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老,竟、竟然死了?」
「這怎麼可能?」
「他可是歸一境的高手,竟然被一個天象境的修煉者斬殺。」
「那人是誰,竟然如此恐怖?」
看到陰老的屍體在天空炸裂,無數散修滿臉驚恐。
還不等他們繼續發起攻勢,璇璣峰忽然光芒閃動,無敵劍陣驟然開啟。孟少白帶領著一群璇璣峰的弟子,猛地沖了出來。
「犯我玄天宗,雖遠必誅。」
「兄弟們,隨我殺!」
孟少白舉起手中長劍,驟然大喝。
「殺!」
「殺了這些畜生。」
無數璇璣峰的弟子紛紛響應,他們在孟少白的帶領下,以沈沉風為中心,將那些來犯的敵人殺的潰不成軍。
有了璇璣峰的加入,玄天宗弟子精神大振,竟然站穩陣腳,漸漸扳回劣勢。
就在這時,又是一群人遙遙殺來。
所有人下意識望去,只見為首之人,乃是一位面色威嚴的中年人。緊跟在後面的幾個人,一個個全身氣勢睥睨,顯然都是實力極強的高手。
「這是……」
「玄天城主,玄天城主也來了。」
「這一下,我們玄天宗有救了。」
看清楚來者的面孔以後,玄天宗再次沸騰起來,一個個神色激昂。
但是那些散修,卻是堅持不住了。
他們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只是趁著玄天宗內亂,然後趁火打劫一番。
如今看到玄天宗的援軍來了,他們便不敢再多留。
伴隨著一聲尖叫,無數散修仿佛接到命令一般,閃動著向四面八方退卻。
「一群螻蟻,把我們玄天宗當做什麼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沈沉風爆喝一聲,手中光芒大漲,一劍斬落十一名想要逃跑的散修。旋即他豁然轉身,再次一劍劈出,將身邊數十個散修全部斬殺殆盡。
看到這一幕,那群散修眼神驚恐,再也不敢戀戰,飛快的朝著遠方逃去。
沈沉風全身氣勢暴漲,正想要繼續追殺。
孟少白突然追了上來,氣喘吁吁的道:「師叔,別追了,你快去看看刑罰長老吧。」
「刑罰長老?」
沈沉風腦海中閃過那個威嚴中帶著慈祥的老者,道:「刑罰長老怎麼了?」
「刑罰長老……」
孟少白雙眼一紅,聲音哽咽道:「刑罰長老,恐怕是快不行了。」
「什麼?」
沈沉風大吃一驚,不敢有絲毫耽誤。
他問清楚刑罰長老的位置以後,然後化為一道閃電,落在璇璣峰上。
此時的璇璣峰,氣氛格外凝重。
「沈沉風,總算是來了。」
沈沉風才剛剛落下,林斷天便迎了上來。
冷無言,方寒和馮莫邪三位真傳弟子,也連忙拱手行禮,道:「沈公子。」
「恩。」
沈沉風點了點頭,看著眼前幾個煉神之境的大高手,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不管是林斷天,還是冷無言幾人,都受傷極重。
特別是冷無言,不僅神魂遭到重創,整條左臂也被齊齊斬下,看起來慘不忍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膽敢進攻我們玄天宗,並且把你們幾個打成這副樣子?」
沈沉風猛地攥緊拳頭,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才剛剛決定,把玄天宗當做以後發展的根基。沒想到,轉眼就被人給殺上門來,甚至還打傷了他苦心拉攏的幾位高手。
簡直可惡啊!
沈沉風在鳳神行宮,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
見到眼前這番情景,更是心頭震怒。
「沈沉風,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林斷天一步上前,滿臉焦急的道:「你還是去看看刑罰長老吧,他、他……已經快不行了。」
「好。」
沈沉風收斂怒氣,緊跟在林斷天的後面,闊步走進廣夏殿。
在大殿深處的床榻上,刑罰長老閉著眼睛,臉色紅潤。但是他的身體,卻冷得可怕,隱隱泛起寒霜。
「這裡是門派禁地,是誰讓你進來的?」
在刑罰長老身邊,還站著一個頭戴高冠,容貌古樸清奇的老者。
他看到沈沉風走進大殿,抬手便打出一團火焰。
「薛長老,還請住手。」
林斷天一步上前,連忙喝道:「這就是我上次給你提到的那位煉丹宗師,你千萬不可無禮。」
「什麼?」
薛仁浩吃了一驚,連忙收回火焰。
他上下打量著沈沉風,旋即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道:「璇璣峰主,你不會弄錯了吧?只有四級以上的煉丹師,才能夠被稱作一代宗師。你確定眼前這小子,真的是一位煉丹宗師?」
「薛長老,我確定,以及肯定,這小子真的是一位煉丹宗師。」
林斷天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薛仁浩卻是冷笑一聲,道:「璇璣峰主,如果你說這人是個煉丹師,我還姑且可信。但是你說他是煉丹宗師……呵呵,你這是在搞笑麼?」
「若想成為煉丹宗師,最少也要歸一境的實力,擁有真之火焰,才能徹底分解靈藥,煉製出更加強大的靈丹。」
「他區區一個天象境的修煉者,憑什麼敢自稱煉丹宗師?」
林斷天深吸口氣,道:「薛長老,我不知道你們煉丹師,用什麼來評判等級。但是我用性命保證,沈沉風真的是一位煉丹宗師。」
「是麼?」
薛長老不依不饒,死盯著沈沉風的身影,冷冷的道:「既然璇璣峰主對你如此自信,你何不給我展示一下?只要你能當場煉製一枚四級靈丹,我便承認你煉丹宗師的身份,你看如何?」
「薛長老,萬萬不可。」
冷無言幾人走進大殿之中,道:「如今事態緊急,沈沉風是不是煉丹宗師,都已經不重要了。還是趕緊給刑罰長老療傷吧,若是耽誤治療時間,我們誰也承擔不起。」
「是啊。」
「還是先讓沈公子,給刑罰長老治療吧。」
方寒和馮莫邪連忙勸道。
「各位,實不相瞞。」
薛仁浩忽然搖搖頭,唉聲嘆氣道:「刑罰長老傷勢之重,就是連我也束手無策。他區區一個天象境的修煉者,又能有什麼能耐呢?」