
大羅金缽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回了王可手中。
「王可?」色慾天、方嗔二人盡皆雙目噴火,怒吼一聲。
王可抓著大羅金缽,和張正道一起瞪眼看著遠處兩位大佬的怒火。
「這,這大羅金缽神經病啊,我們只是不小心打翻了它,它激動個屁啊,它去砸人家鼻子幹什麼?」張正道驚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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