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秦玄聞言,都詫異了一下。
他的故人不多。
大部分,都是在天玄劍宗之中,相識的朋友。
如東方屠,葉浪等人。
自天玄劍宗覆滅,已經許久,不曾見到故人了。
會是誰?
看到魔眾出聲,牧劍魂止住了交談。
他直接讓開身形,回歸沉默。
如黑色鐵塔一樣,矗立一方,默然無聲。
「前輩,抱歉了!」
「我去看看!」
說完,秦玄跟隨魔眾,徑直離去。
故人!
這個詞,對秦玄而言,意義非凡。
他的朋友不多,每一個,都值得珍重。
不過片刻。
玄峰之外,陣法打開,秦玄大步行來。
入目之中,是一個衣著火辣的少女,不過二八年華,但是身材火辣,肌膚呈現出古銅色,透發出一股青春活力。
在其身旁,則是一個青年男子,高大魁梧,面上刀疤豎立,只有一條手臂,卻依然氣勢洶湧。
兩者,絢爛如火。
「赤練?赤通天?」秦玄意外不已。
這竟然是在赤練兩人。
青州之中,三大傭兵團之下,最強傭兵團!
「秦玄,好久不見!」赤練幹練而直接。
與過往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數月不見,如今的你,已經名動王城了,恭喜!」
赤練笑著說道,同時,一雙眸子,毫不客氣,在他身上掃視。
「不愧是可以讓清河雨涵,煙雲池都動心的人!」
「果然不一樣!」
「這才多久不見,已經成長到我無法追逐的地步了!」
赤練調侃了一聲。
她與赤通天,如今的修為,也不弱,都達至了真意初期。
在年輕一代中,也算十分出色了!
「過譽了!」秦玄無奈一笑。
面對赤練,他向來討不到好處。
這個少女,火辣熱烈,毫無矜持,野性十足。
「哈哈,還是這樣。」赤練笑容越發燦爛。
「赤兄的手臂,怎麼了?」秦玄岔開話題,看向赤通天。
「數月之前,探索一方古地,陷入大危機,我帶領的傭兵團,近乎團滅。」
「而我,只是折損了一條手臂罷了!」
赤通天抬眸,沉穩至極,不再是過往那般,脾氣火爆,多了一絲沉穩與成熟。
「不過好在,關鍵時刻,被人所救,留下了一條命。」
「這或許,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秦玄聞言,微微沉默。
「說來,這個恩人,與秦玄,你關係不錯!」
「他如今與我們同行,我與兄長,有這樣的修為,也多虧了他!」
「不過,他此刻的狀態,不便來見你,所以,讓我們前來,同時,為你送一句話!」
赤練難得嚴肅了起來,「他說,無論任何時候,但凡你有所需,他都會出手相助!」
說完,兩人齊齊閉嘴了。
「但凡所需,都會出手相助?」秦玄陷入沉思。
是誰?
能夠出手幫助赤通天兄妹,自古地中,將其救下,而且,與自己關係絕佳!
「秦玄,你不用多想,時機到了,他自然會現身。」赤通天再度道。
「另外。」
「我們此行,還有一件事。」
他打斷了秦玄思索,開口道,「數日前,一處秘境外,有人被天狼王的人追殺,恩人與我們偶遇大戰,出手相助,最後,只救下了一個人!」
「他似乎,認識你,故此,我們將此人帶入聖地了!」
「與之同行,似乎還有一個人,可惜,當我們出手之時,已經晚了,那一人慘死,很悽慘,據說體內的劍體,都被人挖出。」
赤通天沉聲說道。
「劍體被挖出?天狼王的人,再度行動了嗎?」
秦玄凝眸,目中殺機一閃。
不等他多想,赤通天擺手。
身後。
有傭兵團成員,一閃而過,扛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人,奔行而來。
少年衣袍染血,十分髒亂。
握劍的右手,已經被人強行拽斷,如今,血跡才幹。
整個人已經昏死過去,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縱然昏死,眉頭也緊皺,如同在承受莫大痛苦。
「雲封天!」
秦玄眸光一震。
這個少年,竟然是雲封天。
數日前。
雲封天與皇甫劍狂,與自己辭行。
想不到,再度相見,雲封天竟然成了這幅模樣。
那皇甫劍狂……
秦玄目光一沉。
「傷勢太重了,經脈寸斷,右臂斷裂,劍體還在,可是修為幾乎全失。」
「我們救下他,也想盡了辦法,他昏迷了數日,甦醒的時間很短。」
「除了告知與你相識之外,他只提及了另一個名字。」
「姜道極!」
赤通天沉聲說道,一絲不漏,和盤托出。
「姜道極!」
秦玄目中,一抹寒光湧現。
「是!」
「他與死去的那人,應當是結伴而行,自秘境中出,九死一生,可惜,被天狼王的人,與那個姜道極截殺。」
「下場很慘澹,他雖然未死,但是,也相差不多了!」
「至於另一人,是誰,我們並不知道,無法救下,很抱歉!」
赤通天搖頭,嘆息說道。
而後,他沉思了一下,再度開口。
「姜道極。」
「應當是天狼王二字,體質太特殊,恩人說,很有可能,是極煞武體!」
「可以逆境而戰的無雙體質,十分非凡,這人,我們惹不起!」
他聲音有些沉重。
「我知道。」
秦玄深吸口氣,抬眸,目光願望,語氣平淡,「至於你口中,死去的那一人,我也知道是誰!」
「那人,名叫皇甫劍狂!」
「他叫劍狂為名,在王城之中,是同代之中的翹楚,有人稱其為劍痴!」
秦玄吐出一口濁氣。
「看來與你,的確關係不俗!」赤通天沉默了一下,道。
「不!」
「見過三四次,同喝一壺酒,曾經共舉杯!」
秦玄搖頭。
「那這麼說,關係尋常。」
「也不是。」
秦玄起身,背負黑色古劍,轉身,走出了玄峰,「相逢不多,但是,這個人,是我難得認可的朋友!」
赤通天與赤練同時一怔。
朋友?
而後,他們齊齊抬頭,問道,「你這是去哪?」
「殺人!」
秦玄頭也不會。
「殺姜道極?」赤通天聲音有些發顫。
「值嗎?」
「值。」
秦玄步伐堅定,語氣肅殺,「我說過,我朋友不多,任何一個,都值得珍重。」
「於我而言,交情不必言深,相見不必太多。」
「同飲一壺酒,曾經共舉杯,相互認可,那麼,就足夠了!他就值得,我為之出劍,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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